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无人说话,气氛也尴尬起来。
宜少令似习惯了这般,“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备好了没有。”
直到人的身影消失在偏房角门那边,花迟才收回视线,只见红枝正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怎么了?”
红枝低下头,“秀快进屋吧。”
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花迟看出她在生气,见她不说也不在追问,直到红枝拧了帕子递给她,才听到红枝略有些不满道,“奴婢不懂宜夫郎这般好,为何秀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难不成只因为他是罪臣之子?”
“他是罪臣之子?”想到那样翩翩佳人竟然是罪臣之子,到是真真可惜了。
虽然不懂得这个朝代的律法,可她也明白,罪臣二字的轻重。
红枝显然是又误会了,声音略带提高,“秀?罪臣之子又怎么了?何况宜大人是被人冤枉的。”
“那就是说宜大人已经沉冤得雪了?”
“奴婢知道将来一定会的。”红枝肯定的坚定语气。
花迟叹了口气,果然爱情让人盲目,也让女人变成傻子,红枝定是喜欢上那宜少令了,不然怎么一涉及到他的事情,情绪总是这样激动呢。
她虽没有挑迫,红枝冷静下来,却觉得有些脸红,吱唔着出去换热汤,所谓的热汤不过是平时的洗脸水罢了。
花迟趴在床上,想着从穿过来到现在遇到的四个夫侍,每个都各有特点,还真是难寻,听到门被推开,以为是红枝回来了,直到一张脸放到在她眼前,她才猛的坐起来。
屁股上的伤一碰,让她忍不住又低呼出声。
“迟迟总是这样莽撞,让为夫看看,可是碰到伤口了。”男子笑如鬼魅,往前来。
“你别过来”笑话,伤在屁股上,难不成要tuō_guāng了给他看。
只见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裙袍,剑眉凤目,唇薄唇角微微向上挑,总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似一眼就能打透对方的想法,靠近柳眉凤目左边的眼角下,有一颗黑色的痣,像泼在白宣纸上化不开的墨,给他整体上舔了一股异样的美。
“迟迟莫不是还在生为夫的气?”男子故做楚楚可怜又委屈的样子,“难不成迟迟平日里说喜欢为夫是假的?不然怎么会因为那几万两银子就不喜欢为夫了?”
花迟只靠在床里看着他,也不开口。
原来此男子正是六夫中出身商户家的公子商算子,平日里没有旁的爱好,只贪一个钱字,人更是小气,只要进了他口袋里的钱,就别指望他吐出来。
至于他口中所说几万两银子的事,原来是花迟自己这些年来存的私房钱,商算子那是什么?狐狸一个,每日里没事就是想着怎么算计人,当得知花迟有几万两的银子后,心思就没有停下过,直到提出一起做生意,让花迟吐了银子,他才消停下来。
不过几个月后,给花迟带回来的消息便是生意赔了,只剩下两个店面,却是京城里最便宜的店面。
花迟不生气不心疼,可也不知是谁告诉了丞相,丞相一发火,也断了花迟的月银,弄的花迟现在还靠着卖自己的首饰当零用钱呢。
花迟这些不知道,这几天却也一直听红枝唠叨她不要在钱财上让商夫郎搜刮,此时听他的话,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心下也有了计较。
“迟迟,不过我又想到了旁的法子赚钱,这次一定能赚大钱”商算子眼睛闪着光,心里算计着花迟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花迟心里的算盘也是巴拉的啪啪直响,她听红枝说她现在穷,堂堂的丞相府大秀靠当自己的首饰过日子,传出去都让人笑话。
“噢?什么法子?”花迟已冷静下来,开始出招。
想算计她,那得看他脑子行不行,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花迟也不似那般傻了。
商算子热呼的坐到床上,“临近京城的培县发大水,那里正是缺少粮食的地方,咱们不如多收些粮食到那边卖,到时价钱上也能赚它一笔。”
这是正不义之财啊,果然无商不奸。
这些话花迟没有说出口,“嗯,这主意不错。”
“是啊是啊,而且也不用太多的银子,我看就一万两吧”商算子一提到银子,眼睛就更亮了。
一万银?
花迟暗下磨牙,还真当姑奶奶是白痴不成?一万银是多大的数目?买的粮怕够培县所有人吃上一年的了,不过既然你把老娘当傻子,老娘就傻给你看看。
“不多不多”花迟佯装高兴的拍手,一边还花痴的对着商算子吸了吸口水。
商算子见她花痴的样子,身子本能的往床外移了移,一边招出手,“那迟迟拿银子吧,为夫这就去办。”
原来虽然娶了六夫,可这身子一直也没有与他们有过实质性的接触,毕竟在这六夫的眼里,花迟不过是个花痴,一个没心眼的傻子罢了,哪里会真的喜欢。
至于嫁进来的,那就、、、
“可是我没有银子”花迟无辜的眨眨眼睛。
商算子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扯动了几下,“迟迟不是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吗?反正只是挪用一下。”
见他紧紧的盯着自己,花迟咬着手指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直到看到商算子的耐性快要磨光了,才开口,“那怕是不够吧?”
商算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回到了脸上,“够了够了,我现在就去点点。”
花迟动作更快的拉住他,“等等,我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