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坡关一场大火让城内一片废墟,一把火烧掉了辽军整个后方的粮草,如今辽军缺少粮草,对于行军打战而言极其不利。○辽军也因为粮草一事,出现了一些不安定的因素,辽军的主将也是感到头疼。此刻萧思温房间内,高勋盘腿而坐,而床榻上的萧思温则眉头紧锁,萧阿不底的死让他悲伤,同时却让他更加愤怒,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把火是谁放的,但他确信这火八.九不离十就是宋人奸细放的。萧思温对奸诈的宋人有些恨意,萧阿不底的死让他茶饭不思,如坐针毡。一旁高勋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他婉言劝道:“人已死,萧留守还是节哀顺变,至于我大辽军的粮草问题则是眼下要解决的,今夜老夫前来,可为的就是此事。”萧思温抬起头,二人的目光碰在一起,萧思温徐徐道:“我也知道北还是行不通的,就依高相公所言,就去飞狐罢!”“既然萧留守想明白了,那我们黄昏前就撤离金坡关,至于粮草飞狐那里到可以支撑数日。”萧思温与高勋商议过后打算撤军去飞狐,在那里他们还有更加稳固的后方。这一日黄昏时刻,辽军开始已经收拾完行装,打算撤离金坡关,而眼下据萧思温统计,他们剩余的兵力差不多还有二万人马。二万人马每天要消耗不少粮草,而眼下他们只能支撑一二日,与其守着金坡关,倒不如前去飞狐,以崇山峻岭为屏障,这样倒是还可以与宋军隔山而望,宋军除非长了翅膀才能在高山间跨越。萧思温坐在一匹黑白色马上,仰头看着撤离的辽军,在他心里依旧愤恨。高勋冷笑一声,他了解萧思温的心思,眼下他们不能自主,一切都得听从辽帝耶律璟命令,而自己最纠结的莫过于此,他总是觉得一把刀悬在自己的头上。高勋、萧思温、耶律斜z以及其余辽军将领各怀心思,他们从辽军斥候那里探得的消息来看,眼下宋军那里有七八万的兵力,他们集结在易州周围诸镇,对着辽军虎视眈眈,高勋也是怕宋军一鼓作气拿下此处,正好粮仓失火,打算撤退去飞狐。夕阳下,辽军浩浩荡荡开始收拾行装,他们也是被迫离开此地的,前几日他们还信心满满,依仗那些劫来的粮草度日,可是如今却要赔上老底,撤退去飞狐,辽军的意气也在一瞬间跌入低谷。“阿不底的仇我萧思温一定会报,而来日方长总有报仇的机会的。”萧思温随着辽军已经撤出了这一座关城,萧思温转过头,目光久久地凝视着这一座关口,它就像一把尖刀横亘在萧思温的心头,让他难以忘却。原本街上都是辽军,显得有些拥挤的金坡关,如今关内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让人难以想象它曾被辽军攻占过一段日子。金坡关空了出来,此刻在街道上走着的杨赞以及冷舞二人见辽军有条不紊地撤离此处,他们的心里头也是诧异。冷舞道:“没想到昨夜一把火让辽军如此惨重,我绝没想到他们会轻易地弃关而走。”杨赞听了冷舞的话却波澜起伏,一副伤感的样子,他道:“那些粮草曾经都是我大宋百姓的,如今被烧掉了确实很可惜,这又能怎么办呢?我们烧掉的不过就是自己的而已,而他们却未伤其根本,他们的撤离倒是让我们很困惑。”“不错,赞哥哥所言极是。”冷舞心里头虽然有丝高兴,可是听了杨赞的话,却大感愤怒,“没想到辽军如此狡诈,他们的退却并不是怕敌,而是因为流了不少的血才会如此的乖,我这心里头却觉得他们一定是有阴谋。”杨赞道:“冷舞想得也对,不过我们也得防备着,他们将金坡关拱手让人,这当中还是有些匪夷所思,我们如今怕的就是这是辽军设下的一个天大阴谋,这一点我得跟黑衣统领探讨一下。”“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萧思温这次死了他的亲信,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离去是为了更大的阴谋。”冷舞转过身子往青浦茶肆而去。茶肆内,杨赞与冷舞二人立即说与黑衣探花听,黑衣探花一听,当今命人南下。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四周也吹着风,吹在石壁缝隙中感觉鬼哭狼嚎一般。从金坡关向西都是崇山峻岭,这里的山路也是不好走,萧思温与高勋二人虽骑在马上,却也觉得脚下的路颠簸不安。淡淡月光下,一条羊肠小道蜿蜿蜒蜒地在前面环绕着,宛如后世一条盘山公路一般,不过却怎能与公路相提并论呢。“这就是飞狐陉。”萧思温抬起头,只见月光下的山一重一重地连亘着,而在面前,却是两崖峭立,一线微通,蜿蜓百余华里。此处山形险峻,峰高月冷,高勋长叹一声,喟然道:“古人云:踞飞狐,扼吭拊背,进逼幽、燕,最胜之地也。此地乃是上好之地,如今在我辽军手上,宋军若想攻打过来,还得掂量一番,萧留守,你认为呢?”萧思温这才心中有些高兴,他笑道:“如高相公所言,只要我军背靠此处,拒不出关,依仗山势,结阵自固,再加上足够的粮草,在这里养兵,观瞻四周战局,随意偷袭,估摸宋军那边以为我等怯战弃关也可待宋军已经离开易州之后,出关东去。”“我就是这个意思。”高勋点点头,一张脸色显得有些红润,而他的笑容却显得有些渗人,比那月光还要惨白。辽军走了一夜,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差不多到达了伊家铺附近,众人累得有些精疲力竭。萧思温在马上颠簸了许久,感觉自己的身子骨有些酸胀,眼皮也有些重,前方的一条古道旁忽然间出现一个驿站,他问一旁的萧甲道:“萧甲,前方是?”萧甲转过头,指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