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时书房内,李甫人深皱着眉,应了是,须臾召唤进来两名暗卫。;
阿雪盯着暗卫,冷然命道:“说出刚才在殿外,这几个奴才所作所为。若有半句虚言,孤立斩不饶!”
虽是如此,阿雪心中却十分清楚,那几个奴才方才在殿外私议之言,他早就听在耳中。
暗卫领了命,一五一十道出几个奴才过错。琳琅听罢,整个人一颤,面色唰地惨白。阿雪嘴角冷冷一挑,盯着地上那几名奴才道:“孤素来赏罚分明,规矩倒不能教你们破坏了去。原来这错还是在你们?来人,把这几个刁奴拖下去,当庭杖毙!”
“不要!”琳琅吃了一惊,身子顿时发软,阿雪伸臂将她稳稳扶住,琳琅震惊之下想开口哀求,阿雪冷然抢先道,“此等刁奴,当着你的面一套,背着主子又是一套,若不惩治了他们,这宫中规矩岂非成了摆设?琳琅,你该知道其中利害。”
看着他敛紧的眉宇,琳琅心下一懔,自知不该为了几个奴才而与他生分了去,当即不再开口祈求,只默默睇了一眼几个被拽拖走失声惨叫的奴才,十指紧握,心痛难当,偎着他默默点头。
阿雪放软了声音,“琳琅,孤先派人送你回吟霜宫,安生歇息,天亮后孤自会另调几个得力的奴才到吟霜宫伺候你。”
琳琅心中又惊又痛,这时也觉疲惫,点了头,随阿雪召来的几个内侍回了吟霜宫。
琳琅一走,阿雪凤眸犀冷扫过玉珍和童飞,“下去。”
“奴婢叩谢太子。”
“卑职告退!”
玉珍、童飞各自行了一礼,正要出去,玉珍背后传来阿雪轻冷的一声,“把食盒搁下。”
琳琅,玉珍,童飞几乎是刚离开书房一会,夜瑾虹几人便匆匆而来,恰好撞见那几个奴才被杖毙在殿外,心下一惊,于是揪了个暗卫大致弄清楚刚才事情始末,三人互望一眼,沉了脸色,二话不说,一掀衣摆纷纷闯入太子书房。
刚闯入进来,在外间便迎面对上李甫人,夜瑾虹一揪李甫人衣襟,“六哥人呢?!”
李甫人一张脸也紧皱成团,“回王爷,人在里头。”
夜瑾虹松了李甫人,大步流星,如疾风般跨了进去。秦牧之、百里虞自是不在话下,亦紧跟其后。李甫人对暗卫示了一记眼神,两名暗卫飞出,李甫人冷声道:“所有暗卫,后退十丈范围严守,不得放任何一人进入太子书房,违者杀无赦!”
暗卫得了令,飞出书房,一招手势,所有人立刻严谨后退围得严严实实。
李甫人拧了下眉头,这才把门紧闭,随后跟了进去。
书房之中,门窗紧闭,墙角四处点着高高的蝶织纱灯,灯火明亮,幽幽照着立在桌案前的那人。
阿雪正揭开食盒,看着里面几样精致的宵点。
背后衣领一沉,却是夜瑾虹冲上来,把阿雪揪住,一拳挥去,“阿雪!你把六哥弄哪去了!”
阿雪袖手一抬,一股如风迅疾的掌力飘来,夜瑾虹面露吃惊,拳头还未来得及挥出去,便急忙避开,但仍是狼狈地栽到秦牧之和百里虞身前,二人各自扶住他一边肩膀,夜瑾虹飞快挺身站稳了,气急败坏,“你果然不是六哥!”
秦牧之,百里虞顿时沉了脸色。却说他们刚才碰巧撞上苏茉,听得苏茉一问,不约而同想到了‘兰雪双生’这个秘密,心中已经猜测到七八分。眼下看来果然不假。
真没想到,这几天,他们****和‘太子’相处一起,却谁都没有发觉出异样。
阿雪轻声一笑:“老七,你还是这样,一遇阿惊的事,就爱动手动脚,你根本伤不到我。年少时候你打不赢我,长大了,你更是挨都挨不着我。”
夜瑾虹一气,怒意从胸中流溢而出,他冷冷盯着阿雪,“阿雪,你忘了你答应过楚姨什么?你把六哥弄到哪去了,还有,你想做什么?!”
阿雪淡淡道:“楚林。”
夜瑾虹脸色一沉,“楚林?你必是施了灵术,否则六哥不可能这几日都出不来。”
“是。”
夜瑾虹握了握拳,深吸了口气,压制住胸口怒火,“阿雪,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若你敢做出对不住六哥的事来,我夜瑾虹头一个不饶你!”
阿雪转过身静静剔着烛灯,全然不在意夜瑾虹的怒火,倾城的背影笼罩着一层慑人的嗜血阴沉,轻柔的声音飘忽且冷魅:“老七,我问你,你们跟着阿惊这些年来,所为的是什么?”
夜瑾虹一怔,秦牧之、百里虞及李甫人各自皱了一下眉头。夜瑾虹道:“自是助六哥拥护大周,守卫夜家数百年传下来的祖宗基业!”
阿雪似笑非笑:“秦将军,你呢?”
秦牧之神色一凛,“末将乃为助太子铲除对大周不利之势,护佑天下一方平安!”
“李甫人,百里虞,你们又是为的什么?”
李甫人凝声道:“老奴尽心尽力服侍太子,助太子达成心愿,建造大周未来盛世基业……”
百里虞紧跟着淡淡道:“小人力所绵薄,惟愿太子寿命延长。”
说罢,他们齐齐看着阿雪的背影。
阿雪沉声一笑,一字一字道:“是,你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助阿惊夺得天下你们的夙愿,始终是为了大周一统,天下昌隆,万民福祉。”说着阿雪袖手一拂,微微嘭地一声,桌案上那盏金莲烛台突然倒下,火油浇在桌上,扑呲一下烧起一团火光!
“星火可以燎原,苏茉便是这一簇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