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于悦灿烂的笑,抓住她的手,“结婚前几天我们把婚礼流程多熟悉几遍,幻幻这么聪明,肯定没问题,一个男人愿意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说明他是真心真意看重你,想和你过一辈子,幻幻一定要珍惜,好好准备,不然以后肯定要后悔。”
看她笑的灿烂,但灿烂的笑容后面却藏着点儿难言的苦涩,叶幻幻突然想起她曾说过,她嫁聂从飞时,聂家只是叫了几个亲朋好友吃了顿饭,没有举行婚礼。
按理说,聂家也算名门望族,娶的又是长子长媳,就算不风光大办,至少也该举办场像样的婚礼,但却偏偏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聂家对这门亲事不满的原因吧,但聂从飞执意要娶,就让他娶了,却不肯为他操办婚礼。
而聂从飞,做为一个男人,明明有能力,却也不愿意给自己的妻子一场婚礼,自然是还不够爱。
“悦悦……”她有些担心的抓住于悦的手。
于悦刚离婚,她就在于悦面前张口婚礼闭口婚礼,还拉着于悦一起为她筹备婚礼,是不是很残忍?
于悦看透她心中所想,反握住她的手,嫣然一笑,“幻幻,我没事了,哥哥说,每个人的一生都要经历很多,聂从飞只是一段我走入歧途时路过的风景,以后我会遇到最好最适合我的,我觉得哥哥说的对,现在我们分开时间那么短,我就能这么平静的说起他,再过段时间,我肯定能把他全都忘了。”
叶幻幻刚想说点什么,有人走到她们桌边,亲切的喊于悦的乳名:“悦悦。”
两个人齐齐抬头,站在桌边亲切笑望于悦的女人,四十多岁年纪,一身得体的打扮都是名牌,头发精心打理过,脖颈上挂了一条大大的红宝石项链,整个人看起珠光宝气,一看就是上流社会养尊处优的贵妇。
叶幻幻觉得女人眼熟,一时记不起从哪里见过,而于悦,愕然不已。
她一眼就认出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是聂从飞的妈妈,但聂母每次见到她不是横眉竖目就是冷嘲热讽,何曾这样和蔼亲切过。
“悦悦,你有时间吗?妈妈想和你聊聊。”聂母温柔看着于悦,慈祥和蔼的像是于悦是她最心爱的女儿。
听她自称于悦的“妈妈”,叶幻幻一下记起,她在于悦和聂从飞的家中见过她,她是聂从飞的妈妈。
但那次见面,她对于悦冷嘲热讽,说于悦配不上聂从飞,韩婉婉和聂从飞才是天生一对,如今韩婉婉回国了,于悦应该给韩婉婉让位,不该霸着聂太太的位置不放。
现在是怎样?
前后不过几十天的时间而已,聂母怎么变脸变成这样?
她震惊之下,忘了做出反应,聂母已经和声问她:“这位是叶小幻幻吧?我和我们家悦悦有两句贴心话要说,叶小幻幻方便挪下位置吗?”
叶幻幻睁大眼……她们家悦悦?
这女人,也太那什么了。
见聂母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殷切望着她,她只好点头,起身让坐,冲于悦说:“我去旁边位置坐,有事你喊我。”
于悦点头后,她转身走到角落的位置,聂母在她的位置上坐下,亲切的抓住于悦的手,“悦悦,妈妈听说你最近和从飞闹别扭了,你们是年轻夫妻,难免年少气盛,会有几句口角,老话说,夫妻之间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我已经骂过从飞了,从飞听我的,以后我保证他不敢再欺负你,你别和他闹了,两个人好好过日子,别让妈妈担心。”
她慈祥和蔼的目光,温柔呵宠的语气,让于悦打从心底往外冒凉气,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转的太突然,于悦有点接受不了,她缩回自己的手,往后坐了坐,“阿姨,原谅我以后不能再叫你妈妈了,我和聂从飞已经签字离婚了,离婚证都领到了,从今以后,我和聂从飞一点关系都没了。”
聂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下,随即又笑开,并且笑的更加慈祥和蔼,“悦悦,别说傻话,你和从飞感情那么好,哪儿能说分就分了?还记得当初我和从飞他爸不了解你,不赞成你们的婚事,从飞不肯妥协的和我们闹了好久,连离开聂家、离开聂氏的狠话都说了,我们才无奈答应了,从飞爱你爱你很深,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他。”
于悦皱眉,抬眼看她,“阿姨,我很奇怪,我知道,您一直反对我和聂从飞的婚事,自从我和聂从飞认识,您从没给过我好脸色,可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您今天这态度……”
她笑了下,“我有点不太习惯。”
她已经习惯了聂母每次出现在她面前,都趾高气扬威风八面,这次一反常态的这么温柔和蔼,她真的很不习惯。
聂母脸上完美的笑容又僵硬了一下,心思一转,收起笑意,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不是看从飞这些日子过的不好,我也跟着难过,从飞这些日子就像机器人一样泡在公司,白天工作不怎么吃东西,晚上不吃饭,喝酒喝到深夜,我担心他这样下去,身子会捱不住,我这做妈的,心疼啊……”
她说着说着,垂下头去擦眼泪。
于悦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怎么应对,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她扯了张几张纸巾,不停的擦眼,“后来我问了问他几个朋友,才知道他是因为和你离婚,伤心买醉,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看他就这么伤害自己,所以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
见她泪水涟涟,哭的伤心,于悦越发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