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可的一声惊呼,让刚走开的索菲总统,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她又一次趴到栏杆上,众随从也纷纷效仿……
索菲总统,探头向下观看半响,摇了摇头。然后,带领着一干人等,继续向前走了。
看着索菲总统,消失在弧形石壁的前方。白拉宁就对正一上、一下趴在栏杆上,向下望的父子俩,说道:“别看了,再看她、也活不过来了。你也看到了,索菲总统手里有哪个指路的仪器,跟着他们走,咱们活下去的机会还能多一点儿。如果,光靠我手里的这张见不得光的地图,我们要不了多久,就都会死在这里。”
特斯拉恶收回探出的身子,揉了揉、因过度专注而酸痛的眼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蹲下来,对依然趴在栏杆底部的瑞可,说道:“瑞可,来爸爸抱抱、我们该走了。”
瑞可在特斯拉恶的怀里,一听说“我们该走了。”马上反应过来,他扭动着身体,想挣脱爸爸的怀抱,嘴里还大声的喊着:“我要和姐姐一起走……”
“儿子,听爸爸的话,姐姐死了,不能再和我们一起走了。”
“姐姐没死,刚才还动了呐,真的、爸爸,姐姐刚才、真的动了。”
一旁的白拉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恶,你直接抱走就完了呗?以后,再慢慢解释给他听吧。我们再磨蹭,要是追不上索菲总统,那就真的麻烦了。”
特斯拉恶,就一面用力的抱着瑞可,不使他挣脱怀抱,一面好言好语的哄着他,三人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弧形石壁的前方。
万籁寂静的黑暗之中,突然,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左右转动着,还奇怪的自问:“我这是、在哪儿呀?”
微弱的远红外线的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这个小东西马上惊喜的喊叫起来:“丫丫小主人,别睡了,起来回家啦!”
随着这声尖锐的呼喊声,附近的声控灯,又都亮了起来。
丫丫,依然在沉睡的魔咒里,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却没有力量醒来。
她,受伤了。掉落的路面的残屑,刺伤了她的眉心,在眉心处,形成一个一公分的创面。红色的血液,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条细细的红线,慢慢的延伸到了旁边,那个索菲总统失落的、已经打开盒盖子的小盒子……
丫丫的血液线,好像是一条细长的蚯蚓,当它轻轻的碰触到小盒子的边缘的时候,盒子的底部,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盒子底部的装饰物,被这个小东西拱起一条缝儿,接着,从这条狭小的缝隙中,爬出来一个像银色蚯蚓一样的东西。
只见它,慢慢的爬到红色蚯蚓的边缘,开始吸食丫丫的红色小蚯蚓,一点儿、一点儿的接近着丫丫的眉心……
随着银色蚯蚓物体的不断吸食,它的身体也再不断的长大、长长。
最后,当它爬上了丫丫的额头上的眉心处,在她的伤口上,盘踞成一团,略作停留后,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伤口处。血液不再外流,眉心细长的伤口正在愈合,只留下针鼻儿一样大小的孔儿,像极了蚯蚓出入的洞口……
时间,在小黄蜂的不断唠叨中,一点儿一点地过去,灯光开始有些昏暗。
忽然,那只银色的小蚯蚓,从丫丫的眉心那个小洞爬出,绕了一圈儿,又沿原路爬回小盒子的底部。
小盒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安静。
再看,丫丫的眉心,分明什么伤口都没有,就像一时间的错觉一样。
小黄蜂,依然无尽无休的唠叨着:“你那杲杲,也忒坏了。她用那把破刀片,就想把我大脑的神经源切断。她哪知道吖,我的神经源,就在我的眼睛里,她就是切掉我的脖子,我也照样跟她抗争个没完……她看、切不了我的神经源,就把我扔到了那个破杯里,破杯里的水,有猫腻,让我反应越来越迟钝……我怀疑,她给我下了药、让我全身动弹不得,只想睡觉……”
“哎?丫丫小主人,我昏睡的时间有多久啊?怎么一觉醒来,就没了双腿、少了一个翅膀呐?”
“还有啊,你怎么长了那么快呐?跟我上次见你的时候,长大了很多……”
“唉、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呀?咱俩打个商量,劳驾请你帮帮忙,给我重新安装翅膀和小脚呗?那样萌萌哒、陪在你身旁,也让你的脸上有光了不是?”
它就躺在丫丫的腰跟前儿,刚才,瑞可看到“动了”,其实,就是小黄蜂在动,那是它要醒不醒的时候,翅膀因恢复中,自动充电的反应。
小黄蜂,用语言释放了一些能量,就安静下来。周围,又沉入了无声无息的暗黑之中。
突然,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黑暗里漫开,声控灯有一次闪亮登场。
丫丫慢慢的睁开眼睛,又赶紧闭上,这突然看到光,让她的眼睛有点儿刺痛。
随着周围恢复了安静,光亮渐渐幽暗起来,丫丫这才睁大眼睛,看了看四周:自己这是在哪儿啊?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伸手向自己的腰间摸去,遍寻不见,小黄蜂没有啦?
她,不由得伤心的大哭起来……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丫丫小主人,不哭。丫丫小主人,不哭……”
丫丫停止哭泣,寻着声音才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小黄蜂,就躺在自己的身边,不断的煽动着它唯一的翅膀,劝慰着自己。
她,一把把小黄蜂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