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若竹匆忙回到比赛场的时候,已经有浓烟从上风口飘进了中间场地,好在上风口那边不是观众席,倒没有多少人被烟呛到,可依旧让不少人惊慌的离开了贵宾席。
这时剑七返回她身边,低声说:“主子,都办好了,赛方已经派人去查看了,我们的人掩藏了痕迹,不会被人发现。”
白若竹点点头,“我先回代表团里,你小心一些,如果有情况随机应变。”
“是。”剑七说道。
白若竹回去的时候,故意做出吃惊之色,“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烟,走水了?”
“不知道啊,赛方中止了比赛,叫人去查了。”武樱说道。
这是白泽沛已经往队伍这边走了,白若竹看到二哥脸色实在不好,已经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了。她急忙上前扶住二哥,悄悄给他嘴里塞了颗药丸,低声说:“二哥,你别说话,坐下歇一会儿。”
白泽沛坐下闭目养神,文院长他们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他要休息一下,都没去打扰他,只让人在旁边扶着,免得他坐不稳摔到。
“因为一些小事故,早上的棋艺决赛改到午后进行,众位可以先回去休息了。”赛方的主事人大声宣布道。
白若竹大大的松了口气,可算事成了。
武樱拍了拍胸口,低声说:“太好了,否则你二哥不一定能坚持下来。”说着她突然露出吃惊之色,瞪大了眼睛看向白若竹,低声问:“你刚刚……”
“你想什么呢?我刚刚去如厕,还碰到那个徐盼蕊了,她害顾雪安扭了脚,我帮顾雪安擦了些药,就急忙赶了回来。”白若竹嗔了她一眼说道。
武樱讪讪的笑了笑,难道是她多心了,这烟起的还真是时候。
“今天咱们成绩不错,中午也别回住处了,就在旁边酒楼吃一顿吧,我请客。”文院长看了眼旁边的白泽沛,怕来回奔波让他累着,才提了此建议。
众人纷纷赞同,还有人夸了武樱,说武樱巾帼不让须眉。
这时,江奕淳也从贵宾席那边过来,跟他们一同去了酒楼。
一到地方,白若竹就高价找掌柜要了一间房,扶了二哥进房去休息,午宴他不用出席了,饭菜会给他送进屋来,好让他多争取时间休养一下。
帮二哥检查了身体,又下了一套针后,二哥的气色好了许多,他抬头看向白若竹,问:“是你的杰作吧?”
白若竹就知道瞒不过二哥,只好小声说:“别声张,武樱我都没说,纵火可是要坐牢的。”
白泽沛皱了皱眉头,“以后别冒这种险了,左右不过是得个第二。”
白若竹没吭声,她觉得不是第一、第二的问题,而是二哥的性子肯定会咬牙硬挺下来,恐怕比完人都会直接晕倒了。她答应爹娘好好照顾二哥的,可不能让二哥出了什么问题。
等从屋里出来,回到席上就看到文院长在抱蹬蹬,江奕淳冷着脸坐在旁边,也不知道是不高兴孩子被文院长抱了,还是那大醋缸又吃醋了。
她走过去坐到了江奕淳旁边,笑着说:“二哥休息一下会好一些。”
江奕淳冷冷的嗯了一声,嘿,果然又吃醋了。白若竹心里觉得好笑,他怎么连她哥哥的醋都吃?
文院长以为江奕淳就那么冷的性子,抱着蹬蹬对白若竹说:“你这孩子聪明的很,也不怕人,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白若竹听了十分高兴,“多谢文院长夸奖,那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他了。”
很快,饭菜一样样的上来,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起来,文院长还特意交待小二给白泽沛送菜过去,要软一些好克化的。
白若竹听的心里感激,对文院长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众人聊起了下午的比赛,张先生有些担心的说:“不知道泽沛下午比了棋艺,还能不能坚持到书法比试,唉,那孩子也不容易。”
单友慎听的不爽,嘟囔道:“大家都是一路过来的,白泽沛的身子骨也太差了吧?自己妹妹不就是大夫吗?怎么也不给他调理好了?”
张先生一听就拍了桌子,厉声说:“单友慎你收敛一些吧,如今是在江南,大家都是一体的,何必再互相针对,让其他队伍听了笑话?”
“我不过是说句实话,先生也太护短了。”单友慎对张先生没多少畏惧,张先生又不教他,身份也不如他爹,甚至他还有些看不起张先生。
“白泽沛是被胸口中箭,伤了内脏,如果不是江夫人医术过人,他恐怕都无法来参加比赛了。本来他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又因为秦开畅失踪思虑过重,才让病情复发的。白泽沛不讲出来,是不想大家担心,但作为同窗,你不关心他计算了,又何必在这边冷嘲热讽的?”张先生气不过,把白泽沛中箭的事情说了出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原来白泽沛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们之前都以为只是染了风寒呢,甚至单友慎说的时候,也有人觉得白泽沛身子骨是娇气了一些。
知道了真相,众人在看向单友慎就没那么客气,如今大家同仇敌忾,就不该自己人找自己人的麻烦。
这时,旁边过来几名女子,其中一人笑着朝白若竹打招呼,“白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些是你们北隅学宫代表团的人吧?”
白若竹扭头一看,正是之前见过的徐盼蕊,她不喜欢徐盼蕊,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只好起身笑着对徐盼蕊说:“正是,我们在这里用了膳,待会好回去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