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宜少令上车之前,除了风忱然和罗刹,只有红枝出来相送,红枝手里拿着笔墨和纸,清晰可见的字正写着‘休书’两个字。
宜少令的手微微一顿,红枝却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公子快签了字上路吧。”
称呼已改了,态度也没有往日里的热情了。
宜少令接过来,良久才落下字。
收了休书,各自一份,红枝不在多话,转身离开。
风忱然看的出来他的失落,纯真一笑,“宜哥哥,我们并没有错,错的也不是我们。”
宜少令苦笑的摸到摸他的头,“记酌好保护自己。”
转头又对罗刹交待道,“我一去路途遥远,忱然就交给你保护了。”
罗刹点点头,“你放心吧。”
看着马车远去,风忱然才眨眨眼睛,“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展我们的计划了?”
罗刹点点头。
隔日,花迟正在看书,听红枝说风忱然病了,寻思了一下,让她去请大夫,本人却并没有去,一翻折腾之后,红枝又回来禀报道。
“秀,病的很重,你真的不用去看看吗?”红枝不勉有些担心。
毕竟风夫郎是长公主的儿子。
花迟眼睛没有从书上移开,脸角却衔起一抹讥讽的笑,“不必了,随他怎么样吧,他有什么要求都满足他。”
她到要看看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红枝应了一声才退下。
在等待中,却等来了驸马。
红枝一脸的担心,“风夫郎说想念父亲,让奴婢给长公主府送了信,却没有料到驸马竟然来了。”
“来就来了,好生招待便是”花迟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撞开了,只见男子走了进来,不正是当初在赏花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驸马吗?
“我问你,你可把然儿当成你的夫?你眼里可有长公主?你可是以为自己是丞相之女就可以目中无人?”一连三个问题,让花迟眉头微皱。
不过她不急,声音慢而缓,“驸马不顾规矩的就进来指责我,连事情也没有搞清楚,是不是有些仗势欺人了?”
红枝冷吸一口气,谁人不知长公子爱极了驸马,所以别看驸马脾气好,惹了驸马驸马不说什么,长公主却不会放过那人。
驸马一听就炸了,“我好好的儿子嫁给你为夫,只差死在那破屋子里面了,你竟然还在这里闲情逸致的看书,这事情没完。”
一甩衣袖,驸马大步离开。
红枝脸上一片惨白,“秀,怎么办?”
她怕的不是驸马,而驸马身后的长公主。
“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是躲不过,不如就早点来,省着日日弄的心烦。
驸马走了,同时也将风忱然带走了,次日,公主就带着人到了别苑,什么也不问,直接让侍卫抓了花迟关到了大牢里,赵丞相得到信的时候,花迟已进了大牢。
赵丞相带着红枝去探监时,花迟正靠在潮湿的草堆上发呆,隔着铁栏杆,赵丞相看到女儿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更多的是失望。
红枝早就忍不住哭出声,“秀。”
才唤得花迟发现两个人。
花迟对着看着自己的赵丞相微微一笑,“又让母亲操心了,是女儿的错。”
“罢了,你安心呆着,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长公主的气消了,皇上便会下旨放你出来”毕竟长公主是皇上的姐姐,怎么也要给几分颜面。
临分开前,红枝又忍不住小声道,“秀,别苑里的罗夫郎已被罗将军接回去了,罗将军还留了休书,罗公子已签了字,至于秀的,是夫人帮着签的字。”
花迟笑意的点点头,“挺好的。”
到让红枝准备的那些劝慰的话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