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搀着聂从飞往里走,“飞,你怎么问这种傻话?当初我不是为了学业吗?那时还小,不明白,现在我懂了,不管是前程名誉还有荣耀,在我心里都及不上你对我重要,所以,我回来了。”
她将聂从飞安置在沙发上,柔柔搂住聂从飞的脖子,将脸颊贴在聂从飞的胸口,“飞,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你?其实当年我和你分手后,立刻就后悔了,我一个人在大洋彼岸,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心心念念想的只有一个你,我真想立刻飞回你身边,可是我怕我没做出任何成绩,会让你看不起,只能咬牙撑下去,飞……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聂从飞醉的头脑混沌,朦胧中,他似乎又看到于悦搂着他的脖子抱着他撒娇,他的血液立刻沸腾了,用力将韩婉婉扑在身下,疯狂的唤:“悦悦……悦悦……我爱你……悦悦……”
韩婉婉猛的睁大双眼。
悦悦!
于悦!
他竟真的爱上了于悦!
喉口涌上酸气,胸膛内翻滚的怒气几乎将她撕裂。
说什么海誓山盟,说什么情深似海,假的,都是假的!
这个抱着她,声声深情喊着别的女人名字的男人,曾经视她如珠如宝,曾经为了她什么都肯做,不过几年而已,一千多个****夜夜,他就变了心,爱上了别的女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一张美丽的脸嫉妒到扭曲,双手紧紧扣在聂从飞的肩头,几乎抠进肉里去。
聂从飞浑然不觉,急不可耐的抱起她,踉踉跄跄踹开卧室的门,将她扔在床上,大力压上,“悦悦、悦悦……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他口中痴迷喊着的,却始终是于悦的名字。
他疯累了,终于偃旗息鼓,死死搂着她的身体沉睡过去。
她动动身子,手指勾过他的衣服,找出他的手机,脸颊凑近他的脸颊,拍了几个爱昧的照片。
她的唇柔柔蹭在他的唇上,睡梦中的聂从飞还以为怀中的佳人是他的于悦,本能似的反客为主,与她吻在一起,韩婉婉一边热烈回应,一边将这一幕拍下,待聂从飞又沉沉睡去,她将视频发给了于悦。
于悦正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走马灯般转来转去都是聂从飞各种表情的脸。
她离婚了,终于离婚了。
没拿到离婚证时,她以为离婚是解脱,离婚是过去的告别,是她新生的开始。
可真的从民政局出来、真的拿到了绿色的离婚证,她的心撕裂一样疼。
她这才知道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段婚姻。
他对她那样冷漠,伤她那样重,她竟然还会失落、还会不舍。
她唯一爱过的那个男人,从今以后与她再没半点关系了。
她头痛、胃痛、心痛,浑身都痛,晚饭没吃就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正烦躁不堪,手机响了,拿过手机将“聂从飞”发过来的视频打开,视频中白花花纠缠的身体,黏在一起吻的难解难分的唇,先是让她如坠冰窟,又让她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
她“呕”了一下,扔了手机捂住嘴冲进浴室,抱着马桶一阵狂吐。
原本就没吃晚饭,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胃酸,后来是胆汁,苦的她身子打颤,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
她闭上眼,倚坐在墙边,放声大哭。
好!
很好!
刚刚离婚他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和韩婉婉颠龙倒凤,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
太好了!
最后一点不舍、最后一点眷恋、最后一丝奢望,也被这段视频斩杀的分毫不剩了。
从今以后,于悦和聂从飞,真的再无瓜葛了!
哈哈!
真是太好了!
她爬到床上,倒头便睡,这回一夜无梦。
心死了,梦也没了。
她睡到天光大亮,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上午十点多,不知道她到底哪里不讨喜,她的主管一直看她不顺眼,平日里她兢兢业业还对她冷嘲热讽,处处对她下绊子,今天她无缘无故迟到这么久,肯定被她数落的一无是处。
她心灰意懒,干脆给主管发了条辞职的短信,说父亲重病需要人时时照顾,辞职报告晚些会发到她的邮箱里,请她见谅。
说这些话,不过是客气,她知道主管巴不得她早走早省心。
不用去上班了,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
反正婚已经离了,待爸爸情况稳定些,她就会离开这里,早晚是要辞职的。
胃隐隐作痛,她爬起来熬了点小米粥,强逼着自己喝了。
她还要照顾爸爸,不能倒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没了生活目标,整个人都变得懒散,喝完粥她竟然又觉得困了,强打着精神把锅碗洗了,扑到床上准备再睡,门铃疯狂响了。
她撑着身子去开门,从猫眼内见门外来人是聂从飞,她一颗心竟平静如水,没有半分起伏。
心平气和的将门打开,静静看着聂从飞,“聂总,有事?”
聂从飞头发凌乱,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脸色青灰,眼下挂着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从未有过的颓废。
于悦讥嘲的轻轻弯唇。
这是纵、浴、过、度吗?
看来还是他的初恋晴人才能唤醒他的热情,和她在一起时,他永远冷的像块冰。
“悦悦……”聂从飞盯着眼前面目清冷,表情淡淡讥嘲的佳人,恍如隔世。
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醒来他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