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的我们一行人,走到柜台旁边结账,“兄弟,听你们刚才的意思,你是准备要去学格斗、搏击之类的体术?”面馆老板一边找我们零钱,一边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问道。
“嗯,是啊!”我也没打算隐瞒,直接点了点脑袋承认。
“其实我觉得,最好的格斗技巧是实战,说直白点就是挨揍,今天的爷爷都是过去的孙子!多挨揍才能学会怎么打人,打架无非就两点,第一,你得想办法把人砸躺下,第二,你能让自己站直溜!随口说一些粗浅的经验,哥几个就当听个乐呵啊!”面馆老板一口气说了我们从进饭店以来最长的一句话。
“大哥,我不太懂您的意思?那怎么样才能保证别人躺下,我们站着呢?”潼嘉的眼里瞬间充满了光芒。
“你比别人抗揍不就得了!人打你一拳你没事,你打别人一拳他直接跪了!目地不就达到了么?”面馆老板摸了摸下巴上稀稀疏疏的青色胡茬冲我们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纯洁的牙齿,他笑起来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特别干净的感觉。
“受教了大哥!”我们几个一起冲面馆老板抱拳道。
“好了,有功夫常来照顾小店生意,我就感激不尽了!挺喜欢听你们几个小子吹牛的,尤其是那个小胖子,跟我一哥们特别像!”面馆老板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走出面馆,我们几个像是盲流子似得很不雅观的蹲在路边抽烟,陈雪乖巧的搂住我的胳膊,一刻都不愿意松手,“小四,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去玩会儿,完事你再走?”黄帝使劲嘬了口香烟,站起来看向我说道,潼嘉和王卓俩人的眼里也带着期盼的目光,我知道他们是舍不得跟我分开。
“算了,哥!越耽搁越舍不得!待会你们去找地方开网吧,顺便租间大点的房子,平常上课放学的多照顾点小雪!我快去快回!用不了太久的!”我死死的咬住烟嘴,摇了摇脑袋。
“小四,要不我回去拿点钱,你带进去!别从里面委屈自己...”王卓别着肥嘟嘟的大脸,搂住我的肩膀。
“得了吧,我的好哥哥们!我特么就是去受苦了,又不是去念大学!拿钱干啥?去去去...赶紧走!”我佯装生气的朝他们摆摆手驱赶,实在是害怕再听他们继续说下去,我会改变主意,这种离别的气氛,确实特别容易叫人感伤。
“那让我们把你送到监狱这总行了吧?”潼嘉也一脸不舍的开口。
“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呢,啥就把我送进监狱!行了,行了!就当我还没出来,得在里面判三年!赶紧走吧...”我背转身子,准备打车离开,我是真控制不住了,再从他们跟前站一分钟,我的眼泪都能控制不住的掉出来。
“小四,我舍不得你!”陈雪“呜~”一嗓子哭了出来,从后面抱住了我,这句话直接把我的眼泪给勾了下来,我没敢回头,竭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嗓音安慰她“宝贝,很快的!用不了多久,我就出来了!乖乖的哈...”
“真他妈的服气了,好不容易出来了,搞不明白你为啥你非要再把自己往里面送!不就是凌源么?不就是李虎和谭跃么?大不了,今天晚上哥带着喷子,把他们全都突突了,你看看大家现在心里多难受!”黄帝从我背后恨恨的出声。
“哥,多余的话我不说了!假设你今天搞定了凌源和那些个大哥、二哥,又蹦出来别的人怎么办?喷子里的子弹打完了怎么办?你万一失手了,被他们抓住或者警察抓了呢?行了,别犟了!我是个男人,我特么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兄弟!走了!”我狠下心,掰开陈雪环抱住我的手掌,回头重重的亲吻在陈雪的额头上。
然后逃也似得迈开腿冲着街口跑去,眼泪迎着风从两边飞舞,隐约还能听到他们在身后对我喊叫,我不敢回头,死死的攥着拳头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掉眼泪。
跑了能有十几分钟左右,我回头望了一眼,他们都没有跟上,这才喘了口气,招手拦下辆出租车。
临近监狱大门的时候,司机师傅死活不走了,我只能无奈的步行走了过去,看着黑漆漆的大铁门,那种久违压抑感再次袭上我的心头,一想到又要回归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我真有种冲动掉头离开。
可是想想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凌源、李虎和谭跃,我强把心底的恐惧压了下去,脚步坚定的走向了大门。
“干什么的?今天不是探监时间!不知道?”监狱大门的那个炮台似得水泥柱子里,冷不丁的传出来一个声音,一个手握钢枪,全副武装的军警,绷着脸冲我冷喝道。
“我找楚飞,楚监狱长!麻烦帮我通知一下!”我点头哈腰的冲着对方赔笑。
“你是他什么人?”军警一脸戒备的把枪对准了我。
“我是他侄子,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刚才打他电话没人接听,劳烦您帮着通知一声,我叫张竟天!”我立马苦着脸,露出一副可怜的神情来。
“后退五米等着,我通告一下!能不能见着,就不知道了!”军警一听我是楚飞的侄子,口气缓和了很多。
“好的,谢谢您!”我举起双手往后倒退了几步。
刚刚掏出烟盒,想要抽根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身后猛地传来“吱...”的一声轮胎磨地面刺耳的巨响,一辆风驰电掣的出租车停到了我的身后十多米的位置,“小四...”陈雪满脸都是泪水的从车里跑了下来,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