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昇小心翼翼的将壶中的美酒一勺一勺的填满,每一次填酒都能闻到馥郁的酒香,香气悠久使人情不自禁地醉了。众人还未喝下‘乡愁’,就感觉到此酒的力道,李逍遥在长孙秀敏的耳边低声细语道:“敏儿,切记不可多饮,此酒后劲极大!”
长孙秀敏闻之微微点头,她原本就不是那种嗜酒之人,只不过李逍遥的麾下在府中,身为女主人的她必须出面相陪。按照习俗,不需要长孙秀敏作陪,不过李逍遥往往出乎预料。凡是李逍遥的至交好友莅临府上,李逍遥都会要求长孙秀敏作陪,纵然她不会喝酒,却也会浅尝,以示敬意。
在众人千呼万唤的目光下,李逍遥迎着众人的目光,忍俊不禁地笑道:“诸位兄弟,此酒乃是本王自己酿造,今日取出来与众位兄弟一起品尝。凡是上桌者,无论身份地位皆可抛弃,此时我们都是生死兄弟,有今生没有来世,他日大军挥师北上,驱逐外患;众兄弟再聚首时,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
随着李逍遥的慷慨激昂地话语,众人神采奕奕地直视着李逍遥,又回想起众兄弟被调往各地,甚少再次相聚,心中又难免有些悲伤,百感交集。李逍遥又继续郑重地说道:“此酒后劲极大,且不同与任何的美酒,乃是真正的男儿泪、英雄胆,酒量甚好者也喝不过一坛,切记不可豪饮!”
众人微微点点头,他们都看到李逍遥面露凝重之色,唯有吕公旦低头看着金杯中的‘乡愁’。倏尔,李逍遥双手端起金花鸳鸯银羽觞,长孙秀敏也端了起来,接着魏徵、伍天赐、吕公旦、李双凯、李云昭、李仁、李义等人全部举起手中的金杯;接下来,李逍遥捧着金花鸳鸯银羽觞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长孙秀敏只是浅尝一小口,魏徵、伍天赐等人全部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闻着香气扑鼻地美酒,魏徵、伍天赐等人早已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喝了整整一杯,唯有长孙秀敏听从李逍遥的话语,浅尝一口,猛地皱起眉头,“好辣!”她赶紧放下手中的金花鸳鸯银羽觞,不停地捂着嘴巴,脸上瞬间变得通红起来,刚刚品尝一口,入口甘甜、香醇,清香无比,毫无任何的刺激之感,当酒进入喉咙时,长孙秀敏才发现此酒比任何一种酒都要辣,顿时,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在火烧一般,额头都渗出汗水,嗔怒的瞪了一眼看热闹的李逍遥,暗骂一声:“夫君也真是的,此酒根本就不能喝,实在是太辣了,下次打死都不能喝!”
李逍遥眉开眼笑地看着被‘乡愁’呛到的长孙秀敏,若无其事地继续喝着金花鸳鸯银羽觞中的酒。当他捧起金花鸳鸯银羽觞时,李逍遥也愣住了,他千叮咛万嘱咐决不可贪杯,一饮而尽,而魏徵、伍天赐、吕公旦等人根本就不听,仿佛杯中之物是敌人一样,恨不得快刀斩乱麻,李逍遥看着众人一饮而尽地模样,憋得通红的脸色,他眉开眼笑地揶揄道:“魏大哥、天赐你们没事吧!我不是说过让你们不要一饮而尽吗?你们干嘛不听,现在后悔了!”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聚集在李逍遥的身上,他们非常的后悔,早知道此酒如此的烈性,绝对不会不计后果的豪饮。众人握着手中的金杯,闻着扑鼻的香气,嘴唇碰到金杯上,肚子里的酒虫开始作怪了,一时没有忍住就猛地喝下去了,刚开始也是觉得芳香四溢,满口留香,不过酒顺着咽喉缓缓地流淌,又加之他们喝得太猛,愣是一股脑的冲了进去,众人立即就感觉到肚子里仿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感觉使得他们全部都憋着,脸色变得通红起来,豆大的汗水滴了下来,喉咙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尤其是李逍遥在一旁看热闹的打趣自己,他们有口难言,根本就无力反驳。不过,他们非常的好奇,李逍遥也喝了一大口,仿佛就像是喝水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他们却像是被火烧一样,喉咙处的灼热感瞬间蔓延全身,就算此时是寒冷的冬季,都能感觉到身体滚烫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众人是看到李逍遥喝了一大口后,才猛地一饮而尽,他们认为李逍遥是少主,他都能喝下大半碗,自己等人也没有问题,谁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巨大的后劲迅速地蹿了上来,众人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昏沉,甚至是号称‘酒神’的吕公旦都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他感觉这种烈酒根本就没有喝过,尤其是火辣辣的感觉,对他沉浸在十几年的酒道之人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有些烈,不过喝下去之后,仔细地感受一下,发现这种感觉就是舒爽,喝酒就当如此。
众人首次喝浓度如此之高的烈性酒,过了许久,众人都缓了过来,只听李逍遥淡然地笑道:“看样子,你们都能适应了。现在,你们能否明白,为何我将此酒名为‘乡愁’。首先此酒最适合北寒之地,尤其是进入冬季时,天气冷,鹅毛大雪喝下此酒绝对是最舒服的;其次,此酒的烈性就像是上阵杀敌一样,时刻保持清醒,刺激着我们的感官,令我们有勇气面对任何的困难;最后,此酒乃是真正的男儿的杯中之物,任何酒都无法比拟,让我们时刻谨记家乡的味道。”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都缓过来了,听闻李逍遥的解释,众人全部都低头沉思,沉默不语。此酒的烈性是前所未有的,正如李逍遥所言,喝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