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编织馆云想容的后院里,女掌柜在跟从事李鸣元的夫人汇报情况。
“夫人,生意差我也是没办法啊,最近客人一来就说咱们是仿花想容的,还说咱们针法太简单,看了款式又说咱们款式全是跟花想容一样,没有新意。”女掌柜愁眉苦脸的说道。
李夫人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指着女掌柜说:“我养你何用?你不会也想想办法,咱们也开个新品发布会?”
女掌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脸完全耷拉了下来,跟霜打了一样,“我想不出来,能想的都被花想容想了,就是下面几个绣工也想不出来什么啊。”
“放屁,那花想容怎么还说以后每个季度都推新款呢?她们怎么想的出来,你们就想不出来?买了那么贵的样品回来,你们到现在都没研究出织法,你说说你们还有什么用?”李夫人涂了丹寇的指甲已经戳到了女掌柜的额头上。
“是、是,夫人说的是,是属下无能。”女掌柜一边说,一边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款式花想容有的,我们也能有,价格还便宜一半,傻了才会花高价到花想容做呢,你不会好好跟客人说说?”李夫人继续骂道。
女掌柜不住的点头,心里却想着那些人还真是傻了,宁愿花大价钱也不愿做冒牌货,那些大家夫人一个个爱面子的很,也就只有小门小户的来转转了。
“没有花想容的针法,就想办法弄人进花想容去偷学,我还不信花钱搞不定了?”李夫人继续戳着女掌柜的额头骂,“你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没事也多动动脑筋,要是生意再不好,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吧!”
外面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一名管事叫到:“夫人,不好了!”
李夫人正在气头上,手中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狗|奴才,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谁不好了,给我掌嘴!”
她身边的大丫鬟听了冲过去左右开弓,直接扇了那名管事十来个耳光子,瞬间管事的脸就肿成猪头了。
等打完,他才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一边哼哼,一边说:“夫人,大事不好,牢里那人把你给供了出来,府衙已经派人抓你去问话了,怕是马上就找来这里了。”
李夫人一听蹭的一下就站了了起来,她杏眼瞪着管事说:“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去给孟大夫人送信,让她想办法帮我。”
管事应了一声就急忙跑了,怕不小心又被迁怒了,他刚刚不就想早点说的吗?结果被打的根本无法开口。
李夫人也往外走去,她不想在云想容被抓,否则城里其他夫人就知道她是云想容的老板了,到时候她还怎么见人?
可惜她到底晚了一步,人刚刚出了铺子,就被外面的官差给堵住了。
“李夫人,有人举报你是云想容编织馆的幕后老板,并致使手下栽赃陷害花想容编织馆,府尹大人传你去堂上问话。”官差大声说道。
一时间附近的人都听到了这话,旁边铺子的人也窃窃私语起来,这下子怕是不出三日,北隅城那些大家夫人都该知道李夫人开了家冒牌铺子了吧?
李夫人气的想骂人,但到底不敢惹官差,她冷着脸说:“你们别听那诬告之人乱说,我这就去衙门跟府尹大人讲个清楚。”
……
白若竹知道消息的时候,心情大好的对护卫张量才说:“那事开始吧,做的仔细一些。”
“是,大小姐。”张量才领命骑马离开。
公堂上吕明朗在审李夫人,李夫人不想认下自己是云想容的老板,可商会都有记录在案,她不认也不行了。她只好死死咬住是下人乱攀扯,他们自己生意不好了怕被责罚,就想了这种歪主意,她还装模作样的在公堂上骂那名管事:“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生意不好可以再想办法,怎么能用那害人的法子啊?”
她说着使劲去瞪那名管事,她手里捏有那管事的把柄,原本以为即便出事了,他也不敢供出自己,却不想如今他跟疯了一样的乱咬,竟然不管不顾了。李夫人眼中闪过狠色,他一家老小的命不想要了吗?
“法子也是你教的,你抓了我妻儿做威胁,我不替你办事,你就要他们的命。”那管事说着朝吕明朗砰砰砰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说:“求大人救救我的妻儿吧,我愿意认罪,全部都交待出来,只求大人现在派人救我妻儿,免得被李夫人给谋害了。”
他此刻言辞恳切,额头已经磕的鲜血淋淋了,吕明朗也不由有些动容,派了官差去李府接他的妻儿。
李夫人恨的直咬牙,却不敢乱开口惹恼了府尹大人。
这时,外面突然有妇人来告状,告的正是云想容,说云想容卖的东西里用了假珍珠来糊弄顾客。
李夫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她没听错吧?告的不是花想容,而是云想容?
吕大人叫告状的妇人进来,问她为何告云想容,那妇人拿了一件镶嵌了小米粒珍珠的衫子出来,说:“回大人的话,我上个月在云想容买了件衣服,原本图了便宜,却不想上面的小粒珍珠都是假的。原本小珍珠也不是多值钱,我也没特别去看,到今日不想压碎了一颗,才发现了里面的玄机。像云想容这样没有诚信、欺骗顾客的铺子,就不该开了!”
“你、你是诬陷我们,云想容怎么可能用假珍珠?”李夫人一听就叫了起来。
不过她到底心虚了,她确实在小粒珍珠上做了假,因为没人会去特别在意那些小粒的珍珠,甚至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