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已开始显示把目标集中在了第二集团军的几个主要人物身上。可惜的是,别看那些出身西北军的老资格将领们在战场上面威风八面,可是他们应对这些无冕之王的功力实在是惨不忍睹,说出来的话干干巴巴,实在无法让记者们感到满意。然后,记者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汤恩伯的身上。汤军团长在吹嘘自己部队的战功时候,倒是滔滔不绝,几近于天花乱坠,充分显示了从日本留学回国的海龟的风采。可当记者们对于他在3月月底之前部队的行动,表示了少许的怀疑以后,汤军团长就立即换上了一幅面目,显得很不耐烦,最后干脆就直接的拂袖而去,把记者们晾在了一边。无奈的记者们,只好再次转移了目标,开始对新编十四师的刘师长表现出了兴趣。
刘建业作为从后世回到以前的人物,就算没有吃过猪肉,总还是见过猪跑的。后来的那个时代,可是媒体高度达,狗仔队盛行的时候,刘建业见过电视上面很多的明星人物如何应对记者的狂轰滥炸的,而且也多次看过政府的那些新闻言人是如何展示风采的。所以,在适应了一下以后,刘建业开始了在媒体面前的光辉亮相。
“请问刘师长,**这次会战的伤亡远大于日军,你认为**此次战役是真的取胜了没有?”一个记者问道。
“西方军事学家克劳塞韦茨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由此,战争的胜利与否,并不取决于双方的伤亡数字,而是取决于是否达到了战役起时定下的目标。敌人起战役时候的目标,是要通过南北对进,占领徐州,消灭我军在徐州周围的部队主力。显然,战役的进程并没有向他们预想的方向展,敌人除了损兵折将,并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相反,我军既保住了徐州,又保存了主力部队,还给敌人以巨大杀伤。你说,是谁达到了战役的目的?**是否真的取胜,也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
“我是《大公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刘师长,这次战役,我军能够取胜,主要取决于哪些方面?”
“我想先应该取决于蒋委员长的高瞻远瞩,英明决策;其次,是军委会各部门,各战区对我军参战部队的大力支持;再次,是战区李长官和白总长的指挥得当,部署正确;最后,是将士们为国用命,不顾伤亡,不畏危险的和敌人殊死战斗。至于,我们这些前线指挥官,只是顺水推舟,功劳远远没有前面所讲到的那些方面那么大。”花花轿子众人抬,论到功劳的时候,自然是要把上面抬得高高的。他们高兴了,自然就不会亏待了下面人的。
“我是《申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刘师长,你认为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彻底打败日本?”
“这个是最高统帅考虑的问题,我作为军人,只是服从命令,为国效命。当然,我可以讲一下我的个人看法。我认为,在短时间内,我们无法彻底打败日本。要想彻底打败他们,我们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这个时间也许会很长,代价也许会很巨大。但是,就像蒋百里先生去年出版的《国防论》里面所说得那样,中国是有办法的。只要我们紧跟着最高统帅,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共御国辱,坚持到底,我们必将最终取得胜利。世间之事,唯有坚持到底。”
“刘将军,我是来自香港的记者,我想请问,当你去年接到命令带领部队参加淞沪前线的战事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很高兴,我能参加到为国家民族争取独立自由的伟大事业里去,这是身为军人的荣誉。”
“我还想请问刘将军,我们知道,去年你在罗店率队和敌人肉搏战的时候,曾经受过伤。我想知道,你当时有什么想法没有?”
“青山有幸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只要是为了国家民族而战,我不在乎死在什么地方,死后葬在何处。”
“我是上海《字林西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刘将军,如果有一天,日本被打败了,你最想做什么呢?”一个来自上海英文报纸的记者用英语提问。
刘建业在后世的时候,虽然英语功力不低,但是他还是很讨厌动不动什么方面都考英文,就连有的同学考古汉语专业的研究生,竟然也要考英语。所以,虽然他听得动这个记者的英语提问,但是他还是耐心的等着翻译讲完,才开始回答:“先,我希望这位先生知道,这里是中国,这里的官方语言是汉语,以后,如果你在正式场合采访,请用汉语提问。如果在私人场合,我不会介意用英语和你交流一下的。还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不是如果有一天,日本被击败了,而是必然有一天,日本被打败了。等到日本战败投降以后,我想我会向当局要求带领部下到日本本土,对日本进行军事占领,彻底消除日本的军国主义,把那些在战争里犯下罪行的人,全部送上军事法庭,对他们进行正义的审判。没有一个国家和民族,可以犯下罪恶以后,只是说一声道歉就逃脱惩罚的。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日本必须为自甲午之后,在中国所犯下的罪恶进行赔偿。此后,我还想要做两件事情。我听说,他们日本有一个说法,说是为天皇献身的军人,死后的灵魂可以回到靖国神社,成为人们顶礼膜拜的神。我很想带着人去把那个地方拆掉,在那里建一个中国抗战死难将士和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