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郑医生合上病例本交给木林琳。而木林琳的脸色,整个刷白。
看到木林琳的样子,郑医生又叹了一口气放低了语气道:“你该知道你身体的底质不好,这几年断断续续的又是这病那病消耗的就是那点可怜的底质。琳琳,你……你都二十七了,你要是结婚了你这样能瞒多久?你还是快点换别的工作吧!”
“会一点希望都没有吗?”木林琳轻轻地问道。
“如果你不现在开始保养的话,我都不能保证了。”作为一个医生,郑医生见过太多的悲剧。对木林琳的苦口婆心纯粹是因为对她的心疼,小小年纪要背负很重的担子不说,生病了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郑医生。”
木林琳失魂落魄地往医院外面走,心里想着乐观的事情。她是该乐观。以前不敢辞职是因为手上没有钱,没有足够的金钱她是不敢辞掉工作的。现在迫不得已要辞掉工作,她也有钱了。可是,失去的也已经失去了。
“你怎么了?”
江河伸手拉住木林琳,阻住两眼无神的她差点撞上他。
“琳琳,你怎么了?”江河是生气的,两天来也拉不下面子跟木林琳见面才会躲着不上班。但是此刻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担心地拉住她。
木林琳迷茫地看着江河,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急忙抽掉自己的手,神色也瞬间回复正常地道:“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哦!”江河点点头,拿着体检表错身而去。他是骄傲的,得不到也不要在心情没有恢复前面对木林琳。他不想被人怜悯,更加不想被人防备。木林琳一副怕他纠缠的样子,让他恼怒。
木林琳晃晃头,不再将心思浪费在已经成为事实的烦恼上。日子还是得过,她想那么多做什么?
一个人久了,木林琳不止欺人,就连自欺的功力都是高深的。
黑色的房车,平稳地行驶在柏油马路上。四十分钟后顺利地出了市区,驶上高速公路。
陈阮佑开车,木林琳因为起的太早,又忙了一个早上而体力不支地陷入沉睡。安神的乐曲,悠扬地回荡在车厢里。
陈阮佑看着路况,偶尔视线又转到木林琳的脸上。她的脸色很差,平时总是脸色红润的她只是喉咙发炎就变得苍白。
陈阮佑总觉得哪里不对,木林琳的身体不该那么差劲的。以前同桌的时候,她就算是感冒大半个月脸色都不见得苍白过。这次只是喉咙发炎脸色就差成这样,陈阮佑看着木林琳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疑问:到底这几年,琳琳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
走完告诉公路,拐进乡间小道。不甚平坦的土路,颠簸得木林琳从睡眠中醒来。
“到哪里了?”喝了口水,木林琳看着窗外的景色。
“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今晚是什么安排?”
“我让老板准备了农家菜。”
木林琳点点头,靠着椅背又闭上眼睛。她现在的体质属于千万不要生病的状况,只要生病就会特别的难受。只是喉咙发炎而已,她的头也变得晕乎乎的。
冬天的早晨,乡间的景色朦朦胧胧。厚重的雾气将景色掩映了个九成,入眼是一片仙境般的美。不远处,规划整齐的菜园子在浓雾下飘着继续青翠。而眼前,树叶和青草上不断积聚着雾水,然后变成露珠滑落。
一大早,木林琳就神清气爽地漫步在乡村的浓雾之下,度假村的小院子里。回到乡下来果然好,昨天喝了一碗热心老板娘的药茶今天喉咙就好了七七八八。
“早啊!”陈阮佑站在二楼的阳台,对木林琳挥手:“昨晚睡的好吗?”
“早,睡得很好。”
陈阮佑的身影随后从阳台上面消失,木林琳知道他正在下楼遂站在原地等着。
“喝点红薯米浆。”陈阮佑出来,递给木林琳一个马克杯。
木林琳从口袋里抽出自己双手,合握住暖乎乎的杯子。为了呼吸早晨沁人心鼻的新鲜空气,也要忍受冻死人的寒冷。
“头发都打湿,怎么不把帽子戴上?”
“好久没有在雾水下面的感觉了,想好好感受下。”
“会感冒的。”陈阮佑拉着木林琳到身前,拨拨她被打湿的长发然后拉起她运动装后面的帽子给她戴上。寒冷的霜雾下看木林琳的皮肤越加剔透,陈阮佑的视线停留在她一夜就恢复的红润上。剔透的肤色,越加将这两抹红润衬得娇俏迷人。
木林琳低头喝了一口红薯米浆,那种香糯的甜驱除了因为空腹而在身体里流窜的凉气。
抬头,慵懒的眼神就这么直直地撞入陈阮佑的眼眸之中,那里,依旧荡漾着她熟悉的温暖,只是此刻带上了柔情。毫无保留的情浓,热烈得要将木林琳焚烧成灰烬。
两人的视线交缠不过瞬间,那里面的百转千回让木林琳承受不了地低头。不是她故作忸怩,而是真的羞怯。虽然这个词跟她有点不搭,但是陈阮佑那盛满深情的眼眸让她难以坦荡荡的对视。
“进去吧,该吃早餐了。”看到木林琳面如朝霞,陈阮佑心里难免激荡。只是,这里民风淳朴他就是想情难自禁都不行。
“嗯,接下来我们有什么安排?”
“吃完早餐你再回去睡会儿,出去之前我喊你。”
“嗯。”
木林琳完全信任陈阮佑,交给他安排她不会失望。而且,她确实是没睡够。忙碌了一个月,她需要补回很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