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殿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人脸‘色’一变。
苏珝错的眉心一沉,这个时候来的人除了温陌君,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玉’容归也想到了,望着苏珝错,示意怎么办。
苏珝错暗示他不要动,她将白‘玉’容归拉入寝殿,放下了垂幔,站在殿中,望着那道俊‘挺’‘逼’人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投‘射’在了‘门’上。
当看到那道身影伸手‘欲’推开‘门’的时候,苏珝错出声了。
“陛下,臣妾已经歇息了。”
温陌君站在‘门’外,披了一身如银的月霜,手还未触及‘门’便顿在了半空。
“阿错,朕想和你说说话。”他收回了手,低声道。
“可是臣妾已经歇下了,陛下若是有话要对臣妾说,可明日再来。”
温陌君见苏珝错拒绝了,没有答话,却一直站在‘门’口。
苏珝错看了看依着‘床’边站立的白‘玉’容归,他嘴角的似笑非笑,让苏珝错有些心虚。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觉得,但是就是想尽快的让温陌君走。
否则两人一见面,不说她会如何,两人一定会争斗起来,到时候惊动了整个皇宫,对于想要挽回一些名声的她来说,十分不利。
“陛下,若……”
正当苏珝错开口准备让温陌君走的时候,却听‘门’外的温陌君突然推‘门’而入,而且身子几乎是顷刻间就出现在了苏珝错身前。
苏珝错心头暗叫不好!
慌忙上前,用身挡住里面的容归,见温陌君气势汹汹,下意识用余光看了看身后,却见原本倚创而立的白‘玉’容归不见了踪迹,只余下最后一层垂幔兀自飘‘荡’。
“陛下,这般是怀疑臣妾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吗?”不等温陌君询问,苏珝错便厉‘色’的质问。
温陌君脸‘色’疑‘惑’犹存,站在‘门’外的时候他明明捕捉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进来之后却没见到其他人。
要么自己感觉错误,要么就是对方轻功太好。
但是他相信自己不会感觉错误,但是面对苏珝错这般厉‘色’的质问,他却不知该如何解说。
因此,只能直言了当,“庄妃,你不是说你歇息了吗?”
苏珝错应对极快,“难不成陛下希望臣妾直言,不相见陛下?”
果然,此话一出,温陌君的脸‘色’出现了片刻的凝固,沉淀在其中的除了显而易见的伤痛不见其他。
苏珝错无法直面这样极具伤害‘性’的目光,侧开脸避开。
“陛下,若是无事,臣妾便不挽留了。”
“阿措!”温陌君望着对他漠不在意的苏珝错,心头的疼疯狂中含着痴苦,“你当真是不愿再见我了?”
那为何又要因为他与青瑶决斗,为何又要因为他、
苏珝错目光定格在某处,不去看他,嘴角一勾,溢出的笑容却极为惨淡,“陛下以为见了臣妾又如何?臣妾想知道的,陛下会告诉臣妾吗?陛下知道的,又愿意与臣妾分享吗?”
温陌君脸‘色’一僵。
苏珝错便知自己又问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逆鳞,但是每每温陌君主动靠近她,却又吝啬的不愿透‘露’半分的情形,让她难以接受。
于是,她决顶再‘逼’一次,“陛下,那么臣妾问你一句。”
“说。”温陌君望着她,目光深得仿佛足以将整个人完整吸入一般。
“苏曼‘吟’对你到底有什么价值?让你一再的姑息她,甚至还姑息着苏闻。”
苏珝错的声音极慢,而且极轻,但是每个字都是那么的用力。
若是之前的事关乎国家,关乎皇室,他不言情有可原。
那么这件事,仅仅只是他与苏曼‘吟’之间的事,他不会无话可辩吧。
然,温陌君的表情却让她再度失望。
那种介乎与绝望与痛苦之间的表情,生生将他如画的五官,狠狠的扭曲了。
“阿错。”
苏珝错听闻他的这声轻唤,便什么都明白了,还是不能说!
不能说!
口口声声要将自己牢牢护于羽下的人,口口声声称着爱自己的人,那不过如此。
眼看着他姑息的人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境,甚至一再的想要取自己的‘性’命,他依然什么都不肯说,就连惩处她的举动都没有。
这样的人,她如何去谅解。
“既然陛下无话可说,那臣妾恭送陛下。”她冷着音,送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