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是什么?”阿玖突然指着悬狸的腰惊讶道。
毛发被水打湿后,悬狸粉白色的皮肤显露出来,它腰间的一块红色忧便显得尤为突出。
薛六也连忙上前,他先前也查看过这幸伙儿的皮毛,却并没有看见这红色忧。可见悬狸毛发的浓密程度。
“好像是写了什么字?”阿玖一把按住不老实的悬狸,扒开它的毛发仔细去看,赫然是一个“元”字。
“这……”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原本认为这悬狸没问题的薛六此刻再也不这么觉得,他这次更加仔细的检查一番,恨不得将悬狸的皮剥开看一看,检查了三遍后才确定,除了这个“元”字,再无其他异常,这才对薛锦程和慕紫道,“这字是被刺上去的,看时间,也就两月有余。”
两个月?“元”字?慕紫只觉得大脑中飞快的闪过了什么。
“将它洗干净,擦干,抱进屋来!”薛锦程吩咐了一句,率先进了屋。
陈文青十分诧异,原本听主子说这悬狸不怎么干净,又要仔细检查,他正觉得浑身不自在,脖子似乎也又热又痒,冷不丁听到主子允许这小东西进屋了!顿时脖子上的怪异感消失了!看来这小东西是没问题啦!
慕紫将元姐儿交给奶娘,细声叮嘱她乖乖听话,不许调皮,便随着薛锦程进了屋。
薛锦程坐在圆桌前,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那姿势竟然如同独自饮酒一般,让慕紫觉得孤独,落寞。
“二弟和弟妹一直没有消息?难道就找不到机会传信吗?”慕紫在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欺君之罪,不能冒险!”薛锦程言简意赅。
是啊,武安侯府如今如履薄冰,步步斟酌,便是什么都不做都会被人陷害和污蔑,他们哪里敢心存侥幸?
“你觉的这只悬狸……”慕紫后面的话没说,不过彼此都心知肚明。
“应当是吧!”薛锦程面容淡淡的,慕紫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几分确定。
“可是…送这么个活物比送一封信,难多了!再说那刺青留在悬狸身上,不是更加危险吗?”慕紫不解。
“刺青可以洗掉的!若是送信或者传话,更容易被盯上,就算没有抓到把柄,也容易栽赃,那些人随便找人就能冒充,那位现在可不管真假…”薛锦程冷笑一声,继续道,“但活物的话,只要不是天上飞的,没那么引人注意,而且我看那小东西有几分聪明,若是不经过人手,自己找来侯府,倒不失是一个安全的法子。”
“……”慕紫无言以对,这对侯府是安全了,对那跋涉千里的小东西来说就不那么安全了吧。
“元姐儿喜欢,便养着吧!多注意些就是了!”薛锦程反过来宽慰慕紫。
他这么一说,慕紫又想起那晚宗政白易自戕时从元姐儿那里发出的那道内力。
“关于元姐儿,天生昆仑一事,你了解多少?”慕紫问薛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