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持续推移。
林夕一战,让世界为之颤抖,就算大家再不肯承认,也只能够默认华夏强大的事实。
那些在认清楚了事实的欧美国家,一个个的纷纷明里暗里跟华夏俯首称臣,表达自己的友好。
可是谁都猜不到林夕心底巨大的悲伤。
临川。
林家别墅区。
李雪枯坐在桃花树下,才几日的功夫,她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的人皮木偶一般,两眼空洞,肌肤晦涩,那个有名的美人已经消逝,有的只是坐在树下苦等儿子归来的妈妈……
林夕坐在一边,搂着李雪的肩膀说道:“雪儿,我已经派出所有人满世界搜查了,咱儿子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一定会找着他的!”
但李雪毫无反应,只是这么坐着,久久望向远方,不改初衷。
“哎……”
陈怡走过来叹了口气,又给李雪披上一件衣服,说道:“林夕,雪姐短时间里恐怕是不会好了,以后她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嗯!”林夕点了点头,眼眶微微发红,心底却在流泪。
儿子到底在何方呀?
可以说,这一次搜查的力度,付出了林夕所有的努力,画像传送对比寻找,全球系统检索,人力搜查,就差没有把地球给翻个底朝天出来,李存善却依旧没有踪影。
仿佛他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彻底的消失了一般,这是一种怎样恐慌的心理?
……
华夏。
南海岛偏隅一际岛边。
一只巨大的海龟从海面上滑来,落在沙滩上后,从背上卸下一个孩子,孩子浑身上下都是伤口,更加触目惊心的是,那张脸,仿佛是被某种生物侵袭过一般,上上下下都是伤口,几乎让人无法辨认他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老龟用龟爪轻轻的推了推孩子,发出一阵嘶吼之后,慢慢的朝着海水之中潜去。
许久之后。
一对渔民夫妇从海滩边走来,男的满脸胡茬,长期风吹雨晒,才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是五十岁一般,女的倒是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非常一般,可是眼睛里却满是忧伤之色……
“阿鬼,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呀?妈妈好想你!”女人幽幽的哭诉着,朝着大海打量。
忽然,男人指着海滩边躺着的小孩子说道:“看看,那是不是阿鬼?”
两夫妻冲了过去。
抱起躺在海滩上的孩子,浑身上下的伤痕,几乎无法辨认。
男人有些发慌,说:“阿莲,可能这并不是我们的孩子,也许是别人家的。”
“不,我相信他就是阿鬼,我记得他的屁股上有个胎记的,我看看,我仔细看看!”阿莲连忙查看。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孩子屁股上也是伤口,而且很多地方都被海水浸泡得流脓,根本就无法辨认。
这让阿莲很是沮丧。
但渔民夫妇是善良的,男人说道:“阿莲,这个孩子咱们根本就无法辨认,但碰到就是要有缘,我看他还有气,咱们赶快送他去村里找医生好好医治,等他醒过来了,或许我们再可以问问他!”
“嗯,阿生,我都听你的!”
两夫妻抱着孩子迅速朝着村里狂奔而去。
这是南海岛偏隅一脚,远离了华夏大陆本地,早些年是荒无人烟的,后来经过开发后,闽南沿海一带的渔民便迁徙到这里来,成为这里的常住居民。
这座岛屿不大,也就是二十来平方公里的样子,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发展成为了一个小型的村镇。
但经济的落后,以及信息的蔽塞,依旧是这里的普遍特征。
孩子被送到村医那儿后,村医用晒干的墨鱼骨头研磨成粉,敷在孩子的伤口上,又用止血草捣碎替他处理伤口,更是用西药青霉素对他进行退烧、防止伤口恶化。
半个月后。
孩子从病痛之中醒来。
一双虚弱无神的眼睛朝着四周打量,木讷的说道:“我在哪儿?”
守护在一边的阿莲欣喜的说道:“孩子,你现在在南海村,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认得我吗?”
“我叫什么名字?”孩子费力的摇了摇脑袋,很想记起自己是谁。
可是这一瞬间像是闪过无数的记忆碎片一般,他想要记起自己是谁。
但就是无从记忆。
“我是谁?我是谁?”孩子有些激动,孱弱的小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已经结痂的伤口迸裂,鲜血流淌……
阿莲连忙搂住孩子说道:“好孩子,别紧张,记不起就算了,你还有伤在身,养好身体才是第一!”
又是半个月之后。
小男孩终于能够下地走路了。
身上的血痂早已褪去,新生的肉质与老旧的肌肤结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丑孩子一样。
村里与他同龄的小孩子一个个全都好奇的在打量他。
“为什么你跟我们不一样?长得这么难看?”一个跟他差不多同龄的小女孩怯生生的问他。
小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大眼睛,纵然海风吹拂,让她的脸颊上升起两团淡红色的海韵,密布着一点点的皮斑,但是并不能够掩饰住她的可爱。
被小女孩这么一说,其他小孩子全都跟着瞎起哄:“听说他是从海里来的,当时浑身上下全都是血,莫非是海猴子?”
这种海猴子就跟水猴子一样,是某种民间怪谈里出来的东西。
在沿海一带,大人为了唬住小孩子别乱到海里去玩,通常都会给孩子们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