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说完,他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篇经文,经文最上面的字是辟邪神咒四个清光耀眼的大字。而其中的经文在这一刹那间在他的心间涌起,他嘴里自然而然的念了出来。
只见他口吐清光,清光如花,朵朵清香,身涌清光,窜起三尺高,吞吐之间如利剑欲斩妖邪。
“血肉身,无形魂,诛妖邪,有天神。素白袍,赤焰剑,紧守身,得安然。宁静心,神光照,烈焰起,焚邪妖。汝所见,神亦知,阴邪退,恶鬼避。”
这一刻的肖承忘乎所以,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飘摇于九天之上,俯瞰着众生。
在他的身上清光越来越耀眼,隐隐间,众人仿佛从清光之中看到了一座神庙,神庙之中有一人高坐其中。
“那是神明,是肖承所信奉的神明!”众人心中想着,心中敬畏涌起,一个个拜倒在地。
这种敬与畏是发自于心间,自灵魂的深处涌起,一发而不可止,他们匍匐在地上,并不抬头,脑海之中与眼中依然只有那一座神庙,神庙幽暗,却见那神台上的神明目光冰冷,没有丝毫的感觉,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们的一切,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他看在了眼中。
当包括肖老爹在内的众人都趴在地上向着肖承所在的方向跪拜之时,只有妙目法师还在坚持着,与地上那些抖如筛糠的人相比,他虽然已经退了两三步,却坚持着不肯再退一步了,对于他来说,他代表的是佛祖,是灵台山极乐世界,虽然他没有去过灵台山,没有见过极乐世界,但是灵台山极乐世界一直在他的心中。
在他的家乡,他每天都攀上那座并不算高却离家颇远的山,无数次朝着朝阳匍匐朝拜,他认为太阳初升的光芒是佛祖的双眼散发出来的光亮。
他心中的灵台山极乐世界不容亵渎,佛祖更是容不得别人亵渎,而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人对佛祖不敬,这是不容饶恕的。
他以咏唱的声调念诵着极乐长生经,这是一个大和尚教给他的,从他听到这经文之时,他的眼前都会浮现出一个极乐世界,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烦恼,没有人间的疾苦,只有极乐与长生。
“没有人能够在佛祖面前这般高声喧语,神祗也不行。”当一个人彻底的信奉神明之后,其他的神明都将无法进入他的心中。
妙目法师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可当他抬头看到肖承头顶的清光之中浮现的那一座幽深的神庙之时,那种神威扑面而来,直荡心灵,他对于佛祖的信仰在这一刹那间被击散,妙目法师连退数步,倒在地上,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被什么压在心头,像是已经停止了呼吸。
清光散去,肖承还是那个样子,但是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已经不一样了。
当众人一个个的用敬畏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肖承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们离去了,最后离开的是妙目法师,他看上去有些痴傻的样子,信仰被破,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
肖承的家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从来不再叫他干活,对他恭恭敬敬,像是对待一位尊贵的客人。
渐渐的,肖承对于这种生少感到了厌烦,他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不想再呆在家里,不想再呆在这座城里,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他每天都呆在房间里闭目念诵着辟邪神咒,自那天啥啊在这个世间念出辟邪神咒之后,他就能够将其记住了,并不时的念诵着。
每一次他躲在房间里念诵的时候,房间里都会有清光溢出,这让肖老爹心中越发的敬畏起来。
直到有一天,妙目法师以敬畏的姿态找上门来,说:“为什么不为神明建一座神庙呢,如果有神庙,神明就能够享受众生的香火。”
妙目法师的话让肖承那颗在家里越来越无所适从的心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的方向。
建神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当一个人有了信仰之后,他为了心中的信仰做起来便会极为坚定。
在肖老爹的眼中,他的大儿子肖承变了,从原本的沉默变成了神秘,神秘而又高远,让他根本就无法从自己这个十八岁的儿子身上感觉到一个普通凡人的气息,这又让肖老爹越发的敬畏起来。
肖承开始在城中宣讲起辟邪神咒来,有他之前在家中与连云山下显露过神异的事件打基础,竟然有不少的人都开始信奉起肖承所信奉的这个神明,并且学习辟邪神咒,早晚各念诵一次。
当肖承说要在边云山下修建一座神庙的时候,竟然有不少的人都愿意出钱出力。神庙就建在连云山脚下的名为黑水潭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他们信奉或是即将信奉的神明是什么神,在有些人念诵了几天辟邪神咒之后,也能够在心念沉静之时看到虚无之中的一座神庙,只是神庙之上并没有写什么,空白一片,连牌匾都没有,神庙幽深得就像是能够容纳下整个天地,又像是只能够容纳一名神祗。
就在连云山下肖老爹遇妖之处正在建着神庙的时候,连云山万妖谷之中的九曜星君庙已经建好了,那九曜星君庙并不算大,但是建立得格外的讲究,上应星辰,下接地脉,同时这神庙也经过山中群妖的三天祭祀,九曜星君到底有没有降临一缕分身于神庙之中,这些他们或许还拿不准,但是这神庙真真切切的不同了,神庙里里外外都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白面在九曜星君建成的那一刻便被抬了进去。
而白面却依然还是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