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肖家父子会害宁肯之后,杜冰雨就一直坐卧不宁,她对肖飞慌称父亲周年祭,自己要亲自去给父亲置办一些祭祀的物品,而从肖家脱身出来,就是想要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宁肯。
对于杜冰雨的异常,作为丈夫的肖飞自然是有所察觉的,所以,在小雨离开肖家府邸之后,肖飞特意安排了一个手下跟踪自己的妻子。
他告诉手下,他想知道她到底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回来之后将情况如实地汇报给自己。
杜冰雨出了肖府之后,沿街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直奔宁海火车站,她是听说过宁肯出狱之后,一直是在宁海火车站附近跑野出租的,至于他现在具体住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她想以宁肯在人群中的出挑,自己先去宁海火车站附近,向那些跑野出租的打听一下,他们想必一定知道。
杜冰雨坐在出租车里,内心里是一片焦急,她一方面是为宁肯的处境担忧,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宁肯不能原谅自己,自己如果见到他该如何面对他?
只是她的心思一直在这上面,并没有发觉后面会有人跟踪自己,想着以前跟宁肯在一起的快乐,对比自己现在的豪门生活,她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火车站,天气很热,透过车窗就可以看到,路边树荫下有许多乘凉的聚集在一起。
车停了,她从出租车里下来,对着那些乘凉的人群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宁肯的身影。
这时候,许多目光向她投射过来,她年轻漂亮,身材又好,自然很快就能吸引那些兽类们的目光。
身边的车子开走了,自然就有主动上来搭话的,“美女,这是要去哪里?送你一程?”
“啊,不,我向你打听一个人好吗?”杜冰雨对着搭话的人,拘谨地笑了笑。
“嗯?什么人?”
“请问,你们这一块跑出租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宁肯的?”
“哦,你说肯哥啊,当然认识喽!你找他有什么事?”
“有急事,那请问,我现在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呵,肯哥现在可是发达喽,认识了一个香港来的富家千金,哪还用得着跑这野出租哟!唉,人跟人比得死啊,我咋就没这好命呢?”
听他这么说,杜冰雨隐约地想起了,那次在凯撒酒店门口见到宁肯时候的情景,香港来的富家千金?该不会就是那次自己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吧?
这么想时,她除了感到意外之余,心里难免涌起了一种无言的苦涩,是啊,他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嗯。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杜冰雨继续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这个,你得问娄阿鼠啊,他跟宁肯熟……”
“娄阿鼠?娄阿鼠是谁?”
“嘿,阿鼠有美女找你呢!”这人冲着一处树荫下正在打扑克的一堆人喊道。
听有人喊自己,娄阿鼠便停了下来,其实他是认得杜冰雨的,不过,刚才忙着打扑克呢,没注意。
杜冰雨却不认识他,娄阿鼠瞪着一对小眼睛,瞅了瞅,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肖家少奶奶啊,怎么有时间屈尊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呀?”
听他这么说,杜冰雨并不气恼,从他口气中就能听出,他一定是知道一些自己与宁肯之间的事情,她心里知道,但凡知道自己和宁肯之间事情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唾弃自己的。
这她能理解,毕竟多数人,甚至包括宁肯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的苦楚和挣扎,不知道自己当初做出那个决定几乎比让她死更难。
死了,可以一了百了,活着,却必须为许多人考虑,为别人活着好累啊,可是当时她又不得不活着。
“我知道,但凡宁肯身边的人,你们都在心里骂我,可是,今天我真的是有事来找宁肯的,这件事情很重要,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吗?”杜冰雨恳求道。
“怎么?想来找肯哥叙旧情吗?若是这样,你还是趁早省省吧!肯哥现在跟唐小姐可是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你还是放过他吧!”
那个女孩姓唐?杜冰雨内心一阵恍然,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知道今天来该干什么。
“哦,肯哥前段时间跟唐小姐住凯撒酒店,昨天晚上住速8,嘿嘿,今天晚上兴许就住他家里了。”娄阿鼠说话间,脸上浮起一抹坏笑。
“他的家在哪儿?他出狱以后住哪里?”唐心关切地问道。
“洪村中街38号院,不过,我奉劝你一句,肯哥被你可是伤得不轻啊,现在他刚刚恢复元气,开始一段新感情,你还是手下留情,放过他吧!”娄阿鼠语重心长地说道。
杜冰雨突然语塞,她是想解释,或者是辩解,但是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和辩解,况且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也没必要。
“好的,我知道了,那谢谢你!”最后所有试图进行的解释和辩解,都变成了一句无关痛痒的,感谢的话说了出来。
杜冰雨离开了宁海火车站,沿街打车继续往洪村赶,毕竟她的时间是有限的,出来得太久,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有些事情必须速战速决。
只是她不知的是,即便如此,自己目前的一举一动都被肖飞派出来的手下监控,不知道回到肖家以后,将要迎接她的又是什么?
在整个的过程中,杜冰雨的心情也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到达洪村中街的时候,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