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紫皇手中的命运之轮轰然破碎,千树和白梅飞奔至前,泣不成声:“大哥,既然你知天命无常,何苦此番动用命轮?难道你就不怕天谴责罚,损害你的修为?”
紫皇自嘴角洒落一扑热血,头上的金发,黯然成灰,随风散开。
“不必难过,我这一生,饱受天命羁绊,如今修为尽毁,也是必然!幸运的是,我还活着,能为谢天献力,是我的荣耀!”
千树涓然泪下,素知紫皇为人,感慨了一句:这都是命!
除此之外,还能怎样呢?
紫皇说的对,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
……
纹勋之中,再无紫皇气息。
只见晴空飘散一缕金芒,缓缓融入红日之中。
紫皇陨损,从此后,天下再无极光冷阁,也再无叶沐紫皇!
……
不知道谢天此刻知道这番悲壮情景,又该是如何作想?
天地心境满盈膨胀,谢天顿悟,一手执阴之命轮,反手控阳之命轮!
双轮如大江入海,汇入谢天的灵泉之中!
五行相生相克的五眼灵泉之上,突然崩裂离析,融汇凝聚成了两眼阴、阳泉息!
自此之后,五行之力于谢天灵泉之内进出畅通无阻,全数转化成阴阳之力!
……
叮!咚!
一声清鸣,焚山煮海鼎认主完成,谢天的灵泉之中,翻涌着的两道红蓝之力,淘尽千浪,平静无波。
若世间驾驭仲翁皇鼎的南宫玉树,独一无二;那自此后,无丹炉之限,天地空间都化成了谢天的收纳之阁,随手可炼化成丹的谢天,又岂是独一无二可形容?
好戏继续上演,谢天自虚空之中回归王者天梯,他在天梯的排名已然不见!众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啧啧称奇。
南宫玉树见谢天无恙,自是比亲得焚山煮海鼎还要开心。
瞧着尉迟洪在极地炼星炉和纳海心炉之间无法选择的模样,笑骂道:“既然难以选择,就无需选择!这两只丹炉虽然不错,可终究不是你的!你又何必夺人之好?”
尉迟洪豁然开朗,双手一摆,推辞道:“你们都拿回去吧,我圣盟要什么没有?不差这俩破铜烂铁!”
观沧海和东临石囧得老脸通红!
尉迟洪向南宫玉树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答应了的!以后一定要帮我找个好丹炉,不然,咱俩没完!可别辜负我对你的一番期望哟!”
南宫玉树飞起一脚,狠狠踹道:“越来越特码的像个娘炮!信不信劳资下个月还不让你睡!”
尉迟洪立刻服软,道:“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不然我压力好大!”
南宫玉树怒骂:“滚!”
尉迟洪一声惨叫,向前扑了几步。
观沧海和东临石忙赶过去,将尉迟洪扶住,齐声关心道:“师尊小心!可别被师爷仙足踢伤!”说完,又怕师爷南宫玉树不高兴,补充道:“师爷更要珍惜仙足,万一伤疼,徒孙心里更疼!”
南宫玉树狠狠骂道:“败家玩意!”,赶紧溜之大吉!这俩半老小子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尉迟洪挣开二人搀扶的胳膊,冷冷道:“以后管好自己的嘴,没让你们说话,不准吭声!”
二人惊若寒蝉,连连称是。
哪知稍远处,黑压压跪倒一片,齐声喊:“师爷,您也收下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孩纸们吧!师傅,您可不能不要我们呀!”
一回头,江山颜色尽改:碧海瑶台宗和逸仙海阁的宗主都当了别人的徒孙,二宗的大小喽啰还不赶紧认祖归宗,抱上这么巨的大腿,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也算是真瞎了!
尉迟洪暗道一声世界险恶,忙掂着碎步一路小跑,逃之夭夭;身后是观沧海和东临石屁颠屁颠跟着;两位前任宗主身后,又是乌泱泱几十号一心向学,认祖归宗的徒子徒孙跟着……场面何其壮观!
……
且说一眉见圣盟异象连连,虽然没太弄明白天空飞来一个鼎,突然又飞来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可沾了近水楼台的光,捏着纳戒里的丹药,死死不肯松手!竟舍不得分给众人一颗。
众人恼怒,死活不依!
一眉却坚持要等等!
幽月楼台宗主钟秀,毕竟也算个挺自重的女流之辈,混乱中差点被人揩油,正要动气,却在杂乱的人群中无意多看了一眼,便瞅见了被仍在地上无人问津的那盏黑不溜秋的丹盏!
隐约能见金芒流转,凑在跟前一看,全身都瘫软了!
暗骂一句:“老娘我还不跟你们争了!”便将丹盏藏入纳戒,不露声色地又朝天边,怜影自顾地多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昏过去!当下隐在树林之中,独自离去!
管他谁炼的,只要是圣盟出品,准保没错啦!
原来,谢天知道自水榭到天梯这段路上会发生很多事,有些事是他筹谋好了的,而有的,则是他不曾预料。
钟秀正好看见了,闻讯赶来平息纷争的三大宗派几人!
一叶天下叶不秋;观星阁让隐舟;犀指风雨楼苏易游!三人前面飞奔,各领数人,一听谢天说他们在路上撕扯起来,忙赶了过来。
一眉疲于应对,脱身乏术,反倒是便宜了钟秀,捡了个漏。
一眉见三宗齐来,暗道了一声不好,暗自撕裂纳戒,摸索着将几粒四品淬体造化丹硬生生塞入了骨缝之中!珍品、极品和神品的位置,他分得很仔细,偷藏几颗,若再能分几颗成色差一点的,也不至于吃亏!
如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