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烟龙贞还在沉睡中,皇帝一纸圣令下达,道是西南匪患不平,着令烟龙贞即日带兵平匪,即刻起程,不得有误!
圣旨令下,皇帝一应事件,都准备得非常齐全,无论是盔甲,兵马,粮草,都陈于烟府门前,列阵以街。(
这其中,也自有一些年轻将领非常不服气,他们堂堂男子,怎能屈居于一女人之下?这也太丢人了些。
不过有人倒是觉是这样挺好。
纳兰城腿伤初愈,轮椅是不能再骑了,当下手持鹅毛扇,很有种诸葛亮指点江山之风采,对其它诸人笑着道,“大姑娘女巾帼之名,倒也不是浪得虚名,皇上既是亲自点了大姑娘出征,自然是有他的考虑。”
做为兵部尚书府的唯一公子,纳兰有为这只老狐狸不想出门,纳兰城便代父而至。
他们这里等得不耐烦,却有人比他们更加不耐烦。
试问,若是谁刚睁眼一醒来,就被告之要马上出征平匪,那心里的火气,也是超大的。
瞪着眼吼道,“凭什么要让我去剿匪?他朝廷是没人了吗?养着那么多兵马,那么多将领,都是吃干饭的吗?我爹才刚刚下葬还不过百日,这就又看我不顺眼了,我到底是怎么招他惹他了?”
烟龙贞大喊着,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她现在刚刚怀孕,本来就吃喝不畅,越发觉得烦燥,这平匪一事压下来,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沁无奈,“烟,这是圣旨啊,你不去就是抗旨,这天下人人都知,你烟龙贞巾帼女子不输男儿,皇上这时候点名让你去,可能也有他的私心,但何尝又不是你的一次机会?”
若是这仗打赢了,再怎么说,她烟龙贞也是平匪有功,大周第一个女将军之名,是跑不了的。可若是输了,大不了就关起门过日子了,咱又不是没钱?
“我呸!我看他就是想让我去送死!”
各方面都讲得清楚了,可她依然还是不甘心。
“好啦好啦!反正这次,听说纳兰公子亲为监军,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如沁只有再劝,自家主子什么脾气,她清楚得很,万一真是来个谁说都不动,那皇帝一怒,可真是要血流成河了。
老相爷刚刚过世,凶手还没抓到,她以女子之身,又被派往边关,任谁都觉得心里不痛快。
“那行吧,大局为重,去就去。不过这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的……”
烟龙贞气不顺的说,果然又在片刻之后,雷厉风行进宫,与皇帝约法三章:第一,既然以她为帅,凡事必须听她的。
第二,既然她要平匪,那挑什么人,带什么人,她说了算。
第三,此次平匪之后,三年之后,她不会再出手。
这女巾帼三个条件说出来,皇帝初时还以为她要提什么不得了的条件呢,这么一听,完全答应啊!
“行!朕全都同意。”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加官进爵,是来要挟他的,他一概同意。
当日傍晚,大军出城,当温哲烈接到消息时,先是懵了一下,紧跟着就暴怒了,脸色冷寒,沉沉的怒道,“皇兄这是要彻底了本王的念想啊!”
老管家侯在一边,听王爷这样子阴气森森的说着话,也不敢多言,温哲烈顿了顿声,“德叔,父皇给本王留下的锦衣卫,暗中拨一队出去,随时守护王妃安全。另外,府中暗中,分出一队人马,由柏清带队,混入平匪将士之中,贴身保护!”
她怀了他的孩子,还敢这么不要命的出去打仗杀敌?
这是疯了!
气冲冲安排好这一切,又有人小心翼翼来报,“王爷,蛮尾国沐达儿,四王子求见。”
温哲烈一怔,继尔皱眉,“蛮尾来人,不去进宫见驾,跑本王府里干什么?告诉他们,不见!”
任是谁都要仗着自己王子身份,跑过来见他,他岂不是要忙死了?
下人出门,很委婉的表明,王爷出门发,请王子改日再来。
拖一达与沐达儿牵手,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一笑。
“那好,恕一达失礼。”
抬手抚在胸口,弯腰致歉,两人再没多话,竟就这么走了?
下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也太好说话了吧?不过既然走了,也不放在心上,摇摇头,又回府去忙别的事。
拖一达走出来,与沐达儿寻了一处地方,两人低低冷笑,沐达儿道,“这真是来得刚刚好。那边烟龙贞刚刚征平匪,这边明王又出不在府中……一达,我认为,不管能不能先杀了那两人为二王报仇,至少也要给他们个厉害瞧瞧!也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她有力的拳头握起,她倒是要看看,是她大周女巾帼厉害呢,还是她蛮尾的沐达儿厉害!
“不许胡闹!我们才刚刚进入大周,一切事情都没有明了。大周不是蛮尾,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跑都不跑不出去。”
拖一达压住她,沉思的道,“父主说了,有事去找纳兰大人,走!”
进入大周,一切事情,便要更加小心谨慎。
却不知在他们身后,已经有人在看着他们了。
“你是说,这两个蛮尾探子,入了纳兰府?”
桌上铺着才刚刚练好的字,大婚在即,凌霜玉心情很好。就算明王爷不愿意又如何?他当初还不愿意娶烟龙贞呢,不也一样大婚了?
她不在意明王爷的态度,她只知道,她只要能嫁过去,就一定会让明王爷乖乖听话。
“是的。我们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