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琴阁之内只有一栋两层的小楼,刘萱便被安置在了二楼的一处房内,而冥二冥三以及一众侍卫便安置在了楼下,这回未等刘萱开口,冥三便找来一些话本丢给了她。
刘萱瞧着那话本的名字嘴角微微抽搐《少爷与丫鬟》《fēng_liú才子转》《青楼女》……
刘萱唤下了正欲离开的冥三,她指了指桌上的那写话本有些无语:“你们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的书了?”
冥三有些不解:“这是按照爷的吩咐特意给姑娘招来解闷的,姑娘不喜?”
当然不喜,刘萱扶额有些无奈:“我虽是女子,平日里也瞧过一些话本,但实非我之所好,你们平日里瞧的哪些书拿来给我看便好,不必特意寻这些来。”
“爷平日里瞧的都是些兵书。”冥三有些为难:“只怕姑娘看了不喜。”
“喜欢喜欢。”刘萱生怕他反悔急忙道:“兵书挺好,比这些话本要好上百倍。”
冥三觉得刘萱实在有些与众不同,他平日里因为任务也探过一些大家闺秀的闺阁,那藏的隐蔽的都是些诸如此类的话本,他本以为这些都是女子所好,否则定不会藏的如此之深,所以在自家爷问女子爱看哪些书的时候,才特意提了出来。
如今瞧着刘萱的模样,竟似喜欢些枯燥的兵书,这实在有些颠覆了冥三的认知。
尽管如此他还是点头应下,过了一会又拿了一些兵书给刘萱,刘萱看着终于正常的书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瞧着她的模样冥三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刘姑娘瞧着不似一般闺阁女子。”
刘萱眉间一跳:“如假包换,只是人与人皆是不同,既有喜爱话本的,便有爱看兵书的。”
冥三想了想她这话也有些道理,便不再过问。
刘萱在房中看了近两日的兵书,邓玉终于到了。
邓玉来的时候仍是戴着那张银色面具。他进了屋的时候刘萱正在房中桌旁看书,邓玉自顾自的在桌旁坐下,然后便将银色面具取了丢在一旁,他的动作十分随性自然。仿佛这并不是刘萱的房间而是他自己的一般。
他一取下面具,房中顿时就添了几盏灯一般耀眼起来。
刘萱覆在他的脸上,邓玉眉头一皱便要取下,刘萱却是不肯:“别,那日见了你。我有半日都处在恍惚之中,你饶了我吧。”
邓玉挑了挑眉还是将书取了下来,他不甚在意的说道:“多看看,看习惯了也就好了,爷日日瞧着也不觉得如何,反而嫌弃这脸有些女气。”
刘萱无奈,但也觉得他的话有些道理,多瞧瞧或许就习惯了,便也不再坚持让邓玉将脸挡住,邓玉取了书拿在手中看了一眼:“你竟是喜欢看些兵书?爷当初被逼着看的时候都恨死了那老头子。”
“老头子?”
邓玉点头:“就是我家那老头子你们管他叫宁王。”
刘萱有些无语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唯一外姓王,也只有邓玉敢称宁王一声老头子了:“兵书也并非枯燥,兵者诡道也,这兵书之中暗藏千理字字珠玑。”
“你倒是真瞧的明白。”邓玉本以为刘萱只是随便看看,听她如此一说才真的相信她是喜爱的:“爷原先是觉得枯燥,打了几场仗便发觉万变不离其中,倒也看的进去了。”
刘萱却觉得邓玉这话着实是谦虚了,宁王世子有乃父之风,这是李氏王朝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邓玉不愿多提刘萱也不在说。她换了话题问道:“你怎今日才来?”
她刚问完便瞧见邓玉一怒,他那张妖孽似的脸便是怒气冲冲也是极美:“冥一拖住了龙一,但那些虎组的暗卫实在不是吃素的,追了爷两天两夜。”说到此处他又是暗恨:“爷竟是两天两夜才将他们甩脱。实乃奇耻大辱!”
他恨声完美目斜看一眼刘萱:“李澈那厮对你竟是如此势在必得,竟将虎组全部暗卫都派来了。”
刘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有些不大自在沉默半响只说了一句:“他对我是挺好的。”说完这话以后却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迎上邓玉那妖冶的美目:“你在千军万马之中都来去自如,何以虎组护卫便缠的这般难以脱身?”
邓玉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李澈那厮的虎组暗卫岂是吃素的,也幸好冥一拖住了龙一。如若那龙一亲自来追,爷只怕七八日也无法脱身。”
“竟是要七八日么?”刘萱微垂了眼眸看不清神情,她淡淡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以你之能摆脱龙一的追捕竟也需要七八日。”
邓玉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回答,刘萱听得那一声肯定的答复,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屋中顿时一片寂静。
邓玉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打破了这般宁静:“爷在金陵之时让冥二问你,可是自愿上京去见李澈,听闻你说是不自愿的?”
刘萱被他这话简直给逗乐了,她说不自愿便让她跟着走,她说自愿便敲晕了她绑着走,是个傻的也该知晓怎么选。只是现在……
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邓玉看向她问道:“为何?”
刘萱半响不语,最终她叹了口气重新抬起双眸,那眸中光亮一片:“不为何,只是还没想明白到底要不要去见他,既然没想明白,还是先不去的好。”
“先想明白也好。”邓玉瞧着她点点头,而后话锋一转突然道:“你若想报仇其实爷也是可以帮你的。”
“你为何愿意帮我?”邓玉这话刘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