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在知道是你害死月心的时候。在我知道，你利用我，用我研制的毒，去伤害月心的女儿的时候。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将手里的刀慢慢放在欧阳雪的颈边。鬼老的手有些颤抖。
“你杀不了我。”对，是杀不了，而不是，不会杀。
欧阳雪冷漠的看着他，眼里有些同情。
“……”手臂颤抖，鬼老猛的闭上眼睛吸气呼气。
再睁眼的时候，他眼眶湿润了。
“你说的很对，我杀不了你。但是也可以不救你。”收回刀，鬼老又继续了以前的治疗。
“不过我一定会救你的！”放心吧，他会救活他。
“你不觉得吗？你这种人，活着才是最可悲的。”特别是在鬼老知道，他还爱着月心女儿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我一刀一刀的割着你血肉，这种感觉，真的是很痛快！”鬼老笑容疯狂的说，他是在救他，同时也是在凌迟他！
“欧阳雪，你即便是活着，以后也只能是一个冷冰冰的怪物！”
“你一辈子，都不会是凤千寻的对手，这辈子，你都只能被月心的女儿踩在脚下！”对，这就是鬼老救他的目的。
“原来如此。”欧阳雪淡淡的说，看着疯狂的鬼老，他笑了。
若是爱的太深，必将痴狂。
她是他的劫数，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就知道的。
“其实到现在，我到有些同情你了。”鬼老笑了很久才终于停下，他认真的看着欧阳雪。
“我不得不承认，你无论是样貌，天赋，家世背景，还是手段谋略，都没有几人能与你并齐。”
鬼老用血淋淋的刀，指着欧阳雪。
“你，欧-阳-雪！的确是天之骄子！”
“可是，那又怎样啊？！你终究是得不到幸福，这辈子你都得不到幸福！”
“那丫头铁石心肠，不会爱上任何人，在她眼里，你是敌人，你该死！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回应。”
“她即便是会爱，爱的人，也不会是你！”
一字一句，宛若诅咒一般，盘旋在欧阳雪的头顶上空。
痛！这一刻，身上的痛在如何也比不上心里的痛。
欧阳雪知道，即便，他等那丫头千年万年，守着那丫头千年万年。也永远等不到她的回应。
在她眼中，他是敌人！他该死，该死！
心仿佛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又仿佛是痛得麻木。他仿佛，是等了她千百年，守了她千百年。
欧阳雪闭上眼，勾起唇角。
“你，逃不开的，你的命，注定只能是悲剧！”鬼老苍老的声音落下。
……
“不，不要！”凤千寻惊呼的起身。不相信的瞪大眼睛，亦如当年一样。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慕北莫立刻起身。看着一头大汗的凤千寻，心不由一紧。“小寻，看着我，别怕，有我在。我在。”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慌失措的她。
“小莫。”凤千寻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神情闪烁了一下，便低下了头去。
“怎么了？”是谁，让她这么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