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你是怎么死的。”不会是常怀父亲为了让常怀下来将常怀给一下搓了吧,想象柳生,浑身鸡皮疙瘩起立。
“我啊,好像是摔死的吧。”
“摔死,摔死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话一出我忙闭嘴,不能说马半点不好,忙改口:“你现在也挺帅,这些马气势也挺好,刚才你们奋勇而来的时候还让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摔死后成了常魂的那个晚上,我没想到居然会看见追风,它和我父亲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就不想走了,可是黑白无常要来带我走,所以我就跟追风融成了一魂,有它有我,没我没它。”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会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之感。
他父亲怎么洗脑的,这货居然对马也是个脑残粉,一提起马刚才清高倨傲的小模样就是一脸欠揍样。
不过这现在这么多马匹,我要说出来肯定立马就得踩扁我。
常怀回过头,向着它们一招手大声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拍了拍追风,追风也懂意的离开,百匹骏马在黑夜中奔腾而过逐渐消失。
不过常怀还在。
他板着一张马脸问我。
“常昀和常洵,有没有怪过我。”
摇摇头,哪儿来得及啊,估计整天在冤域瞎琢磨着怎么投胎吧。
“你的眼里告诉我,你很好奇。”他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点点头,我是确实很好奇。
在我的好奇之下他跟我讲了这些马如何而来,他又为何如此。
常怀的父亲常征是饲马人,他养出来的马又壮又肥在他们家那边是出了名的,夭国那时候处于征战期,常征曾在家迎捷的时候看过回来的战马,皆是疲惫不堪,瘦弱不已,他心疼,马就是他的半辈子,他知道马什么时候喜悦,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恐惧。
而这一批短捷回来的战马却是摇摇欲坠,垂头呆立,精神萎靡。
常征当即决定,将家里的饲马生意交给他的弟弟,去了离他最近的征战线应征饲马人,原本军营是不准备要他的,偏偏常征牵了一匹他所饲养的马过去。
应征人一看,那只马头颈高昂,向内弯拱,尾巴高举,跑起来四蹄腾空,步伐极富弹性,这只是一匹普通的运马被他养的如此健硕,更何况战马,于是破例上报军营收了常征。
常征也没有让人失望,从他手中出来的战马各个箭步飞扬,为每次大捷都立下了不少功劳,每次获胜的时候,众将领围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开怀,叫了常征,却被常征拒绝,常征爱马,那也是人驹知,不用说也知道常征是去陪马了。
在那一排又一排的栅栏外,常征翻舀着筒子里的玉米糊糊到马槽里,常征喂马每次都不一样,偶尔是胡萝卜,偶尔是干草,偶尔加一点小麦面,换着来,没事的时候是一天三顿,每顿都不多,不会太浪费,但是一定刚好保证战马的体力,战马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多一些,作为补偿。
每次有战马出去的数量与回来的数量不同,常征就很心疼,这些马这几年,从幼崽成长到战马状态,基本上每一个他都叫的出名字,每一匹马不定与士兵多亲近,但是和常征肯定亲近。
追风就是将军的马,因为追风最壮最好跑的最快,说是将军的第二把刀也不为过,养出追风是常征的自豪,更是因为常征,所以大家都放心的把马交给常征,极少来看自己的马,常征与这些马更是培养出了不比常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