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躅间已经来到了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里面果然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
那声音充满了警惕,司徒嫣断定,此人绝非善类,但是她也不担心,上一世身为特种兵的她,不知单枪匹马对付过多少穷凶极恶的罪犯,如今区区一个女子,她又岂会放在眼里。
于是声音平静的答道,
“过路的,买碗水喝。”
她之所以说买碗水,而不是讨碗水,是因为她会揣摩罪犯的心里,一般的恶人都是见钱眼开。
果不其然,门被打开,一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女子挑着一对三角眼朝司徒嫣浑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笑着道:
“请屋里用茶。”
司徒嫣也不客气,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待她进了屋才发现,原来里面不止女子一人,另有两个壮汉,皆是虎背熊腰,一脸横肉,一看就知道都是练家子。
司徒嫣心想,看来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了,袖口一动,几枚金针滑落,猛然又响起死她手里的那些大内暗卫,白柏康曾对那些人身上的金针产生过怀疑,但是都被她给巧妙的敷衍过去了。
若今日再用金针,一旦被发现,可就难做解释了。
想到此,又悄悄的将金针放回了袖筒。
此时两个壮汉已经慢慢的朝她靠近,司徒嫣立刻飞起一脚先发制人,其中一人应声倒地,另一个手拿着闪着寒光的匕首朝她扑了过来。
司徒嫣此时后悔,没有将银鞭带在身上,如今自己赤手空拳对付三个手持武器的人,还真是要格外小心了。
接连躲过几个险招之后,司徒嫣终于逮到了机会,扬起一脚敲踢在其中一人的手腕上,匕首脱手飞起,她敏捷一跃接在手中,接着反手将刀朝那人飞了过去,正中心脏。
另一个大汉见自己的兄弟死了,眼中立刻变得猩红,嚎叫着朝司徒嫣扑了过来,她巧妙的躲过,大汉扑了个空,自己摔了个满嘴泥。
司徒嫣刚想要笑,不想却被一直站在身后看热闹的女人一刀刺中右肩,当时身子失重,摔倒在地。
大汉此时已经爬起,再次扑了过来,司徒嫣没能躲过,被他重重的压在了身下,眼见着大汉手起刀落,那刀却悬在她的脖子上方停住了,大汉嘿嘿一笑,眼中尽是****的光芒。
匕首仓啷一声落地,然后又是嗤的一声,司徒嫣的衣服已经被扯掉了一排扣子,雪白的中衣也已被拽的松垮,露出了雪白的一截脖颈。
“死猪,就知道犯骚。”
那女人见状转过身去。
大汉笑的更加邪妄,抬手就朝她的衣服里伸去,司徒嫣挣扎中忽然觉得手指一痛,侧头一看,原来是被插在另一名大汉身上的匕首所伤,顿时嘴角一弯,将刀拔出,朝身上的大汗狠狠的刺了过去。
大汉当即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那女子似乎发现了声音不对,急忙转过身来,可惜已经晚了,司徒嫣已经将匕首插进了她的胸膛。
从身上摸出那块白色玉佩塞进那女人的怀里,又在她的脸上划了几道,才椅着身子走出了门。
来到院中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侍卫也已经燃起了火把,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白钰跟前,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淡笑,
“民女终于不负王爷所托,将那慕容家的最后一人,正法了。”
说完这句话,司徒嫣眼前一黑,身子倒了下去。
白钰伸出长臂将她接住,抱进怀里,才发现她身受重伤,地上是一排带血的脚印。
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心疼,对随行的侍卫低沉的吼道:
“郡主受伤了,速速回王府。”
被白钰这一吼,司徒嫣的意识又清醒了几分,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动,
“王爷,我没事!”
火把的光映着她苍白的小脸,那样子尤为楚楚动人,白钰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想替她将已经丢了扣子的衣服裹好,却徒然见看到了她脖子下部的红色吻痕。
司徒嫣注意到他的目光驻留之处,心里一惊,低声道:
“王爷,我……”
“送郡主回驸马府。”
白钰抬手将她的衣服裹好,目光再也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吻痕的关系,路线一下从摄政王府变成了驸马府,而且还只送到门口将她交给松竹人就回去了。
司徒嫣心里那叫一个忐忑,忐忑的甚至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她在驸马府本来就不受待见,自然没人给她请医问药,松竹一个小丫头也不知该去哪儿找大夫,司徒嫣看着急的直掉眼泪的松竹和司徒星,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们别哭了,我不是还没死呢吗?拿纸笔来,我说,松竹记,按照我说的方子去药铺抓药总会吧!”
“会,会。”
松竹一边回答一边拿来了纸笔,
“龙飞掌血 ,冰片 1.5g,研碎外敷……”
松竹按照司徒嫣说的将方子记下,匆匆的往药铺去了。
司徒星依然坐在她的跟前抹着眼泪,怎么劝都不听,司徒嫣索性闭上眼,此刻她觉得又困又累,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忽然耳边抽泣声停止了,司徒嫣舒了口气,睁开了双眼,却看到白千墨正满眼焦灼的看着她,那双深潭似的黑眸里面,此刻盛着满满的心疼。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找大夫来,你是想让自己的血流干致死吗?”
虽然话语里满是责备,但是司徒嫣却觉得心中暖意融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