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伯因伤、病、毒一起发作,已神志不清、难以自持,一见自己看着长大的辰源也勇奋当先与自己为敌,也不由得黯然长叹道:“罢了,源源,你终于也容我不下了!”
辰源浩叹道:“君叫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你就认命吧!”
布伯老羞成怒更恼羞成怒,下手再不容情。
布伯纵有一身武功、但苦于神志疯癫,内伤未愈,又身中剧毒,再敌众我寡,说什么也招架不住了,。然而,布伯魔功盖世,就算能当场将其格毙,在场之人,只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就在这时,忽地一白发人,破瓦而入,众皆哗然!
“冷北城!”
“杀手之王?!”
柴如歌一见大喜,扬声道:“冷城主,终于等到你最后出场收拾残局了!这老疯子已给我们困困死了,就待你最后一刀了!”
布伯一听,心中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冷北城冷道:“你们都散开,这是我跟布伯先生两个人之间的事。”
他冰冷的话音,还未落地,困斗布伯的众人,早已“知机”“知趣”的向四面散开,场中,只留下癫狂之中的布伯,与银发白衣的冷北城。
布伯狂笑道:“冷北城,就凭你一人,你自信能杀得了我布伯?”
冷北城冷道:“杀不了,也得杀。”
布伯狂笑道:“你跟我身围这群落井下石的无耻之徒,一鼓作气把我先扑杀了,岂不更痛快省事?”
“我不屑于群殴,”冷北城望定对方疯狂炙热的眼神,眼神冷冽而冰清,他道:“我要与你公平决斗。”
一句话,使得柴如歌、辰源、阎罗王等人,都垂下了头,臊红了脸,翻白了眼。
布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但是,他马上抹去心头的恐惧,狂声道:“我现在有伤、染病、中毒,力疲,你和我谈‘公平’?”
冷北城决然的道:“我先等先生驱毒止血,然后再战。这期间,我保证,没有人敢动您一根手指头!”
布伯愕然片刻,即狂声道:“‘杀手之王’的话,我信得过!”
然后,布伯在强敌环伺、众目睽睽之下,就真的盘膝、打坐、运气、调息、迫毒、疗伤。
白发似雪白衣胜雪的冷北城,也缓缓闭上了忧伤沧桑的双目,他像是在养精蓄锐,静心平气,以备不久后的一场生死大战。
为冷北城和布伯掠阵护法的四角,竟是“凉城四美”。
有这四个美少女在,即使柴如歌、辰源这样的绝世高手,也不敢轻易冒犯冲撞场中等待决斗的二人疗伤静养。
布伯功力深厚,他求战心切,他暂时把毒性压制住、将血制止住,他就挺身跃起,向冷北城道:“‘杀手之王’的名号,我争了一辈子,今天,总算就要如愿了!我们可以动手了。”
冷北城缓缓地睁开眼睛,冷冷的道:“我三招内若杀不了你,就自绝当场!”
布伯面色大变,突然,他大喝一声:“狂尔?!”“惊叹号”一椎,向冷北城急打而至!
冷北城快拔剑。
刀贴面颊。
飞锥击打在剑面上,剑面激撞在脸颊上。
冷北城唇角,立刻淌出了惊目的血丝。
冷北城震腕反手一剑。
剑如风!
“大风”。
冷北城距离布伯足有两丈余远,但这一剑,仍犹如当心刺到。
布伯狂叫了一声:“第一招!”
他顺势用手臂一档,剑风过,衣袂裂,手臂上,立现一道深深的血槽。
二人手一招,冷北城口咯血,布伯臂见红,可谓是不分伯仲,平分秋色。
布伯双目赤红,正要进攻,忽然,脚下地面崩裂,一对手已扣住他的足踝,有人地下大叫:“冷爷快动手杀了这个老疯子——”
冷北城不但未动,冷叱道:“苏大姐,不关你事!”
布伯用力拔身而起,那双手禁锢不住,那人即仓皇破土窜出、腾身跃起!
“苏晚?!”布伯怒吼一声,正要出手冷北城白衣飘飘,却已飞身拦到了他的面前。
布伯怒道:“闪开!”
他已发现暗算他的人,是“四大恶人”唯一的“漏网之鱼”“狼外婆”苏晚!
但冷北城并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趁机杀他。
布伯虽明知苏晚曾眼见他杀害其他几名盟弟,一定怕他赶尽杀绝,不放过自己,所以趁他和冷北城对决之机施暗算,以绝后患,如果,刚才冷北城趁机全力一搏,自己可就再难有活命机会了。
所以,布伯向苏晚含忿出手。
他的“惊叹号”飞锥,一屈一伸,一缕劲直袭惊慌失措花容失色的苏晚!
布伯现在要杀苏晚,以绝后患。
可是,冷北城偏不让路。
冷北城拔剑。
他拔剑,挡这一铁锥。
——第二招!
冷北城又接下了布伯一椎,这次他不再是嘴角淌血,而是吐血。
血色殷红。
但是,布伯也同样的大口咯血。
颜色鲜红。
两人都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
苏晚一击不成,已马上混进人群,逃走了。
布伯怒叱道:“冷北城,为什么要救她!?为什么不趁机杀了我?!”
冷北城道:“我救她,因为她不该死于你之手;我要杀你,就须公平决战;这是江湖道义!也是武林规矩!”
布伯狂笑了起来,大吼道:“第三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