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
豆子低呼,可见自家王爷这一脸不容再说的冷然,他吞吞口水,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利索收拾了书信出去,找火烧了。
在烧之前,他终于是憋不酌奇心,偷偷拆开看了一个,只一眼,就惊得冷汗下来了,“王爷!”
撒腿就往书房里跑,凌霜玉带着人,一身王妃的正装穿着,雍容,悠雅,见小豆子跑得这般急,轻轻一笑,说出的话音柔柔软软,如沐春风道,“豆子,可是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说么?”
话说豆子回来这几日,感觉这新王妃还是极好的,可刚刚偏是看了眼这个书信,顿时就觉得浑身发冷,脑袋脖子发寒,他下意识退一步,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的密信,是不允许任何人看的。”
“本妃是王爷的王妃,怎么可能是任何人呢?豆子,拿来看看吧!”凌霜玉依然笑意温温,可仔细看,王妃还是不高兴了。
豆子愣着,心下在急,玲儿还有春暖同时接到主子眼神,立时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围着他,“还愣着干什么?拿来!”
一人拦了他,另一人就抢,豆子急得大喊,“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是王爷的密信,密信……”
凌霜玉使个眼角,春暖眸光一冷,看一眼四下无人,举手就砍,书房处的门这时候忽然大开,明王爷玉袍绶带,目光闪闪看着这方,“你们在做什么?”
春暖劈出的一掌迅速收回,豆子还不知自己逃过一命,急忙连滚带爬的扑过去,当着新王妃的面,也不敢实话实说,只是道,“王爷,春暖姐姐在跟豆子开玩笑,以为豆子私藏了什么好吃的。”
他努力笑着说,明王爷便定定看着他,一直看到他低下头,额上的冷汗冒出,这才淡淡道,“既是一些吃食,有什么可抢的?凌秀,以后没事的话,带着你的人,最好不要来这个院子。”
才刚刚决定下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下去,没想到这女人竟还没走。
心下顿时冷凝,他拂袖再次进了院子,从头至尾,没有跟她多说一个字。
豆子急忙也跟了进去,临去前,也向着新王妃施了一礼,凌霜玉脸色平静,心下却似火山暴发,久久不能平静。
春暖余悸未消,刚刚那一幕,差点就被人看到了。一步上前,低低道,“秀,还是先回去吧!”
出手太慢,要不然,就把那封信抢下来了。
“自己领罚吧!”
淡淡撇她一眼,凌霜玉抬步而去,春暖呆呆,好半天,才咬牙跟上,等出了这出院子,她“噗嗤”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道:“秀,都是奴婢的错,请秀不要气坏了身子。”
凌霜玉淡淡的,“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吗?自己掌嘴吧!”
她转身再行,身后很快传来“啪啪”的耳光声,玲儿吓得脸色发白,噤若寒蝉,可秀不发话,她也不敢说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霜玉道,“好了,叫她回来吧!”
玲儿立时飞一般出去,等得带了春暖回来时,早已打得嘴角出血,整个脸都肿得不成人样了。
看她一眼,凌霜玉便桌过的跌打伤膏推过来,“拿去用上。本妃面前不留无用之人!这是一次警告,若有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在她手底下的人,绝容不得任何失误!
春暖谢过秀,感恩戴德的拿了下去,自行回去休息几日不提。且说豆子进了书房,“扑通”一声就跪下,吓得浑身发抖道,“王爷,都是小的好奇心强,这才挑了其中一份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偷偷来看,可谁知,就差点被拦了。”
他心里后怕的说,怀里依然紧紧的抱着那封信,是真的没有给任何人看过的,除了他自己。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本王让你烧掉的东西,你居然敢私看,本王也不打你了,罚你三个月例银,你可服气?”
沉沉的脸色,带着一丝犀利,豆子顿时脸色一苦,呜呜道,“可是王爷,三个月……能不能少点?”
三个月啊,他要吃风喝风么?
“再敢多言,半年!”
王爷不容分说再次出声,豆子嘴一张,哑了,好半天,才不甘不愿的道,“好,就三个月……”
瞧这不甘不愿的样子,他还真是把他们一个个的,都给惯坏了!
唇角紧紧抿起,看一眼他的怀里,“拿来吧!”
“啊?”
豆子愣着,又很快反应过来,急忙将怀中的密信递过去,温哲烈打开看,只一眼,就猛的愣住,好半天,才悠悠的吐一口气,与豆子道,“这一次,就暂且不罚了,功过相抵,下不为例,懂了吗?”
“啊,三月不罚了?真是太好了!小豆子谢谢王爷!”
立时欢欢喜喜从地上起身,叽叽喳喳道,“王爷可真是不晓得,刚刚新王妃……呃,不,是凌霜玉拦住我的时候,那样子可是要吃人的。”
是啊,当真是要吃人的。
若是不吃人,也不至于她那么紧张了。
那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温哲烈攥紧了手中的信,好半天,才又问一句,“其它信呢?你有没有都看?”
现在,他倒是真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以后不看,就可以不想,不念,可谁知,却更加让他担心。
那个女人,她现在到底知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冲着她,等着她的?
等得豆子离开,他顿了久久,才将锦衣卫统领云锦唤了进来,将手中信件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