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肯看不下去了,从他的脸上就能看出他心中的愤怒,他一旦愤怒起来,又哪里还管他什么肖二爷是谁,他从来都不惧怕所谓的帮会势力,不管你的后台是谁,有多硬。
这一切只是源于他心中的那股正义感,那股埋藏心底,不曾时时显露,却又一直未曾泯灭的良知。
是的,他分得清是非曲直,受不了恶人欺压良善,他不是满口良知的道德君子,却有时候不得不奋起全力,用自己的拳头同那些凶顽对话。
因为有些时候,道理对某些人来说是没有用的,哪有拳头来得直接和更有威慑力。
他步伐轻移,脚下助力几步之后,直接以一个燕抄水的姿势,跃入一扇窗户之内,此刻这间屋内两名手持钢管的凶徒正在对着刚才喊话的那个老人家肆意行凶。
这老人家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一条敢作敢为的汉子,如今虽已是垂暮之年,面对两个如狼似虎的凶徒竟是全然不惧,手里挥舞着拖把呼喊着与他们斗在了一起。
只是无奈毕竟是岁月不饶人,无论是气力,还是动作和反应方面都跟两个年轻的凶徒差了好多,只不过抵挡了几个回合,就被其中一个凶徒,一棍撂倒在地。
两个凶徒抢得先手之后,继续挥舞着手里的钢管,试图痛击倒在地上的老人家,就在这危急关头,宁肯适时出现,伸手从身后扳住两个凶徒的肩膀,脚下一扫,同时将两人掀翻在地。
“次奥!竟然来了个多管闲事的?肖二爷的闲事你也敢管?”两个凶徒被从背后偷袭自然嘴上不服,是想搬出背后的后台震慑对方。
“我今天管得就是你们肖二爷的闲事,今天只要我在,你们就休想随意伤人!”别看宁肯平时不动声色,愤怒起来也自有一股气势。
这两个凶徒从地上翻身爬起,盯着宁肯狞笑道:“呵呵,也没见你生出个三头六臂来呀,倒是好大口气?我们今天一共来了不下二十号兄弟,一起动动手指头也能碾死你!”
“废话少说!拳脚上见真章!”说话间,宁肯脚步移动,手臂微曲,一手前探,打出一个形意六合拳的起手式。
这两个凶徒,虽然也算是在道上混得日子不算短了,这种大小的群架也也参加过不少,但总归是野路子,拳脚功夫未必会多少。
再说,多数时候他们面对的也是一些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普通民众,采用群狼战术,围追堵截,屡试不爽,哪里真正见识过什么拳术高手。
是以宁肯这只是比划了一下,他们就感觉出今天是碰到练家子了,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胆怯,但是又想己方人多势众,即便对方会点拳脚功夫,又能讨到多少便宜?
于是这两个凶徒仗势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口中叫嚣着,再次扑向宁肯,以及他身后的老人家。
宁肯气定神闲,只等他们棍棒袭来的刹那,身体只是微微一错,就轻轻松松地避开,挥手之间,一记迅疾如风的钻拳直接击向其中一个凶徒的面门,宁肯这一记钻拳是又快又狠,他即便看见了拳头,哪里又能躲得过去。
这凶徒被宁肯一拳打在左边眼眶上,蹬蹬蹬连退好几步,也没有站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左侧的眼睛立时之间就成了乌眼青,头晕脑胀,几次想重新站起来却未成功。
形意六合拳一共有五种拳法,分别是劈拳、崩拳、钻拳、炮拳和横拳,各具特点,依据战况的不同,富于变化,临战制敌,简单实用。
若是平时一般情况下,宁肯的出手或许没有这么重,许多时候他对用拳术也是采取谨慎的态度,这自然与老鬼当初的教诲和年少遭遇的这些挫折有一定的关系。
今天也是正在气头上,是以他的出手也自然稍重了一些,也确实是情势所逼,再说了,他还要全力保证着唐心的安全,所以,没像以往那样收着打。
其中一个凶徒已经领教了宁肯拳头的威力,另外一个却也没有收手的意思,他还以为前面的兄弟只是大意了,对方未必有他看到的那么厉害。
“敢伤我兄弟?找死!”另一个凶徒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的同伙,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手里的钢管再次扑向宁肯。
宁肯不退不让,膝盖一弯,身体微蹲再次以一记炮拳轰向这凶徒的下颌骨,这凶徒原还想咒骂几句,却被宁肯一记炮拳直接将张开的嘴巴打得闭合了回去。
这一下好,他虽然吃痛,却几乎连喊的余地都没有,就手托着下巴倒向一边,他明明感受到嘴巴都已经有些歪了,可是他不敢喊,生怕一喊下巴就会冷不防掉下来。
宁肯收拾这两个凶徒,只是在瞬息之间,刚才倒在地上的老人家甚至都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却见到原本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地痞,顷刻间就被打倒在地,口中哼哼唧唧。
老人家睁开昏花的老眼,感激道:“小伙子,谢谢啊,你这一通逞威风可真给我们解气啊!”
“老人家,客气了,我只是看不过眼而已!”宁肯淡淡地说道。
这时候,再次传来隔壁的打砸声和悲哭声,宁肯也不在这里过多停留,闪身从窗户里掠出,再前往另一家,这群不法之徒现在比较分散,只是因为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分工,分别对几家钉子户围而攻之。
但是宁肯的出现,令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所以,他们相互召集,又再次合为一股力量,现在他们暂时地放下了那几户钉子户,共同地面对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