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进的厅内想皇帝与皇后行礼,皇帝到没说什么,只淡淡吩咐着平身而后便没了下文,倒是曹皇后却笑意盈盈的瞧着曹莹道:“今儿个本宫倒是好福气,竟同时瞧见了京城双珠。”
她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便立刻将众人的视线集到了刘萱与曹莹身上,也将刘萱与曹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之上,刘萱如今乃是皇帝赐婚的太子妃,就算曹莹要入太子府也不过是个侧妃罢了。而曹皇后却将刘萱与曹莹相提并论,虽然这话听起来并无任何不妥,但有心人皆知其中深意。
刘萱迎着众人目光微微一笑:“民女天资粗鄙不及曹姐姐半分,实在当不得这京城双珠的称呼。这称呼也不过是众人看在义父义母的份上抬举民女罢了,当不得真。”
她虽是自谦之言,却将自己与曹莹分撇开来,曹皇后听闻笑着的脸便是一僵,刘萱说自己天资粗鄙。她若再硬将刘萱与曹莹绑在一起,岂不是是说曹莹也是天资粗鄙的?
曹皇后扫了一眼刘萱并未接她的话,而是笑着对曹莹道:“听闻旭儿说你学了新奇的玩意,本宫瞧着你穿了舞衣,莫不是这新奇玩意便是一舞不成?”
曹莹盈盈一笑:“正是一舞,若陛下与皇后不弃,请容臣女下去准备一番,待会为陛下与皇后献上一舞。”
“嗯,下去吧。”皇帝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曹莹便福身告退了。
曹皇后对着恭王道:“你也入座吧。今儿个是个好日子,难为你有心给你父皇献宝了。”
恭王懒懒一笑便朝桌边走来,他平日乃是坐在李澈下首,因他今日来迟,李澈的下首已坐了宁王,而宁王身边坐着的乃是刘萱,刘萱此事虽然身份已定,但终究还未成婚不能让堂堂王爷坐在她的下首,便起身准备让座。
然而她刚刚起身便听得皇帝的声音道:“坐下吧。”
刘萱微微一愣,但也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她有些想不明白,这恭王毕竟是皇帝的亲身儿子,为何皇帝如此贬低于他?
她只好微微点头朝恭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恭王似乎不以为意。一掀袍子便在刘萱的下首入了座。
见恭王入座,皇帝这才举杯:“今日乃是家宴,虽是皇家但也总归是一个家字,今儿个在座的皆是朕的家人,今日无尊卑礼节,随意便是。新春佳节愿国运昌隆百姓安居。”
众人纷纷举杯:“愿国运昌隆百姓安居。”
皇帝与皇后先饮了酒。众人纷纷饮下,刘萱端着酒杯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这酒烈性如何?她不胜酒力,那日醉酒之事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今日在众人面前失仪,只是众人都饮了酒,她只能闭了眼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酒入咽喉却让她心中一松,她杯中之物并非酒而是清水,她微微往身侧为她倒酒的宫女看去,只见那宫女几不可见的朝李澈抬了抬下巴。
刘萱顿时明白,这是李澈特意的安排了。
众人放下酒杯便开始跟着举箸,刘萱刚在宫女的伺候下用了尝了一口菜品,便被一清脆的女声给唤了抬起头来。
坐在曹皇后下首的一女子正起身向她举杯:“往年家宴圣上总为太子独身而来有诸多不满,太子殿下乃人中龙凤眼界自然极高,咱们这些嫔妃也时常戏言不知哪位姑娘才能入太子之眼,等了这许多年可总算等来了刘姑娘,太子对姑娘呵护有佳,众人皆是亲眼瞧见。”
那女子起身之时刘萱便急忙起了身,身旁的宫女在她耳边轻声道:“这位那是梅贵妃娘娘。”
刘萱等贵妃话说完,便微微低头作害羞状,只举了杯对贵妃道:“能得太子倾眼是萱的福分,萱敬贵妃娘娘一杯。”
她饮下杯中之水,贵妃也笑着饮了酒入座,见她入座刘萱才坐了下来,然而她刚刚坐下又有嫔妃开始向她举杯,一而再再而三,众嫔妃挨个敬完刘萱才得以坐下,她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幸好当今圣上嫔妃不多,否则单是喝水也能将她喝个水饱。
她刚刚松了口气,却听得身旁的恭王笑看着她,刘萱一凛正准备向他敬酒,却听得他挑眉道:“刘姑娘好酒量。”
他这话说的及其意味深长,刘萱神色不变,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笑着朝他举杯:“听闻王爷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萱敬王爷一杯。”
恭王深深的看她一眼,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来,端了手中酒杯便一饮而尽。
刘萱也饮了杯中之水,她看了看身旁一直不吭声的宁王,想了想还是唤了他一声。
宁王见她有敬酒之意,当下摆了摆手:“今日之酒本王不喝。”
刘萱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只得又重新放下。
曹皇后见状笑着道:“听闻宁王与刘姑娘甚是投缘,刘姑娘的产业一品香开业宁王不但为其题匾,更是亲自到场恭贺,本宫今日瞧着这传言竟是假的?”
宁王冷哼一声:“萱丫头本王喜欢的紧,皇后多虑了。”
一句话便毫不客气的将曹皇后给堵了回去,曹皇后干干笑了两声:“王爷既是喜欢为何连她的敬酒都不愿饮?”
宁王闻言冲着曹皇后冷哼:“本王想饮就饮,不想饮便不饮,皇后未免管的太宽。”
刘萱听着这熟悉的腔调熟悉的言辞,心中顿时一乐,当初邓玉掳了她上船,她问邓玉为何掳她,邓玉也是用宁王这般腔调回答想掳便掳。这父子二人相貌虽是不同,这语气这腔调这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