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掉头对承泽太子说,“哎呀,太子,你瞧瞧我这脑子,我这后背的伤又在疼了,该上药了,可这药怎么上就这位苏家婉若小姐知道,您能不能先让她给我上了药,以后再陪您说话儿?”
我的心狂喜,这个混蛋王爷还是帮我了!
“哦,是这样啊,那好吧,婉若,你就先给冷王爷上药去吧,反正这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畅聊!”承泽太子尽管话是这样说的,但脸上的神色却很是不郁闷,他不愿意冷清扬把我带走,可是那冷清扬乃是北凡重臣,他又不能不顾忌他的面子,这两相比较下来,他就面上一片阴霾了。
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拜谢过了太子,就跟着冷清扬走出来了。
“怎么样?还不快点谢谢我?”回遥色轩的路上他对我说。
“谢你?冷大王爷,好象您搞错了吧,是我给您上药减轻您的痛苦,您应该谢我,不是么?”
“你!你这是过河就拆桥!”他有几分恼怒。
“王爷,我是您的下堂妃子,若不是您因我受伤了,我怎么会住进这大将府里,又怎么会遇到这位高贵的太子殿下?小女子婉若并无太大的奢望,只想能安然平静地走过这一生,不管是谁拆谁的桥,等您这次伤好了以后,我不会再与您有任何的瓜葛,我们本就不该还联在一起,不是么?”
我说完了这番话,就率先走到了他的前面了。
隐约地感觉,他在我的身后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回了遥色轩。
自那太子来了以后,我好象也忙了起来,他时不时地遣人来叫我,不是要去陪他下棋,就是要我去品尝他由宫里带来的香茗。
我都有点厌烦了,不是这个太子就是讨人厌,只是他那与胡涂太象了,这让我无法面对,经常在与他说着话的时候,就陷入了对过去的回忆里,痛苦不堪。
说实话,我想忘记胡涂,那样我才能真正开始在北凡的生活,让自己的生命重新在有爱的土壤里绽放。
可我又忘不了他,尤其是在承泽太子那里,他让我感觉我回到了现代,胡涂就与自己在一起,依然是说着甜蜜的情话,对我呵护有加。
我整日就在这种现实与梦幻里挣扎徘徊着,每次从太子那里回来,我的脸色都不好。
而冷清扬也好象很不高兴的样子,看也不看我,感觉象我是他的女人,出去约会了别的男人,被他知道了,他这是在以沉默表示抗议一样。
我也不理他,给他上好药,就躺在了小塌上想着自己的心思。
夜,也就漫漫着都是惆怅。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那天,冷清扬说是要喝龙井茶,可他的屋子里没有,我只好去前院子里寻大将府的刘管家,要点茶叶来。
在经过了那天越齐人欺负那个小丫鬟的亭子时,我远远地看见了几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在谈论着什么,那个凌香凝也依稀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