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似乎从白‘玉’容归紧紧抱着她的手中看到了正在被她‘逼’得掀嘶成狂的心。
“阿珝,我不能失去你。”但是白‘玉’容归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任由伤口撕裂,也将她捞上了‘床’。
滚热的‘吻’裹着他的苦转瞬覆住了苏珝错的‘唇’,他闭着眼,彷徨而凄楚的‘吻’着她。
苏珝错猝不及防,面对脸前这仍旧滚烫的人,她伸手抱住,他一再的强调不能失去,那她又怎能再‘逼’。
“容归,你可知,如今的我……有多爱你。”断续的字语从她的嘴间泄出,字字苦涩。
听闻的人全身绷住,却仍不敢睁开眼,‘唇’齿婆娑间,他也深切回应,“阿珝,我爱你。”
曾经不肯承认的情在不断的撕扯中反复加深,成为心上与身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违背已久的心。
是,爱了。
他爱极了她。
不管前一日如何的刻骨噬心,都无法阻止又一轮从天边升起的冉日,看着阳光沉默而无边从重来,照入这冰冷的殿,丝丝清冷才被缓缓的驱散。
苏珝错睁开眼的时候,白‘玉’容归就已经离开,昨夜他烧没有退,但是今天一早就没了人影,她心中清如明镜,昨夜他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但是却也不得不自欺欺人,他也没反对,不是吗?
她没有制造出声响,以至于守在殿外的人都认为她还在歇息。
白‘玉’容归坐在勤政殿内,一张没有恢复血‘色’的容颜依然苍白,只是‘唇’‘色’因为稍有歇息恢复了一些,他坐在殿中,脑子里不断的在回放昨夜让他疼入骨髓的苏珝错。
她说,自己若是紧抓不放,那么‘逼’死的不只是温陌君,还有她。
可是她又如何得知,这些年的自己是如何靠着这份恨从生死的边缘走下来的,如今要放谈何容易。
他做好了要为她携手山间,放弃权势的准备,但是却不想她却宁可自己深陷权势,也要相随,只是为了让他放过,温陌君。
“温陌君。”他伏在案前,深深吸入一口气,才能克制自己心底那处翻腾的恨意。
“主子。”一道人影急匆匆从外面走入,屈膝在他脚下跪下。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只是淡然的抬起了头,“如何?”
他脚下的铁树抬头迎视,答:“主子所猜不假,那里如今已经人去楼空,我们晚了一步。”
白‘玉’容归听闻之后,只是极淡的一笑,“那可发现了其他不同之处?”
“有。”铁树重重点头,“西戎那边在昨日下午领兵一万处境,而且今日还派发了五万兵马出境。看来是有所准备。”
“西戎。”对于这个消息,白‘玉’容归有些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
看来温陌君也打算放手一搏了。
铁树见白‘玉’容归的表情含着惊讶,垂首道:“主子,若是六万人真的是奔着诏月而来,不可谓不是一个威胁。请主子同意让属下前去截断对方。”
“一万昨日出发,怕此刻已经离诏月不远或者就在诏月了,其他的五万人想要截断并不容易,而且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以及他是否真的是为了宣战,我们若是早有动作怕会引起更多的观望与怀疑。”白‘玉’容归思忱。
“可是若不这样,难道任由他们冲来?”铁树惊疑。
“且等一日,让本王想想。但是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随时向本王反馈消息。”白‘玉’容归沉‘色’道。
“是。”铁树也领旨。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之后,苏珝错才发出了动作,守在外面的人听闻里面的响动上前询问,得到了她的同意这才鱼贯而入。
梳洗之后,苏珝错不想用膳,看了看照顾自己的宫‘女’颇为眼生,道:“素瑾呢?”
她回了宫,应该是素瑾照顾她才是。
怎么还是别人。
宫‘女’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苏珝错看她表情,心一沉,再度问道:“素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