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是只狐狸!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管狐使话里话外无不在表明她抓错狐了,然而她并没有解开白昆吾的禁制,而是拎起捆仙索往林子深处疾驰而去,白昆吾像是放纸鹞一般在她身后好不酸爽。
颠簸之间,白昆吾看见后面紧追不舍的修士们,修士一边追一边祭出法术,白昆吾免不了受了点池鱼之殃,心里对这可恶的管狐使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管狐使并没有一味的躲闪,只见她来到林子深处的一处溪涧边上,咻然转身,手上凝出一根与其等身高的灵笔,往水中轻轻一拨,一条水龙就往追兵袭来,刹那间将他们吞噬干净,本来来势汹汹的修士瞬间变成涸喆之鱼,只余眼珠死瞪着河岸上的女子。
“同是性孟,我最后饶你们这一回。孟家宗家没落,分家另立门户情有可原,我不会干涉,可若要想从我手中获得管狐饲养之法又或是千百年来供奉之物,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若有下次,必取尔等狗命。”
女子声音清冷得如同山中溪水,一声声训斥在“哗哗哗”的水流声中回响,冷凝至极。话毕,女子将手中的捆仙索往肩上一搭,御风而去。
透过刚才的战斗,白昆吾知道女子的修为在人类修士中尚算中上游,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待他挣脱这诡异的绳网便可报仇,再说女子话中透露了她们一族都是管狐使,狐狸与管狐使势不两立,他也正好趁此机会将这卑劣的一族铲除干净才好。
心里打着如意算盘的白昆吾这回倒不急着挣脱牢笼了,若是管狐使将白昆吾随意丢弃了,他还得花时间去寻她呢!
于是白昆吾一边思索着解禁之法,一边伺机而动。
就这样,白昆吾跟着管狐使翻山越岭,走街串巷,有时看管狐使在山间打坐修炼,有时见她为百姓消灾解厄,日子很平淡,也很无聊,有时候无趣得让他窒息。
白昆吾并没有打消对管狐使的厌恶,管狐使也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好吧,说过两个字,每次都是“吃吧!”,然后扔下烧得香喷喷的鸡腿。
他不是吃货啊,摔(╯‵□′)╯︵┻━┻,以他的修为辟谷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了。
初始白昆吾以为管狐使是想用他来炼制管狐,管狐使动手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白昆吾想。
然而她没有,白昆吾的杀心也在一天天被磨平,尽管心里还是厌恶着管狐使这种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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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前生
突如其来的飓风使孟茗的结界穿了一个洞,小烧为救三只小管狐拼尽全力将它们甩向白朦朦,白朦朦一边修补结界,一边照顾管狐,□□乏术,只得以失去小烧的代价修补好结界,待来日再与管狐小烧团聚。
当小烧被洞外的飓风吸走,结界的破洞还剩鸡蛋般大小时,横生突变,一道光斩生生将快要修补好的结界撕裂开一道口子,裂口灵力似乎停止了流转,像是被腐蚀了一般往裂口的反方向褪去,这时一道垂垂老矣的身影出现在裂缝之中,来人一身玄色道袍,仿佛溶于无边夜色之中,偏偏高束起来的头发银发如雪,恍如永不冥灭的恒星,诡谲突兀得很。
白朦朦和三姒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修士,远远站着都能感受到他逼人的灵压,心中明了今天结界破损必然与他有关。
“你是什么人,弄破我们的结界意欲何为?”三姒尖声斥道。
银发修士轻轻瞥了眼三姒,然后落到白朦朦身上:“你就是孟茗的女儿?”
听到这一世的母亲的名字,白朦朦心中咯噔一下,一条弦绷紧了,早在知晓身为巫族传人的母亲与妖怪结合时,白朦朦就料想到总有一天那些修士会上门灭妖的了,孟茗为自己设下结界不乏担忧年幼的自己受到修士的追捕,给自己充足的时间修炼成才的意思。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至少这场战斗延后了将近五百年,足够了。
白朦朦抿紧唇~瓣,忌惮的看着俯身飞来的修士,只觉灵压随着距离拉近正在以几何级数飙升,她屏息凝神,许久都感知不到对方的境界,便知来人修为在她之上,心中愈发谨慎,抓牢手中的竹筒,随时操控管狐作战。
白朦朦前世也是看过几本的,皆言兽族修真要高出人类些许,即使是同等级对战也是妖族取胜的多,想到此,信心大涨,战意旺~盛了几分。
然而是阶战斗九死一生,白朦朦没有运势加持,又缺乏战斗经验,在三姒三番四次的掩护下死里逃生,饶是如此,也全身挂彩,灵力几乎耗尽,管狐们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一个个全蔫了。
白朦朦一手抓灵笔,一手抓竹筒,两只臂膀几乎被鲜血渗透,白朦朦吐了一口血沫,直勾勾的盯着银发道士翻飞的衣袍,打了那么久,白朦朦只在那人手背上留下狐火烧过的红印子,大多数时候连衣角都碰不到,真真让人绝望透顶。
她不能输,也不能死,她还要去找小烧,还要和它去吃遍全天下。
白朦朦在心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