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桃先生正是句芒殿的殿主,与白云观主、冥天君以及释法尊者同一级别的存在。
“大王勿忧,他虽然法力强大,但是却进不了这紫霄宫,如果是进来了,我等自会秉承先祖遗命将所有进入封神台中的修行之人封印住的。”桃先生说道。
“有先生之言,寡人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昭王高兴的说道。
桃先生身上的水气在这说话之间竟然已经干了,他说道:“大王请放心,封神之阵凭的是千年来君安城中的帝王之气,可镇压万物,中元国传承千年,在这千年的人道之气面前,就算是天神也要望而却步。”
昭王很高兴,之前的忧虑之色一扫而空,重新坐回王位之上,左右的桑贵妃与砂妃都倚了上来。
桃先生则转身看向了殿外。
这时,陈功正走在紫霄宫前,在那宫门前面,白云观主凭空而现,出现在那无雨之处,臂弯横枕着一柄雪白的拂尘。
那些卫士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白云观主,在喝问了陈功没有得到回答之后,其中两人相视一眼后,手按刀柄步入风雨之中,向着陈功而来。
“昆仑派白云见过司雨天神。”白云观主说道。
陈功没有出声,白云观主又说道:“不知道天神因何而来。”
就在他话落之时,陈功突然张口吹出一口白光。
陡然之间,狂风呼啸,大雨倾盆,那风伴着雨像是有生命一般向着白云观主卷去。
那两个已经靠近了的卫士如树叶一样飘起,跌落在城门之下。而城下的白云观主脸色大变,手中拂尘一卷,衣袖一甩,转身消失在了门后,也就在他消失的一刹那,那大门咔嚓一声被风吹断了横杠,大门洞开。
狂风大雨,电闪雷鸣,自那低压在君安城的乌云之中冲卷而下。
昭王所在的朝殿之中突然有风雨卷入,门口的卫士睁不开眼,站立不住,东倒西歪。
静定与苏良身上光华毕现,各自低喝。静定画符,苏良念咒,然而在这风雨之中他们的符与咒都瞬间破灭,身上的光华顷刻间散去。
他们只觉得吹卷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是风雨,而是无穷无尽的剑丝。
他们的衣服在风雨之中如同已经腐朽了千里,毫无抵挡之力化为了布丝。
昭王大叫一声,吓得向椅后躲去,只有殿中的桃先生手持桃木杖,仍然站在那里,手中的桃木杖青光萦绕,只是昭王看不到他脸上的骇然之色。
“这不是满天的风雨,而是漫卷天下的神威。”桃先生在风雨之中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
这些年来陈功的名声断断续续的传到君安城中,只是他却认为其中必有夸大之词,直到去年听说陈功天魁封神,剑破南天门,致使南天门天魁峰下的灵脉都为之一分后,他才真正的正视起这个年轻的天神来。
他眼中的风雨就像有一人持一剑自天空降下,突入殿中,一剑绽放,如漫天丝雨。
在风雨卷上他身上的一刹那间,他手中的桃木杖顿在了地上,青光绽放,满殿生春。
那桃木杖顷刻之间已经生叶抽枝,长成了一棵桃树,殿中柱子、横梁上也都长出了嫩叶,转眼之间竟然像是成了一栋凭木而建的宫殿。
风雨在桃树长成之后立即缓了下来,苏良与静定各自低声一声,各凭法术将在风雨之中化为布丝的衣服招回凝结成衣。
“大王,速取玉玺!”桃先生大声说道。
昭王听他提醒,连忙去取玉玺。而桃先生依然站在那里,旁边是一株长了一树嫩叶的桃树。他手扶桃树站在那里,看着殿外,只见漫天的风雨席卷而下,无孔不入,凡俗的卫士睁不开眼,眼睛仿佛已经瞎了。
这封神台是一个法阵,入阵之人就算是有着大乘期的修为也将被封印住,神祗更是如此,因为这是一处以人道之气为基的法阵。
当年布下阵基并在大地上画下阵图的人就是现在这祈天庙、句芒殿、白云观、法华寺的祖辈,他们一起联手布下了这座封神大阵。所以,封神法阵也要他们四人一起驱守才行,只是中间之处还需要人君持玉玺镇守在这里,那是法阵的总纲所在,是法阵力量的主要源泉。
而现在桃先生只看到前殿上空有黑光冲起,阻挡着风雨入侵,那是冥天君已经坐上了法坛,左殿之中有金光升腾,那是法华寺的释法和尚已经坐在了法坛之上。就在他担忧之时,右边的大殿上空升腾起一片清光,他稍稍的放下心来,因为白云真人已经在行法了。只有他自己与昭王手中的中元国玉玺还没有归位。
他心中有些急躁,一时大意之下才形成了当前的局面,他没有想到陈功的神通居然有如此神妙。这座紫霄宫中就算是没有他们四人行法也依然有着莫大的封神力量,只是现在根本就看不到陈功的真身,只见漫天风雨卷入紫霄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里。
虽然不见陈功的真身,但是桃先生却觉得陈功已经进来了。
“先生,寡人,寡人要怎么做?”昭王从后面绕了出来,手持一枚玉玺,高高的举起,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王只需要手持玉玺端坐,心怀中元,胸蕴众生,便足够了。”桃先生话落之时已经隐去,桃树转眼之间便已经枯去,殿中屋檐上生出的嫩叶也都枯去,散落一地。桃树倒在地上转眼之间就化为朽木,然后消失不见。
昭王手持玉玺坐在中高的椅子上,手托站大印,挺了挺胸膛,仿佛这样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