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就算这样想了也没关系,因为我当然要与你上床,不光是今天晚上,以后每天晚上都会跟你上,不然你以为情妇光是吃好的穿好的,整天悠悠荡荡什么也不干吗……
“告诉你,做人情妇也很辛苦的,不好好干随时会下岗,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好做的,明白吗,你要一二三四……balabalabala……”
程流离瞪着那滔滔不绝的男人,喉肌痉挛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次奥!他这是在给她上情妇课程,增强她的情妇职业操守吗?
还说什么随时会下岗?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做他情妇吗?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要不是他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摄下她的录像,她才不会被迫踏进这座金丝笼,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情妇生活!
她面露讥诮,刚刚张口准备反驳,他已经将她堵了回去,“你还想不想见你妈妈?”
“我!”她恨得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却只能乖乖回话,“想!”
随着这个字吐出,一口鲜血几乎没有喷出来。
夜斯洛这厢洋洋得意地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这种虽然敢怒却不敢言的表现,“现在,我们上车吧。”
坐到那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上,程流离这才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要给我改什么名字?”
“你今天这么乖,像一只收起爪子来的小野猫,我看,不如就改姓肖,名叫野猫吧?”夜斯洛似真似假地开口。
程流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还要改姓?”愤怒地表达自己的抗kang议,“我不改!名字随便你改,但是姓我绝对不改!”
“为什么?你本来就不该姓程,现在我帮你改了不是正好吗?哪有子女随母亲姓的?”夜斯洛饶有兴趣地开口,听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逗趣的。
“怎么没有?楚易伦就——”话说一半突然打住,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痛意。
那个一直在心中盘桓不去的名字,此时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入她柔软的心房深处,一呼一吸都在窒痛不已。
夜斯洛被墨镜遮住的双眸也同时闪过一丝刺痛的情绪,语气却更加的平淡,“你有父亲,只不过还没出生父亲就意外去世,而楚易伦算什么?不过是个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子,他……”
“你住口!”程流离突然大声地喝止了夜斯洛,随即撇过头去,极力隐忍住满眶的眼泪,“我不许你这么说阿伦!”
“阿伦?”他的语气更加充满嘲弄,“你还叫的真是亲昵啊!只可惜,就算你心里再念念不忘,他还是撇下你去了另一个世界!无福消受美人恩,不知道他在那另一个世界里会不会日夜不得安生……”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程流离再次大声地喊出来,这次,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扑簌簌流下来。
夜斯洛撇过头去,脸上闪过一瞬刻骨铭心的疲惫与哀伤,只不过因为刻意的转过头去,程流离并未能察觉。
过了不长时间,车子在一家派出所门前停下。
夜斯洛下车,拉着程流离的手大踏步地跨进去。
一进门,立即有身穿警服的民警迎上前来,“洛少,您来了?身份证原件什么的都带了么?”
夜斯洛冷冷地嗯了一声。
“那请您跟我来——”民警带着他们来到后面一间灯光雪亮,有着巨大帷幕背景的房间,帷幕前面设了一张方凳,方凳的旁边是一台架得高高的摄像机。
“流离小姐,您请这边坐!”民警彬彬有礼地请程流离坐在方凳上,调节好灯光以及摄像机的焦距,然后民警口里喊着,“一、二、三、好——”
一张标准的证件照便出炉了。
“洛少,您看可以吗?”民警将镜头掰过去,恭敬地请夜斯洛过目。
夜斯洛瞥了一眼,抬头看看程流离,“谁欠你三百吊吗?摆这么一副苦瓜脸?重照!”
民警忙不迭地请程流离再次端坐,“笑一笑,开心点,一、二、三——”
重新按下快门。
夜斯洛再看一眼,“这是得面瘫了吗?笑得这么假!重照重照!”
……
如此三番五次,直到拍到不知第n次,民警已经快要崩溃了,夜斯洛这才勉强挑好一张。
照片上,程流离的笑意虽然没有抵达眼睛,可是唇瓣轻启,如同刚刚绽开粉红皮儿的石榴,露出洁白如同珍珠的贝齿,因为刚刚在车里流过眼泪,此刻双眼水汪汪雾蒙蒙,格外惹人心动……
“好了,就是这张了!”夜斯洛终于放话。
“流离小姐,请在这边签名和按手印。”
“为什么?”程流离根本不想配合。
“更名都是需要居民本人同意才可以办理的,如果您不签名和按手印,我们不好代为操作!”
“不签!爱办不办!”程流离抱起手臂,眼望着窗外。
“咳!咳咳!”夜斯洛干咳了两声,“你不想去看望某人了么?”
程流离:“……”
还是妥协地走过来,在民警已经准备好的“自愿更名书”上狂草地签好名,按了手印。
“ok,快点去办!我们还等着走呢!”
普天之下,敢在派出所对民警如此颐指气使的,恐怕也只有夜斯洛一人了。
民警的速度果然是“立等可取”,几分钟后,一张崭新的身份证被双手恭恭敬敬地递到夜斯洛面前。
夜斯洛拿过身份证,正面反面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满意地“嗯”了一声。
“小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