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若竹笑得也不是多么的让人毛骨悚然,甚至说还挺灿烂亲切的,可杜茯苓这会心里害怕着呢,怎么看到都好像白若竹要吃了她一样。
“你、你别乱来!”杜茯苓嘴唇都有些哆嗦了
“你坐下,放松一些,这还没开始呢,你就这么害怕了,我要怎么给你接啊?”白若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杜茯苓去坐下,免得她待会儿痛的时候能摔倒在地上打滚。
白若竹心里坏笑起来,杜茯苓不是怕吗?那她就让她更怕一点儿!
她一只手去扶了杜茯苓的下巴,叫她张开嘴,然后开始用帕子沾水清洁她断牙的位置,就在旁人都注意不到的时候,她扶着杜茯苓下巴的手指轻轻点了几处,便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了。
她知道一套针灸的法子可以帮人减轻疼痛,自然也知道哪些穴位可以增加人的痛感了,当然她还没打算让杜茯苓真的痛死掉,所以不需要针灸,用手指就能达到效果了。
随后她又拿烈酒开始给杜茯苓清洁,杜茯苓张着嘴含糊的叫了起来:“你干嘛给我喝酒,好臭!”
白若竹皱眉,“你到底还要不要治了?烈酒有清洁杀菌的效果,不懂就不要叫。你如果总是说话,总是乱动,待会牙齿接不歪了怎么办?或者你乱动工具把你弄伤了,难道还要我负责?”
孟老夫人也看不下去了,不高兴的说:“想好看还怕疼,那干脆别接了,没见过你这样看大夫的,也太娇气了吧?”
杜仲书板了脸,也说:“茯苓你不要说话了,好好听白大夫的吩咐。”
白若竹快速看了杜仲书一眼,已经叫“白大夫”,这是从此以后连朋友也不是了吗?她心里冷笑,从杜仲书跟杜老爷子站在一边算计她的时候,她也不可能再把杜仲书当朋友了。
杜茯苓不敢再多说话,她按白若竹的吩咐长大了嘴巴,但偏偏她又不敢闭上眼睛,怕白若竹对她做出什么来,于是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里面写满了恐惧。
“嘴尽量长大一起,你是门牙,头尽量抬高,我也好操作。”白若竹说着嘟囔起来,“要想美就别怕疼,你这算什么啊,我听说有人想要双眼皮,要去开刀,还有人要尖下巴去削骨,那才叫痛呢。”
杜茯苓很想问问真的有那种事情吗?但她不能说话,因为白若竹已经拿了尖头钳子进她嘴里了。
“啊……”杜茯苓惨叫起来,叫完一声又紧接着一连串的叫起来,张着嘴叫:“啊……痛死我了……”
她这样一惊一乍的叫唤,把一屋子人都吓到了,老夫人直接叹了口气,她干嘛让人在她这屋里治啊,本来想看看热闹的,结果跟看杀猪似得了。
“有那么疼吗?也没出血,牙根又在的,又不是拔牙。”老夫人嘟囔道,对杜茯苓更加不待见了。
白若竹一边操作一边心里暗暗偷笑,疼当然不疼了,只是她把杜茯苓的痛感放大了而已。
她也不管杜茯苓的惨叫,拿了那颗保存的还算不错的断齿清洁,然后往她的牙根上对合,因为夹子会碰到旁边的牙龈,杜茯苓又惨叫了起来。
这一次她动了一下,直接把白若竹夹着的断齿给碰掉,断齿掉落在地上,还滚出去老远。
白若竹急忙跑过去又镊子夹回了断齿,然后瞪着杜茯苓说:“你到底还能不能接?你刚刚那样乱动要是把牙碰掉进肚子里,没卡住你算好的,你这一时半会去哪里找合适的牙齿,难道你想装颗狗牙?”
杜茯苓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肯定是故意的,不是可以给人针灸减轻疼痛吗?为什么你不给我减轻疼痛,你就是想我痛苦吧?”
白若竹白了她一眼,理直气壮的说:“大姐,你这是接牙,针灸减轻疼痛是让附近的神经暂时性的麻痹,你这附近都麻痹了,不能自如活动,牙齿接不好,没两天又掉了怎么办?”
“谁没事干费劲再重来一次啊,而且断齿要打孔,又不能反复去接,肯定要一次弄到位了。”白若竹板着脸又说道。
这下子不用别人说,杜茯苓也抽泣着不敢多废话了,接不好她就白受罪了,搞不好门牙要一直缺着,或者给她装颗狗牙?还不够她恶心呢!
白若竹见她老实了下来,继续给她接牙,因为要给牙齿和牙根上打孔固定,但她手里没有牙医的电钻,完全不好操作,倒让她有些发愁。
刚好杜茯苓一痛就会忍不住朝后躲,她借机说:“不行,她总是动,能容易弄歪了。老夫人,能帮我请府里一名叫许兴的侍卫过来帮忙吗?”
老夫人嫌恶的看了杜茯苓一眼,立即让人去喊许兴了。白若竹趁着功夫洗了下手,坐在一旁边休息喝茶,还装作很辛苦的揉了揉腰。
“这给人接牙也不容易啊,尤其是碰到个不配合的。”老夫人不免感慨起来。
白若竹悠哉的喝茶,杜茯苓则在一旁捂着嘴委屈的哭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拿眼睛往白若竹身上剜,孟老夫人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来气,原本是想借机调节下大夫人和白若竹的关系,也给杜家个面子,哪知道这治病还治出个仇人来,杜家这女娃娃太不懂事了。
从这一刻开始,孟老夫人就对杜家有了反感,甚至影响了以后的不少事情,可惜杜老爷子没有料到这个结果,否则他真得狠狠的扇自己两耳光。
没多久许兴赶了过来,白若竹让他净手,然后跟他讲解起怎么做。
“你有内力,待会我让你用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