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贵捂着伤口,艰难地站起身来,拖着重伤的身子,李靖见此急忙搀扶住他,伍氏兄弟也搀扶起张宝相,身后的两千余骑兵纷纷将受伤的守将士兵扶了起来。张士贵等人看见李靖时,他们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热泪盈眶道:“元帅,末将不负重托,没有让突厥进入大唐境内半步!”
李靖重重的拍在张士贵的肩膀上,声如洪钟地赞扬道:“张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他望着身后重伤的守城将士,李靖满腔热血地高声道:“众位兄弟,大唐援军已经抵达嘉峪关,你们的努力,我决不会辜负,兄弟们,你们是否还能战斗?”
张士贵、张宝相等人强忍着身上的伤势,铿锵有力地回道:“能!”
“好!”李靖豪气干云地笑道,他知道张士贵等人有伤在身,能够站起来已经费力了,士气激昂的情况下,李靖不愿打击守城士兵,他高声道:“兄弟们随我一起杀过去,不能让战死的兄弟们血白流,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
于是,在李靖的带领下,守城士兵以及骑兵们全部都朝着突厥大军杀了过去。不过,李靖仍然考虑了重伤的士兵,他命令骑兵冲锋陷阵,受伤的士兵则留在后方支援骑兵。由于铁玄锻造的新式武器,骑兵手中都握着陌刀,随着李逍遥的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畏惧的杀了过去。
李逍遥转身望着李靖、伍氏兄弟、张士贵、张宝相等人率领着大军杀了过去,赞赏的点点头,他也命令李玄霸与他一同杀了过去;雅尔金被李逍遥一招制服,重伤昏迷不醒,唯有阿史那杜尔带领突厥大军反击,双方的兵力相差甚多,李逍遥等人依然无所畏惧的杀了过去,尤其是李玄霸如同杀神一样,而且李逍遥也让李玄霸大开杀戒,就连李逍遥自己都放手大杀起来,一时之间,突厥士兵膛目结舌的看着疯狂杀戮的李逍遥、李玄霸。
阿史那杜尔整个人都懵了,愣住了,他身子动弹不得。李逍遥、李玄霸两人武艺超群尚且情有可原,毕竟,颉利可汗派过去的刺客无一生还后,突厥元帅们都知道了李逍遥深不可测。出乎意料之外,李玄霸居然不弱于李逍遥,而且更加嗜血残暴,一锤子下去,就连重甲兵都无法阻挡住李玄霸的步伐;更加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唐军的骑兵凭借着手中的陌刀与突厥骑兵对上,全部都是一刀解决一个,仿佛骑兵身上的铠甲,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儿戏,杀人犹如切菜一样简单。
阿史那杜尔心惊胆战地支支吾吾道:“快,撤军!”
突厥大军听到阿史那杜尔的命令,疯狂的逃窜,丢盔弃甲的远离战场。李逍遥见他们撤退,也没有继续追击,转身来到张士贵的面前,看着张士贵、张宝相等人身上都是伤痕,鲜血直流,李逍遥赞赏地点点头,道:“张将军,大唐有你这样的将军,嘉峪关有你这样的统帅,的确是福气!”
张士贵受宠若惊地躬着身子,得到李逍遥的赞扬声,哽咽道:“元帅,末将……”
李逍遥微微一笑,郑重其事地说道:“张将军,你的话本王铭记于心,他日攻占突厥,张将军功不可没!”他看着身受重伤的守城将士,高声道:“你们是大唐的英雄,历史上会永远记载着众位兄弟的功绩,他日班师回朝后,必定重重有赏!”
张士贵、张宝相等人全部单膝跪地,高呼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逍遥将张士贵面对突厥士兵的屠刀,宁死不屈的话记下在心中。张士贵、张宝相凭借着守城将士的兵力面对突厥铁骑,一直坚持到最后时刻,哪怕失败了,也绝不会屈服。李逍遥知道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效忠大唐,理应得到嘉奖。
阿史那杜尔带领着先锋大军撤离嘉峪关,仓皇而逃的模样犹如落汤鸡一样;颉利可汗自信满满的等待着前方得到的捷报,正在牙帐中喝着马奶酒,脸色一阵潮红,他笑脸盈盈地等待着,颉利可汗迫切地攻占嘉峪关,到时候突厥大军便可入侵大唐,长驱直入。
“报!……”一名探子仓皇的来到颉利可汗牙帐内,慌张道:“禀报大汗,先锋大军回来了!”
“回来了?”颉利可汗惬意地笑了起来,他以为雅尔金与阿史那杜尔是回来迎接自己进入嘉峪关中,为此他得意洋洋的笑道:“雅尔金、阿史那杜尔用兵有方,居然这么快就攻下了嘉峪关,朕甚是欣慰;唐军在我军的铁骑之下毫无反击之力,攻下嘉峪关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探子抬起头看着颉利可汗意气风发地模样,他欲言又止,颉利可汗看见探子有话要说,就让他直说无妨。探子见颉利可汗让自己说话,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大汗,我军大败而归。雅尔金将军重伤不醒,阿史那杜尔将军率领着大军仓皇逃回来的,嘉峪关并未占领,依然是大唐控制着。”
“什么?”颉利可汗醉意瞬间消失,笑容戛然而止,怒气冲冲地大吼道:“雅尔金重伤,阿史那杜尔率领大军逃回来,朕派遣四万大军又有骑兵一万人,为何消灭大唐守将万余人却被他们击败,他们真是该死,失败了,他们还有脸回来。来人,拖出去斩了!”
袁天罡听到探子来报,就看出探子凝重的脸色,他就猜到突厥大军败了,无功而返,又听闻颉利可汗想要斩杀雅尔金、阿史那杜尔,他急忙站出来,恭声道:“大汗,臣以为临阵斩将乃是自掘坟墓,若是以一次失利就斩杀将领,无异于自断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