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卿绝世,凭什么?凭什么太子之位是你的,我只能是一个尚书之子?”
“这些我原本都可以不计较的,可是为什么连月儿你都要和我争?”
“我告诉你,卿绝世,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所以你凭什么用那一种,可怜的,施舍的眼神看着我?”
许安言一连串地说出了早已经挤压在他的心底数十年的话。
说完之后,他的身心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轻松过后,他却觉得好累,好累,从身体一直累到了心底。
“月儿是一个人,不是一样东西,皇位我可以给你,但是月儿,你一定要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她并不是一件物品,我们都没有所有权,她要去哪里,选择谁都是她自己的决定。”
卿绝世在大脑里迅速的消化掉了许安言的话,他知道这里面并没有虚假的成分。
他和许安言就是在那一天之后,才开始渐行渐远。
而卿霸天和皇后也是从那一天之后,才开始针对许安言。
这之间的种种,他若是没有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也枉费了在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
对于卿绝世而言,这里的一切他早就已经厌倦了,只有妖月不可放弃,其他的东西他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他很庆幸许安言来了这一场逼宫,虽然闹得人心惶惶,好在卿君临并无大碍。
他唯一在乎的人都是好好地,那么这个皇位谁来当对卿绝世来说都是一样的。
但是妖月不一样,她有自己的思想,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也是他不可能放弃的全部。
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这一切,他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安言,你这样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月儿恨你,而她则会生不如死。”
“我爱她,所以我不愿意看到她变成那个样子,你说你也爱她,你就忍心她变成那样吗?”
“卿绝世,你不要想着给我洗脑,没用。”许安言不为所动,看着卿绝世,眼底泛着精光。
“我告诉你,皇位你最好乖乖的让给我,至于月儿,那是你们之间有缘无分,所以她注定是我的。”
卿绝世的脸色骤然一变,降到了冰点以下。
“许安言,你既然一定要一意孤行,那我会让你一样都得不到。”
卿绝世一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尚书府,手里还抓着那张滚烫的请帖。
看来这个婚礼,他是一定要参加了。
“青鸾。”许安言的神色也变得冰冷。
他轻唤了一声,青鸾从暗处走了出来,半跪在他的面前。
“主人,您为何不将太子殿下直接抓起来,还要放他走?”
许安言冷冷一笑:“呵呵,我还等他亲眼见证着我和月儿喜结连理呢,就这么抓了他,岂不是太没意思了?”
“主人英明。”
“立即将后天的婚礼好好地布置起来,我要让他有命来,没命去。”
“是。”
卿君临在花印那里知道了卿绝世的下落,毫不犹豫的将藏兵符的地方告诉了花印,等着晚上花印将这个消息传给卿绝世知道。
许安言十分准点的在晚饭时分从容的踏进了议政殿的大门。
摒退了左右,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看来殿下还挺在意那个小太监的,这么快就舍得醒了?”
“废话少说,朕直接告诉你,皇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卿君临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半靠在床上,脸色不似昏迷的时候那样的苍白,已经好多了。
“卿君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把皇位给我?那个卿绝世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偏袒他?”
许安言今天的心情非常的差,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半点耐性。
“我才是你的儿子,你亲生的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拿正眼看看我?”
卿君临冷哼了一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那么有野心,却潜藏了那么多年,将自己的野心完完全全的掩盖住。
若不是他出宫去,见到了柳芷仪,将他们这么多年精心设计的骗局戳穿,至今为止他还会为柳芷仪暗自心伤。
卿君临一想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居然是一个那么有心计,那么水性杨花的货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许安言若不是这次朕中毒了,还真的以为你就是柳芷仪和朕的孩子,只可惜,你那位纤弱可怜的娘亲,被朕一眼看出了本性,这才知道,朕这些年来被那个女人骗的好惨。”
丢了心,伤了舞儿,孑然一身二十多年,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他以为的事情只是他以为而已。
柳芷仪并没有因为他而死掉,他一直想要保护着的许安言也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可是他却将卿绝世逼到了绝路,将皇帝这个重担强行的压到他的身上,害的卿绝世在他和卿霸天之间左右为难。
而柳芷仪居然只是踩着他的肩膀,傍上了江湖的大派,然后才有了许安言这个杂种。
他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现在一切都已经明了,他也要竭尽心力做最后的一点弥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明明跟我说我是你的孩子,这不可能有错。”
许安言似乎很难相信这件事情。
这么多年来,是他的母亲柳芷仪,也就是青衣门的掌门青衣一步一步将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