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些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你不能闷在心里,你得让顾城知道。夫妻之间的长久之道,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就是沟通。你们不坦诚相对地沟通,就永远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误会,经常是从以己度人开始的。你确实不聪明,也不漂亮,但你有你的好。这份好未必人人都能够看到,但它切实地存在。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你以为顾城需要的是一个漂亮、聪明能够在事业上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女人,他或许就喜欢你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否则以他的身份能耐,他为什么要娶你?十月,人不聪明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以为聪明地揣测别人,懂吗?”
顾凯挂断电话,低声笑了起来,越笑越夸张,最后已经呈现疯狂的状态了。
下人看着他这个样子,下意识的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身边。他们都吃过顾凯的苦头,并且认为这个人已经疯癫了,随时都会伤人甚至****。
最近这段时间,顾家已经有好几个佣人辞职了。虽说顾家的工资待遇不低,可保命更要紧,这命都没有了,再多的钱都是废品。
留下的人也多少有些战战兢兢,每个人都过得很警惕。只要看到顾凯,马上就想办法躲得远远的。顾凯有什么需要喊人,他们也是把东西端上来就赶紧退下去。即便这样,也有好几个人被顾凯砸伤过。
廖若雪**儿子,下人的态度她看在眼里,所以也是时常对着他们大发雷霆,甚至扇耳光。如此一来,想要辞职的人就更多了。
顾日冕对这对惹祸精母子不胜其烦,恨不得把他们轰出大宅。要不是因为他思想传统,总觉得作为一家之主要住在大宅里,他早就搬出去了,来个眼不见为净。既然不能搬出去,他也索性借着忙的理由,没事儿就在办公室过夜,
这么一来,廖若雪哪能善罢甘休啊。没事儿就闹腾一番,指责顾日冕在外面有了悬狸精,所以天天不着家。
而廖若雪越是闹腾,顾日冕回来的时间就越少。即便回来了,也把自己锁在书房里,除非有必要,否则绝对不出门,省得面对母子两的丑恶脸孔。甚至于他连跟廖若雪睡同一张**都无法接受,干脆自己搬去客房睡了。
廖若雪气得上蹿下跳,恨不得拿一把刀逼着顾日冕跟她同**共枕。两个人年纪不小了,她自然不是为了生理上的需要,只是不愿意丢脸。她总觉得连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对于她这般高傲自负的人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顾日冕为顾氏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还要被这对母子折磨,他简直苦不堪言。也许心里苦,这短短的时间,他看起来就老了很多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是不是真的是他作孽太多了,否则怎么他所受的苦全都来于自己的妻儿?在家里顾凯跟廖若雪给他添堵,在公司他要面对顾城搅和得乱七八糟的局面,连那个远在部队的儿子都对他不冷不热!
廖若雪对此却熟视无睹,依旧想闹就闹,想骂就骂,活脱脱一个疯子。跟顾凯站在一简直,就是上阵母子兵,吓人得很。
听到笑声,廖若雪从楼上探出脑袋来,然后快速步下楼梯。“凯儿,遇到什么好事情了,笑得这么开心?”
自从残废了之后,廖若雪天天都见到顾凯怒火万丈地砸东西,或者疯了似的大叫大吼,又或者尖酸刻薄地对着下人臭骂,总之正常的时间屈指可数。像此刻这般开怀大笑的,那简直就跟见鬼差不多的概率了。所以她很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儿,让儿子可以这般兴高采烈。
顾凯又笑了一会儿,才终于止住了。因为大笑,他眼睛都湿润了,看着倒别平常清明了许多。“妈,确实是好事儿,天大的好事儿。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跟我一样开心的。”
廖若雪就越发好奇了,忙弯腰凑过去,着急地问道:“儿子,那你快告诉妈,到底是什么好事儿!”
顾凯低笑两声,愉悦的表情倏然转狠,森然地道:“妈,我把顾城生的贱种给抓过来了。”
“苏十月怀孕了?”因为顾凯没有把苏思念的身世告诉她,所以廖若雪还以为那是她的孙女呢!那可是顾凯唯一的孩子,她还是很在意的,所以提起苏思念她都不再骂野种了。虽然是个女娃,可总好过绝种。
其实,顾凯得知苏思念身世那天发作过的,廖若雪也看见了。只是她以为顾凯说的是欢欢,骂的是季静姝那个贱人。
“妈,苏半夏那个贱人也背叛了我,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种!她是顾城跟苏半夏生的野种!”顾凯一想起这事儿情绪就要失控,又癫狂地吼了起来,随手就要砸东西。好在他周围可砸的东西并不多,才没造成大面积的损失。
即便如此,廖若雪也让他吓了一跳,更被他的话给弄糊涂了。“儿子,你瞎说什么呢?那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你不是早做过d鉴定了吗?结果不是证明,她确实是你的种吗?”
“那份d报告被人动了手脚!我前几天又做了一次,全程监视,结果证明我跟她根本不可能是父女关系!妈,苏半夏那个贱人也背叛了我z人!”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廖若雪一时间也被劈得呆住了。她踉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里,呆若木鸡。她并不很看重那个孩子,可她好歹是顾凯唯一的种,这多少让她心里有点安慰。如今,这点安慰也保不住了。
缓过来之后,廖若雪又气得喘了起来,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