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于凤紫儿的推演之术,东方昱的术法更为简单且高效。..。
拿来温哲烈的生辰八字,只稍稍看了一眼,便道,“还活着,没死。”
话音落下,烟龙贞怔怔,继尔便眼圈一红,几乎要出哭出来。
这么长时间的担心与惦念,紧张与疲惫,绝望与祈祷,在今天终于有了结果,她反而是心神一松,彻底便晕了过去。
“烟烟,烟烟。”
毕东树大惊,一个闪身过来,将她捞在怀里,又急又慌的红着眼睛大喊,“烟烟,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出事,你要真要是有个万一,等那小子回来,还不得把我撕巴撕巴撕碎了扔了?”
这开什么玩笑!
明明是好事,却偏偏就‘激’动成了这样……要让他说,那最该晕过去的人,是他好不好!
温哲烈若是活着,还有他什么事?当然,也就更没东方昱什么事了。
“抱稳她,我来看看。”
东方昱沉‘吟’一下,抬手拉过她的手,将手指按了上去,毕东树不敢说话,紧张的看着,片刻之后,将手移开,东方昱的脸‘色’不太好,“大悲大喜,本就是大忌。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手放下脸‘色’也有几分难看,从她随身的‘药’瓶里,又迅速取出两粒‘药’丸喂她服下,现在他只祈祷,大长老如果有知,得赶紧回来才好。要不然的话,一直这么等下去,怕是连过年都难了。(
“你‘混’蛋!你不是说你们灵山秘术,多厉害多厉害吗?为什么现在却要告诉我束手无策,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东方昱我告诉你,你休想在我面前充大个,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想要让带烟烟马上离开这里才是!”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毕东树脑子一‘抽’,又跟着气不打一处来,“因为你知道王爷活着回来了,你又怕节外生技,夜长有变,所以你就干脆说这孩子保不住,其实你心里就是打着这样的鬼主意,对不对?”
他愤怒的这般质问,噼里啪啦如同爆豆子一般的怒,压根不给东方昱开口的机会,分明就是直接坐实了他的想法。
真是……与这‘混’人说话,有理也说不清。
“毕东树!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别人。你说我骗你,那你也可以仔细的看看她的身体。她从来本就是硬撑,只凭着丹‘药’在硬撑着一口气,而如今温哲烈还活着,她的这口气骤然便松了下来,这事情的结果,你还用我再解释给你听吗?”
人人都知道的常理,盛极而衰,回光返照……就算她现在的情况算不上这么糟糕,可也依然不会太好。
“你放屁!我就是不信!反正现在在王爷回来之前,你休想带着她离开!”
毕东树骂着,他不信,他什么都不信。
之前还说,有办法保住她的‘性’命,可转眼又说,过不了这个冬年了……而眼看再有十几天的时间,就是大年初一,这怎么可能就过不了?
心里再度撕裂般的揪着痛,他紧紧的抿着‘唇’,拼命的忍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可还是滚滚而下。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公子,府外来了辆马车,说是要见大姑娘的。”
院外‘门’子再度急匆匆的过来报信,却在看到自家公子如此红了眼圈,哀伤绝望的神情时,‘门’子顿时就愣住,呆呆惊讶的道,“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毕东树吸吸鼻子,挥手让‘门’子出去,‘门’子疑‘惑’的挠着头退下去了,毕东树抱着怀里的‘女’人放到‘床’上,眼看着从前那么意气风发的臭‘女’人,如今变得跟一只软趴虫一样,
他心里好憋屈,就像是空有一身蛮力,而无法发泄一样,他咬咬牙,不能对她怎么样,又打不过那个姓东方,他生气的一转身,大步迈出去,他要看看那个敢在这种时候来打扰他的人,究竟是谁。
要见大姑娘?大姑娘是他们能随便见的吗?
“喂,到底是谁敢来我东府‘门’前……啊,是,是你们?”
一肚子怒火冲出去,却在看到‘门’外来人的时候,顿时又惊又喜,像是游历在外的游子,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似的,眼里的泪哗哗就往外流,一把拉了那男人的手,“快。快跟我进去看看,烟烟出事了,东方昱说她活不到过年了……如沁,毒医,你们一直要救救她啊!”
来人正是素有毒手圣医称号的巫,还有他身边的‘女’人,苏如沁。
如沁不嫌弃他一身的老态,哪怕他只活一天,她就陪他一天。在这样的‘精’神‘激’励下,毒医振作‘精’神,也不知怎么就潜进了宫,真的得到了宫中那传神的太液池水。
外界说得传神,实际上就是无数种天才地宝泡过的水,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克谁,谁又融入谁,却是当真就管用。
毒医的衰老之相基本已经控制住,但需要完全恢复,还要一段时间。
现在的他,身形再不如之前的佝偻,反而显得又‘挺’拔了许多,面相倒是没怎么变,所以这毕东树才一眼就认出了他。
一听烟龙贞不好,如沁立时就心下着慌,急道,“巫,快走,我们去看看,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若不然,毕东树也不会哭成这样……一个大男人,流血不流泪的,可当真要是为了一件事,哭得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