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反应,玉天祁纵身一跃,就出了门。
一出童阁,他就唤出了一直在暗处守着的随下:“今天起,你负责在暗中保护王妃g住。不可以少一根头发。”
“是。”随下单膝垂首跪地应道,忽而纵身一跃就消失在漫黑寂静的夜色中了。
第二天,范府就传出一个让范晓童恨不得生撕了玉天祁的消息。
一上午,不管她走到哪都能听到有下人在那边窃窃私语的讨论她和玉天祁‘还没有举行大婚典礼就合房’的行为到底好不好。
尼玛好不好管他们屁事啊,不想好哈干活了是不是。
当即下令谁要是再敢在私下胡说八道乱嚼舌根子就让人将她拖出去掌嘴十下然后在让人牙子拿去卖了。倒是一时间真的压制住了流言飞速传开。
可还是未能防住流言传出府外,只一日整个扬州都传遍了。
至晌午回来的范晓童现在一点出门的意愿都没有,心情郁闷到不要不要的。
“都怪那个玉天祁,要不是他,我会被那帮下人这么议论吗?”
“秀,那、那是王爷的名讳,直呼不得。”流沙包提醒道:“要是再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了呢?”
范晓童想了想。.还能传出什么啊。不就是要说她以为和王爷合房了就已经牢牢抓住王爷呢,居然敢直呼王爷名讳,这般不知礼数怕是这个王妃也当不了几日。要么就说传她和王爷当真鹣鲽情深,居然彼此直呼名讳。真叫人羡煞。
“我就叫了能怎么得!他有本事休了我啊。当我乐意当这个王妃啊?”范晓童呛声道。
“秀~”流沙包急声阻止,“越说越口无遮拦了,再这样下去估计等不到你先守寡王爷就提前需要续弦了。”
“包子你说什么?”范晓童撅着斥道:“能不能盼我点好啊?”
“那也得秀能现冷静下来啊!”流沙包翻了个白眼:“你就没想过这些流言怎么传出去的?”
“怎么传的啊?”
她也很好奇呢,这个破地方两个电都没有,更别提电脑和手机了,这流言怎么就能一夜间传遍大街小巷的啊。
流沙包抿嘴想了想:“这起初在府里传也就罢了,比较谁也不能保证昨夜出了奴婢没有其他人看到王爷来咱们童阁。毕竟王爷是大摇大摆的从童阁正门走出去的,被一两个小厮看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就是嘛!他实在太可恶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我屋里待过吗?就不能、不能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啊!”范晓童气愤填膺的咬牙切齿道。低岛狂技。
“好了好了,秀!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吧。”流沙包道。
范晓童眼珠转转,“怎么应对,我总不能把那些人嘴巴封起来吧。”
要是能封。她还真想试试呢,让他们闲来没事乱嚼舌根。
流沙包失笑:“这倒还真不可以,不过秀有没有想过早日跟王爷举办大婚啊?这样不就没人再敢说什么了嘛!”
想过吗?还真没想过。即便以前想过那也是想着能不能气到范蕊的,现在要是问她想不想了,还真没想过。
再说,这是就算她想,人家不提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我先提吧,再说皇上赐婚的时候说是让我们自己择日尽快完婚。又没规定一定要在什么时候之前!”范晓童臊着脸道。
“不如就借着这次机会跟王爷提了吧,让他尽快来迎娶你!”流沙包兴奋的建议她。
范晓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直摇头:“才不呢,别到时候他以为我有多想嫁给他似的。”
“唉~”
流沙包叹息,真是死要名字活受罪。
“怎么啦。我才不要去呢,你别指望我去找他说,你也不许背着我偷偷找他。”范晓童瞪眼撅嘴警告道。
流沙包双手举起道:“是,是,是!奴婢保证不见王爷,王爷来了我也当做没看见。”
死鸭子嘴硬,看她嘴硬到什么时候。
“谁这么大胆,敢看到本王还装着看不见啊?”忽而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一声轻斥声,夹着些调侃道:“本王不介意跟她好好聊聊。”
惊得流沙包脚下腾一下软跪在地,胆怯的不敢出声。她算是到了八辈子霉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奴、奴婢不是那个……那个意思,奴婢是、是说王爷尊颜不是奴婢这等人可以窥视的,所以、所以……”
“好了,别所以来所以去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跟我的王妃说。”玉天祁满面春风笑着挥挥手道。
流沙包松了口气,怂丢丢的提着裙摆就逃了出去。
流沙包一走,屋里就剩下他和范晓童两人了,气氛骤然莫名的变得尴尬起来。
玉天祁觉得自己的脸已经干笑的僵硬了,“那个,外面的流言蜚语我都听说了。你也别在意,我会处理的。”
“切~”范晓童暼了他一眼,鄙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传出去的!”
“啊,你都知道了啊?”玉天祁诧异的看着她道。
“靠,那真特么是你啊?”范晓童跳脚:“我是倒了什么霉摊上你这么个老公啊,能不能好好玩耍?这事传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多了去了!”玉天祁努努嘴小声嘀咕道,最起码他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半夜来童阁混夜宵吃了。
范晓童竖着耳朵,皱眉道:“你说什么?”
“我也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而已,随口在食为天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