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只正在来大姨妈的狐狸,愣愣的坐在夜风之中,它前面躺着一个男人,就在上一刻他们抵死缠/绵的时候,他对她张了口,就说妖精和人类不能谈恋爱。不过这不是关键,毕竟她今天的异常完全是因为动物本能,大概无关情爱。大概吧,白朦朦挣扎着想努力撇清心中的情愫。
还有温笑游爆发时那一瞬间的气味,喵了个咪,不就是那个高阶丧尸的气味吗,装得一手活雷锋,骗得自己团团转。白朦朦腹诽着,连觉得那个古老图腾觉得眼熟也不想去研究了,回空间找找有什么方法消毒不变丧尸狐狸才是正经。
白朦朦动了动坐得有点僵硬得四肢,想要回空间静静,然而,白朦朦等到下一股夜风吹来眼前的景象还是没变,白朦朦脸都裂了。又被欺负又不能进空间几个意思,姨妈巾总该给我几包吧,流血要流半个月呢!
这时小金瓶从白朦朦毛茸茸的耳朵掉了下来,紫莹莹的光芒罩着它,小金瓶呼啦啦的吐出小山高的姨妈巾,接着又变回小小的耳钉藏在耳朵再无动静,好像它就是为了白朦朦的发/情/期而准备的。
“吃的能给我一些吗,我心情不好!”白朦朦再度进入空间无果后打着商量道,小金瓶纹丝不动,假装它真的只是一枚耳钉。
白朦朦爪子烦躁的在地上抓了抓,试图运转灵力变回人形,依然无果。她有点慌了,不会丧尸病毒已经侵蚀掉她的灵力了吧,可是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变,除了咕咚咕咚热乎乎的姨妈血。
白朦朦用爪子碰了碰竹子项链,竹子项链也不在,刚才她就看到一道光闪进小金瓶,这是准备一点东西都不给她了吗?
白朦朦泫然欲泣,爪子不稳摔进柔软的面包山中,这回完蛋了,又变不回人形管狐们又不在。眼前咕噜噜的滚出一个紫到发黑的竹筒,朱红的符文在黑夜中格外诡异。
白朦朦手一捞把竹筒抱在怀里,就还有这个不肯进空间的陪她了,白朦朦打起精神开始清点起自己的东西,至于温笑游,白朦朦毫不留情的在他漂亮的脸上留了个爪印。
要吃的她的家伙,如果不是现在自己没灵力了一定往死里抽他。
一座小山高的小面包、一条被揉得皱巴巴的衣裙,白朦朦看到衣裙就想起了在车内旖旎暧昧的一幕,脸上有点烧,还有一个竹筒,这就是它的全部家当。
白朦朦爪子不方便,抱着竹筒不利于奔跑,她从衣裙里叼出那根红色的蛇结腰带,结结实实的把竹筒绑在头顶,不要看不起狐狸,她白朦朦能用两只爪子编出一个竹筐来,这都是三姒的功劳。
绑好竹筒,白朦朦又牙齿将衣裙撕成一条条,勉强编出一个吊带裤的样子,白朦胛郎巾咬出个洞来,叼出一张卫生棉去掉包装,小爪子一拍贴牢,她的姨妈裤就大功告成了。
白朦朦钻进姨妈裤里,仰躺着,爪子朝天翻,两只爪子灵活的揪着带子松松的打了个结,口齿并用绑紧,这样至少能防止丧尸追踪她的气味。
一提丧尸空气中当即飘过熟悉的腐臭味,现在的白朦朦可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妖修,她只是一只打回原形还来大姨妈的普通狐狸,武力值堪比一管没子弹的□□。
她当机立断,马上把卫生棉推到剩下的烂布上,烂布还不够白朦朦大,根本放不了几包,一连几次都没打包好,白朦朦急得直跳脚,又去温笑游脸上留了个脚印。
风中忽然传来一股清新的味道,和温笑游幽泉般的香气不同,那股味道夹着竹叶的清香,幽静雅洁。白朦朦跳上面包山,举目远眺,不远处一辆绿皮军卡稳稳当当的往这边驶来。
因着一股熟悉的竹子香气,白朦朦决定相信军卡里有好人,可是该怎么让他发现这边有人呢,白朦朦眼珠一转,看着脚下。
骆昕祁独自驾着军卡,在他身后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小批丧尸,他也不出手去消灭它们,“赫赫”的声音伴着一路,正好充当无聊时的调剂。
忽然,偏左的方向白光一闪而过,骆昕祁星子般的眼眸微凝,隐约探知到那边有高阶异能者,他扭头对蹲坐在副驾的小烧道:“小烧,你先回哨子里去”
小烧睁着紫晶般的眼睛,刚想提出抗议,它好像感觉到朦朦了。骆昕祁没细听,他摘下脖子上的银哨子,里面有一个中空密封的小空间,上下一拧分成两半,小烧抵抗不了他的召唤回到了银哨里。骆昕祁和白朦朦不同,他不是经过训练的管狐使,没有他的召唤,小烧是不能随意出来的。
白朦朦挥着一条由卫生巾粘成的长牌子,灯光落在上面时折射出白莹莹的光来,白朦朦挥舞着卫生巾迎fēng_liú泪,感谢荧光剂,感谢hao无良商家,居然每一包都那么闪,她还是多找几条月事布勤换勤洗好了。
军卡虽然向着白朦朦这边驶来,却没有停下,而是稍减了速度,经过时,白朦朦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先是扫过昏迷的温笑游接着紧紧的铄住自己,白朦朦心底一凉,突然希望军卡快点走,又是一个来吃她的怎么破!
事与愿违的是明明驶过的军卡发出刺耳的刹车声,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向后倒车,“砰”绿色的车门打开了,走下一个男人来。
他身穿黑色风衣,步速如风,他目光不错的紧盯着白朦朦不放,直到走到她面前。白朦朦昂着头观察,来人五官仿佛刀剑精雕细削而成,剑眉、星目、挺鼻、朱唇,周身股着强劲锋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