方远不肯妥协,再次抓住她的手腕,“跟我下楼,给妈道歉!”
楚天雪用力挣扎,咬着牙,“方远,别逼我和你撕破脸!”
方远紧箍着她的手腕不放,“跟我下楼,给妈道歉!”
看着他英俊却无情的脸,楚天雪心头漫起难以遏制的愤怒,她忽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方远吃痛,松开她的胳膊,低头看自己的手腕,破皮出血。
“楚天雪!”他愤怒低吼。
楚天雪只觉得心寒。
她浑身上下早就湿透,跌在地上时,沾的满身泥巴,可此刻,她名义上的丈夫,冷眼瞧着她,一句问候都没有,逼着她向他母亲道歉。
她闭了闭眼。
这段婚姻,即使是假的,她也没办法再忍下去。
“方远,准备好东西,明天我们去民政局,离婚。”淡漠丢下这句话,她扭头就走。
方远身子一震,僵了片刻,冲过去再次将她抓住,“你什么意思?”
楚天雪扭头看他,满目讥诮,“明天我们去离婚,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给你青梅竹马的初恋让位,你可还满意?”
撩落他的手,楚天雪头也不回的冲进卧室,砰的把门关上。
方远僵在门外。
当初娶楚天雪,是被时势逼到山穷水尽,必须依附楚家的力量。
如今他已经不需要楚家,和楚天雪离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觉得莫名心慌。
在门外僵立半晌,他拧门想进,门反锁了,他用力拍门:“楚天雪,开门!”
楚天雪在浴缸内泡了很久,左臂疼痛终于缓解了些,擦干身子,裹了身厚实的浴袍出来,门外敲门声锲而不舍,吵的她心烦意乱。
她泡了杯热牛奶,抱在手中打开门。
方远闯进来,她回身在床边坐下,抱着牛奶小口浅啜。
热气氤氲了她脂玉般的脸颊,清丽的脸上浮着抹沐浴后的桃粉,格外诱|人,方远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忍下心中的烦乱问:“为什么要离婚?”
“你舍不得你的初恋,我们迟早要离不是吗?”楚天雪抬眼看他,“男人越老越值钱,女人老了便是昨日黄花,是市场上快要下市的菠菜,我耽误不起。”
方远抿了下唇,“我和琳琳没什么。”
楚天雪讥嘲一笑,“方远,敢做不敢认,别让我瞧不起你。”
方远扬高声调,“我再说一次,我和琳琳没什么,我和你相亲时,已经和她分手了!”
楚天雪瞥他一眼,“我见过王琳琳,我们新婚的第二天。”
方远怔住。
楚天雪淡漠扬唇,“新婚之夜,你彻夜未归,第二天,我见到了王琳琳,她带来了原本应该戴在你手上的婚戒,她说你一晚三次,金枪不倒!”
方远铁青的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不可能!”
楚天雪抱着牛奶杯暖手,低头又啜了一口,“方远,你认识的楚天雪,可会撒谎?”
方远如鲠在喉,一个字都说不出。
楚天雪是他所认识的最骄傲的女人,她不会撒娇,更不会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