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琳的声音,越来越冰冷。. 。想到那年夏天,将她已经‘乱’七八糟的世界搅和的更加翻天覆地。
她的妈妈像个疯子一样,狰狞着脸‘色’拿充满恨意的眼神疯狂地冲着她大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打自养了你以后,家里的条件就从来没有好过。不让你读书,偏要读下去。不让你到自家公司上班,你偏要去。你害死你爸爸了,你满意了?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来祸害我们家?”
木林琳一直以来都怀疑过,自家不是父母亲生的孝。但是,恰恰又是这个怀疑说服她在无数次怨恨之时抚平心里的不公。
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经由这样的场景知道自己一直怀疑的真相。
“爸爸走了以后,妈妈崩溃,每天歇斯底里地冲我大喊大叫。其实,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几乎也要疯了。后面家里的经济需要,我还是摆脱那个让我差点发疯的环境出来上班。”
“才开始实习,哪里有多少钱呢?我只能找外快,到酒吧去卖酒。整整三年,我周末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在厂子里转正了后,我才停止了卖酒的副业。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因为几次月经喝酒而导致大出血而很差劲了。偏偏,我工作的环境又是恒温恒湿的。这么几年下来,身体越来越差。吃多少‘药’,怎么调理都没有用。那段辛苦到极致的时间,我就连跟墨染和方澄都难以启齿。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以后要结婚绝对不会找一个条件比我差的。我过够了为钱奔‘波’的日子,那种辛苦我做梦梦到都会害怕。我跟凌耀会分手,虽然他背叛我在先,其实后面也有我的刻意纵容。他想让我帮他往上爬,但是我害怕他踩着我往上爬了后会踢开我。所以,我直接放手让他去找能够让他少奋斗十年的人踏脚石。”
“阿佑,很多人都会觉得我高傲是因为在那么一个小小的环境中我有足够优越的倚仗。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冷漠,是我的保护‘色’。我自‘私’,是因为我知道,除了我自己能够对我自己好外,没人能够对我好了!”
这么多年走来,她真的带着太多的沧桑了。
陈阮佑紧紧地抱着木林琳,呼吸因为酸涩而变得粗重。难怪一直以来,总觉得她不似冷漠的人,为何总是故作冷漠。也觉得她不似自‘私’之人,却总是很自‘私’。明明他们都是同年龄的人,她却更加的成熟。
原来,这么多年,她总是将自己压抑在那个只有自己能够到达的角落。
“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说?”
“觉得说了没有用!”
“怎么没用!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告诉我了我会更加心疼你,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该死的,陈阮佑现在才知道这个嘴里总是叫唤着自己自‘私’的人才是最不自‘私’的人。
“阿佑……”
“木林琳,你总说我是唯一一个能够了解你的人,但是我却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难过。”
“阿佑,去找一个身体健康,心理也健康的‘女’人来结婚。我这样,已经失去资格了。”木林琳放弃,也不奢想了。她想得很清楚了,她还是一个人的好。除了身体外,她的心里也积压了太多,她觉得自己正在走向毁灭。这也就是为什么当机立断地,有了钱就辞掉工作的原因。
泪水,无声的滑落,折‘射’了一瞬的光芒后,落在陈阮佑环在腰间的手上。那湿凉的温度,让他的手颤抖。
木林琳也不想的,但是她不能。她可以自‘私’,但是不能耽误了阿佑。他是他们家的独子,在农村,一个独子最重要的就是传宗接代。他们两个在一起,承受的压力会很多,也会让他的家人受到伤害。
木林琳想了好久,再不舍得,也要放手。
呜咽声,被木林琳强制地压制还是飘在风中。她好不舍得啊!他是她的最珍贵啊!以前,她可以轻易地松开手。得到了之后,拥有那些美好后,再松手就像是从心上剜‘肉’一样,痛彻心扉!想起他为她唱的那首十年,泪水更加难以自制,不断落下,木林琳极力压制哭声。
陈阮佑头埋在木林琳的颈侧,泪水湿了她的围巾。他好爱好爱她,曾经想过无数次他们谈恋爱的样子。也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们结婚,一起生活的日子。
谈恋爱的幻想,实现了。却要硬生生的止步于开始,他以为,他们已经开始了就不会结束。她的病历,他拿去给很多的专家看。他满含希望,直到失望。
他很想不去在乎传宗接代,也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在乎父母的期盼。但是却不能不在乎她,他不想她因为他而承受不属于她的一切。
不停的泪水,就像是着漫无边际的黑暗,光亮不远却不属于他们。也像这酷寒,暖‘春’近了却好像永远都来不到!
方澄无聊地在包厢外面转悠,一会儿‘摸’‘摸’墙壁,一会儿玩玩手机。包厢里木林琳和陈阮佑先后离开后,卓越讲个电话就没再回来。她一个人坐着看文弘钊和苏墨染打情骂俏的,既尴尬又只好也跑出来了。
“方澄?”
“咦?”听到有人喊自己,方澄转身背光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来人走近了,才看清楚。“是你啊c巧!”
“你‘迷’路了?”看到方澄‘露’出疑‘惑’的表情刘煜笑道:“我站在那里看你好一会儿了,你转来转去的……”
“没有‘迷’路,是走走透透气。”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