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和井虎由于打人的事情被处以治安拘留十五天,不过,由于肖远志的上下打点,最终还是免于处罚,赔了对方点钱,总算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去。
钱对于肖家来说自然不是问题,但是肖远志对于自己儿子的办事能力还是大为光火。
但是自从搞清楚了林峰是谁后,肖飞似乎并不担心老爹那边会严责自己,是以在面对肖远志的满脸寒霜之时,他还能保持着一脸的轻松。
不过,一直站在肖飞身边的井虎似乎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他一直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原本上一次紫竹巷的事情没有办好,本来这次可以作为一次补救。
但是显然这事办的也不怎么美丽,此时看到二爷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所以,他心里也是一直提心吊胆的。
肖家府邸的大堂之内,肖飞和自己的老爹面对面地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井虎则只有在旁边站着的份。
这肖远志已经年逾六十,穿一身青色锦缎唐装,头发梳得是纹丝不乱,双目炯炯有神,一字胡,脸上犹如风霜刀刻,看得出是个铁腕人物。
肖远志手拿一把折扇,斜眼瞅了肖飞一眼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让你去查这么点事情,又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爸,本来那娘俩就是一伙碰瓷的,这钱你就不应该给……”肖飞苦着脸说道。
“放屁!不给,你们能放出来吗?我看就应该让你们在里面关几天,也好长长记性,以后做事用点脑子!”肖远志扔了手里的折扇,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
“不过,说实话,那个叫什么冉雄飞的,也太特么不给咱面子了,你真该让李叔好好点化点化他,教教他怎么做人!”肖飞还颇有几分不服气地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最近风声紧,我都跟你说过好多次了,明面上行事要低调低调,尽量不要往自己身上惹麻烦!”肖远志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这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过,紫竹巷那档子事你也打算忍气吞声吗?”肖飞避开当前的话题,直接问道。
虽然肖飞事情办的令自己很失望,不过,他此时的提醒却刚好提到了点上。
“这件事自然不能那么轻易算了,不杀杀这人的锐气,何以立威?若是都敢这么干,我以后的工程还怎么搞?”肖远志话虽说得平淡,但是依然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狠劲。
“我跟虎子算起来这趟局子也没白进,虽然搭上了几个小钱,却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了,这钱也没算白花!”肖飞的脸上流露出几分轻松写意的笑。
“怎么说?你查到林峰这个人是谁了?”肖远志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面色一转道。
“我道是谁呢?就是上次坏我好事,被关进局子判了五年的那个小子?”
“是他?他已经被放出来了吗?”
“是啊,就是他,当时我和虎子在局子里正好撞见了他,虎子认出他就是在紫竹巷挑事的那个林峰。”
听完肖飞的话,肖远志又一转脸看着井虎道:“虎子,是他说的这样吗?”
“对,对,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小子当时竟然用的是假名,怪不得我跟少爷在东街大牌坊那边转遍了,愣是没有查到这个人!”井虎一脸谦卑,毕恭毕敬地说道。
“五年了啊,五年时间过得真快呀,看来他这是想要回来复仇了。”肖远志突然无限感慨道。
“爸,看来这货五年牢是白坐了,这根本就没长记性啊,这次又来挑事,真该再给他点厉害瞧瞧!”想起前尘旧事,肖飞一时间恨意难平。
“五年的时间足以毁掉一个人,却也可以使一个人脱胎换骨,这小子有一身好身手,老夫当年挫了他的锐气,现在却也不能小视他呀,更何况……”肖远志沉吟道。
“爸,我感觉你现在做事怎么瞻前顾后的,完全没有当初的果断了,就他一个人能翻起多大的浪来?难道凭我们肖家的势力还怕了他?”
“你懂什么?现在风声紧,做事一定要考虑周全,稍有不慎,我这些年的积累就有毁于一旦的风险。”
“爸,那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任由他嚣张下去?”肖飞急道。
“那当然不会那么便宜了他,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怎么也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爸,那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这个,我倒要好好考虑考虑,既要让他付出代价,又不能做得太明显……”
……
肖远志和儿子肖飞在大堂之内谈话的时候,杜冰雨正在隔壁的房间里收拾卫生,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擦花瓶,隐约地听到了隔壁的谈话。
她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他们说的那个人似乎就是宁肯,想着宁肯为自己平白无故坐了五年牢,他们竟然还不放过他,还在心里合计着怎么害他。
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紧张,同时间又开始莫名地忧心忡忡,心里想着,宁肯为了自己已经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自己一定不能够让他们再去伤害他。
于是,她便停下了手里的活,侧耳细心聆听着,想要具体地听清楚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必要的时候,自己能够帮助到宁肯。
可是,听到后来,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耳边响起脚步声,她赶紧后退,继续去擦那件还未擦完的花瓶。
门被推开了,她慌张地吓了一跳,走进来的人是肖飞,虽说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平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