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间屋子布局也差不多,不过却是另一番场景,一个女的露出三点斜躺在床上,敞开双腿,或抠或捻做着各种撩拨姿势,两个穿着团花绸缎长袄的男人斜靠在软塌上,垂涎欲滴,眼神灼灼地看着,手上却撩开袍服前摆,伸进裤裆里面套弄起来……
卢宛青一点没有觉得看了这些会长红眼病的觉悟,权当是看了一愁色生香的春宫图解闷子。
屋子里一片淫糜之声,过了一会,几人貌似都疏解了一次,便开始把床上的人按住捣弄,皆放开手脚,尽兴施为。
就在卢宛青看的有些腻烦准备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从肉团上爬起来,意犹未尽地对旁边的梅姑说:“啧啧,这个小雏子真是不错,水水的。听说你们这里还来了一个富家姑娘,什么时候弄来让贺大官人我尝尝鲜啊。”
梅姑陪着笑:“看贺大官人说的,莫非你还没有弄够?人家是姑娘家,在这里要是失了身,以后他家人找来了还不把我这小庙给烧了?”
贺官人整理好衣衫从荷包里掏出十几个铜板扔到床上,对春花说:“真是不错,够浪,这是赏你的。”
春花抛个媚眼将铜板捡起来,一边谄媚道:“多谢官人,其实我家姑娘前不久被打的板子,皮开肉绽的,上次我看她背后身子都是一条一条的疤痕,吓人的很。”
“哦,这样啊……”贺官人略一沉吟,“这么说她不被待见,家人就是把她丢到这里来受苦的了?既然这样还怕什么?”
“可不是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她被打了后,性情大变,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像谁欠了她似得。”春花一边慢悠悠整理着衣衫,一边不满地咕哝着。
“冷冰冰?啧啧……”贺官人听了眼里闪过淫亵之色,凑近春花道:“你要是能把你家姑娘骗到这里来,我就给你五百文赏钱。”
“这个么?……”
“一两银子!”
“我我……”春花已经有些意动了,不过想到卢宛青那冰冷的眼神,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梅姑在旁边插口道:“这样,明天晚上你就跟她说到前院来吃饭,有免费的晚晌饭,她不可能不来。”
春花嗫嚅着,“她她每天都要到黄昏才回来,好像每天都有带些猎物,这样突然叫她来吃饭,怕她不愿意……”
梅姑沉吟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递给对方:“喏,你把这个放在她喝的水里……”
春花一看见这个貌似就明白了几分,脸色变了几变。梅姑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当时你还不是吃了这个,现在比那些做了好久的姑子都要浪,这是合欢散,是用合欢藤的花晒干研磨成粉末,管你是贞洁烈妇,吃了这个也熬不住想男人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怕你家姑娘不就范?到时候说不定比你还浪呢。”
梅姑也是下了血本了,这合欢散不比寻常之物,还是她从黑市上花大价钱弄来的,就是想把姑子庙里的那些姑子全部拉下水,她做老鸨。现在庙里但凡能够接客的姑子都被弄的差不多了,这还剩下一些,正好把那个顶撞她的女人拉下水,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了。
贺官人淫亵笑着,“梅姑真是有心人,好,待事成之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系好裤带,整理好衣衫,心满意足和另两人离去,到外面,旁边屋子的人也陆续收场,提着风灯,纷纷离去。
卢宛青沿路连手带脚爬回去,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有回过神。她想起原文中只提了一句:丫鬟春花出卖了卢宛青,然后差点被监事姑子害死……那个该死的作者,也没有写明白究竟什么事情,要不是她这两天心慌慌的感觉不踏实而尾随春花,要不然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说不定明天就不知原由地着了对方的道了。
想到这里,卢宛青就感到一阵后怕。如果说刚开始她拒恨春花,甚至想杀掉对方,但是一直都下不了手,甚至有时候还存在一点奢望,对方回心转意。而现在,这种恨已经将她前世的那种“法制”的观念全部击碎。这庙里实际上是妓院的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她相信卢家老爷子会活活地把她打死!
第二天,春花破天荒地跟卢宛青打了招呼,甚至主动去提水。
卢宛青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不动声色地和往常一样锻炼身体,到山上去觅食。
下午回来的时候见春花竟然在院子里拿着扫帚打扫院子,看到卢宛青,忙迎上来将对方的背篓接下来,里面只有一只山鸡和大半背篓柴火。“哟,姑娘可真厉害,竟然抓了一只山鸡。”
卢宛青嗯了一声,便准备去烧水,春花放下背篓就去倒了一碗水给她,“姑娘你先歇一会,我来烧水。”
“哦?”卢宛青拒知道对方有阴谋,而且就在递来的这碗水里,但是见对方神色间没有一丝异常,好像她们一直就是这样的,这让她心寒不已。卢宛青将碗放在石台上,“还是我来吧。”
春花见对方没有喝水,神色间有些焦急,看看天色黑了下来,约好的几个姑子恐怕就要过来抬人了,便道:“姑娘,你累了一天,也口渴了,先歇歇,喝口水,这些我来弄就行了”
卢宛青说:“那好吧,你先帮我把山鸡细剥出来,我在山上下了一个套子,去看看有猎物被套住没有。”说完不待对方搭话便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春花急急跑来要拦住对方,卢宛青神色一凌:“你这是怎么了,我去多拿的有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