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感情从开始至今,慕容尉迟不屑救赎甘愿沉沦,为她入了魔。
天地间会有人比她好千百倍,对他而言,连映瞳却是独一无二。
他告诉她,她与后宫的女子不一样,她的独特并不是她理解的那般名不正言不顺,永远藏于暗处不见天日。
慕容尉迟看似多情,其实多情的人最无情,他何止无情,绝情、冷血、冷酷、暴虐一一皆是他。
对她妥却是帖收藏,免她流离失所孤苦无依,对她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简单,这段岁月出奇的冗长,对她越发炙热的情感,飞快磨尽了他良好的耐心阄。
“没有最后第一次,永远没有。”抱紧她,他动作极其温柔,声音却冷到不带一丝温情。
连映瞳近乎绝望,所有道理在慕容尉迟眼里根本不存在。
“舅父,我困了。”她好累,累到不想再继续和他反驳哦。
“先别睡,和舅父说说话。”他轻拍几下她后背,想起她生病他抱着她来回走动快一夜,他那刻担心不安。
慕容尉迟可以无所畏惧面对千军万马,可以不动声色掌控风云诡谲的庙堂纷争,尔虞我诈的权谋中他睥睨天下。
唯独面对她,才体会到一丝不安。
她的拒绝、漠然、不理睬。
连映瞳闭紧眼帘,泪痕残留脸颊却任由他抱紧自己,“我真的累了。”
“瞳瞳,宝贝、性”一连串亲昵称呼,她想起太庙那一幕,他近乎露骨的教她属于男女间的欢爱,qíng_sè缠绵。
她尽量不去想,身体却起了燥热,脸颊红的快滴血。
“性,你想起什么了?”他含住她耳垂轻咬,惹得她身子一身颤抖。能让她羞红脸,有反应的还能有什么,慕容尉迟明知故问。
性?他最近总这么喊她,他希望她乖乖听话,乖乖留在他身边。
所以,她真的要变乖一点才可以。
连映瞳没说话,低低叹息一声,之后她张开眼睛仰视那张妖冶艳丽的面容,“我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他轻笑低头吻了她额间红痕,他们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少交谈,他静静望着她,眼神瞬也不瞬,连映瞳被他这么瞧着浑身不安。
幸好萧府很快就到,慕容尉迟抱她出马车,萧府外一身官服气势凌厉的萧重渊恭候良久。
慕容尉迟转身刹那,他之前的温柔瞬间消散,带着浅笑儒雅温良的帝王,天青色常服映衬他俊逸非凡,美的不可方物。
“臣,恭迎吾皇圣驾。”
“萧老大人免礼,朕微服前来,事先没有通知,还望见谅。”
“臣不敢。”
“岳父大人,无需如此。”慕容尉迟低了声音,改了称呼,顿时感觉两人关系亲近不少。
萧重渊笑脸相迎,帝王没有通知内务府微服来萧府,宫里眼线一早通知消息,他寻思再三还是亲自迎接。
混迹官楚淫多年,萧重渊游刃有余乃是个中高手,多少政敌一一死在他计谋中,可唯独不敢轻视慕容尉迟。
他无法忘记十多年前,年少的皇子如何在瞬息间铲除暗伏四周的对手,如何踏着鲜血与白骨走向帝位。
永远笑着示人,捉摸不透半点心思。
太庙一事,慕容尉迟在众人面前狠狠掌了萧家的人一耳光,却饶过他儿子一命,看似宽容大量,实则却是无声警告。
“常宁过来。”慕容尉迟招手让连映瞳上前。“还不叫人。”
“萧大人。”
“原来是常宁郡主,男装打扮老夫一时没有看出,见谅见谅。”他口中客气稍微打量下身量娇小的她。
远兮想娶的女子,他以前见过两三次不太注意,如今一看他心知廷芳为何闷闷不乐,对常宁郡主颇多怨恨。
这样的女子若位列后宫,廷芳再美貌聪慧,只怕也再难讨皇帝欢心,慕容氏的男子多情却更无情,他姐姐当今萧太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叫叔公,自家人你还叫萧大人。”慕容尉迟轻敲她额头,环顾四下,园中的灯笼刚点起,仆役正忙碌走动,不见有多少宾客来,他今夜想见的人不知道是否到了。
不过不急,来早了没关系,只要来对时辰就好。
慕容尉迟对萧重渊笑道,“朕今天来完全以姐夫的身份替远兮践行,岳父大人莫要再对其他宾客说起,给朕一处地方休息就好,等宴席正式开始,朕再出去。”
“有失礼仪,万万不可!”萧重渊不赞同,今夜宴席的宾客都是朝中大臣与自己的得意门生,他还未有通知慕容尉迟今夜会来萧府的消息。
这宴席目的,一来是想暗示群臣,太庙一事后萧家在朝中势力仍旧牢固不可破,慕容尉迟突然出现他还拿捏不透帝王心意何为。
二来,他还有下一步安排计划,若按照慕容尉迟吩咐去做,他怕到时人多,会露出马脚。
“朕只想吓唬他们找些乐子,既然岳父觉得不妥,那么算了。”慕容尉迟有些索然无味的样子,把连映瞳托付给萧重渊,“朕这个侄女说困了,岳父吩咐下人安排她在安静清净的地方休息。”
“我现在不困。”她觉得慕容尉迟有想丢她一个人在此的意思。
“刚才吵着要睡觉,现在来精神了,小丫头就是磨人。”慕容尉迟皱了眉,数落她几句,还是命人带着她去休息。
安排的地方果然远离他们,确时够清幽安静。
盛夏光年,栀子花香。
她哪里还睡的着,等家仆一走,连映瞳骨碌一下起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