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弘钊的车子呼啸过夜晚的街道,回到家里,除了‘花’木蓝文颇文弘远一家子外,文弘钊一点都不讶异地看到了小姨‘花’木云。。

先到厨房洗手,然后‘抽’了一张纸巾边擦拭着手上的水珠边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她们开口。

“弘钊,你为什么辞职?”‘花’木蓝端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着自己的儿子。

文弘钊将还是一张整齐的纸巾折成小小的形状后丢到角落的垃圾桶里才淡淡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一家人:“我早就说过,别管我的事。既然你们管了,那么就别怪我这么做!”

“文弘钊,你……”‘花’木云的手指笔直地指着文弘钊,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姐,你看看他说的是什么话?难道我这么做是为我自己吗?明明知道以后酒店要‘交’给他,他选专业的时候,偏偏要选美术,好不容易让选了酒店管理。毕业了,留学回来了进入酒店。所有的事物都熟悉了,你现在竟然要辞职?你是想气死我吗?耿柔有什么不好?作为老婆,上的厅堂下得厨房;作为‘女’人,漂亮学历高,不但是你的贤内助还能成为你事业上最佳的助手,我这么给你安排错了吗?你还因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辞职?你脑子怎么这么不正常?现在什么年代了还玩要‘女’人不要江山那一套?还是,你我要去找你那个‘女’朋友聊聊?”

‘花’木云说到最后,语气已经急转直下,带了点生意的狡狯和‘阴’狠。

“阿姨,您还是别忙活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文弘钊还是冷淡地坐着,双手手指‘交’叉地放在腹部上,眼眸半敛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神。耿柔会将他辞职的原因归咎到苏墨染的身上然后都告诉‘花’木云,文弘钊一点都不惊讶。

“那你还辞什么职?”

“怎么会分手了?”

‘花’木云的语气还是怒气冲冲的,而‘花’木蓝坐在一边就是吃惊了。她知道儿子辞职了,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辞职,更加不知道他竟然跟‘女’朋友分手了。

文弘钊漠视心底此刻的撕扯,往后靠在椅背上,高大的身躯陷在椅子里。嘴角含着淡淡的嘲讽看着‘花’木云:“谁告诉你,我辞职跟我‘女’朋友有关系?”

然后,才看向‘花’木蓝道:“‘性’格不合就分手了!”

‘花’木云被问住了,而‘花’木蓝则是傻了。前几天还浓情蜜意的,怎么这会儿就分手了呢?

“我订了后天的机票去美国一趟,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夜深了,苏墨染终于能够从医院离开。曾娜和孩子都安全了,林英豪也从派出所出来。双方父母也都在,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

深夜的医院清冷清冷的,是一种让人心底发慌和害怕的寂静。苏墨染孤单地走出医院大‘门’,看着渺无人烟的大街忽然就觉得彷徨。

木林琳正在‘床’上睡美容觉,一个电话让她好像做了噩梦般,忽然惊醒。几秒钟后才回过神来,是手机在响。

“苏墨染,大半夜不抱着你男人睡觉,跑来做什么缺德事?”

“琳琳,出来陪我喝酒吧!”

“在哪儿?”苏墨染的语气在这暗夜之中跟幽灵一样,木林琳一个‘激’灵就全部清醒了。二十几年,她们的感情已经深到,只要语气不对就什么都不问陪着喝酒去。

“呼啦烧烤园!”

“二十分钟后到!”

冬天的夜,是很寒冷的。苏墨染很累很难受却不敢回家睡觉,这次她知道,楼下的空地前他不会等着了。她,不想回去面对一室的孤冷,和自己懊恼的后悔。

说是二十分钟,木林琳却是在三十分钟后才到的。

呼啦烧烤园,营业到天亮的烧烤园。用老板的话说,反正晚上失眠,那就开‘门’到天亮吧!你看失眠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凌晨十二点半,烧烤园很冷清,入‘门’处就老板一个人站在烤架旁烤着食物。看来,这个任‘性’的老板又让员工全部下班了,只剩他自己一个守着。

木林琳跟正在给烤架上食物刷酱料的老板点点头,视线在‘露’天的庭院里面一扫就将独自坐在角落的苏墨染看进眼里。

苏墨染一只手立在桌子上支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筷子挑着盘子里面的食物,右手边一排的酒瓶子。

微微地叹了口气,大冬天的,就着寒冷下酒浇愁啊!

木林琳坐到苏墨染的对面,安静地拿起杯子给自己也满了一杯。拿着杯子看了里面金黄‘色’的液体一眼,再度叹气:“借酒浇愁什么的,实在是自残的行为啊!”

话落,跟苏墨染的杯子碰了一下。嘴巴是这么说,但是这个时候就是要陪着喝才够义气。两人沉默地对视,而后干了。

不一会儿,苏墨染点的东西都上桌了。苏墨染沉默地倒了一杯酒放在老板的面前,老板微微一笑地坐下:“失眠的夜,适合买醉啊!”三人又是一杯见底。

“瓶子,你都营业三年不间断了,还要继续下去啊?”又是一年年尾,木林琳就着不甚明亮的灯光看着烧烤园的老板瓶子。这个男人,经过三年的孤独等待,一年又到了尽头,他的等待却还没有尽头。

瓶子微微一笑,很释然的微笑:“琳琳,有时候能够等待也是一种希望!”

木林琳点点头,赞同。苏墨染给三人的杯子满上,刚端起自己的杯子,手就被木林琳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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