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唠家常的时候,石龙的手机响了起来,消无声息地走到客房外走廊尽头的小露台。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电话号码,不禁走了一会神。拖动一下上面的接听键,“您需要我做什么事情?”

语气格外的客气,似乎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一位顾客一样。电话的另一头,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我的巫术可是在数一数二的,我能抹去她一切记忆,只要你需要的话。”

“可惜她的身子不属于我了,属于那个叫鬼卫的臭小子。我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所以这套不管用。”石龙实话实说。

“一个对巫术一窍不通的半吊子,与一个天生的雷系巫师来说,谁轻谁重不言而喻。你可是我的直系后裔,难道你不想让石家站在巫师界的顶端俯视众生?”他一言说破了他与鬼卫之间的问题,即使安若殇天生高资质,也需要一个同样的高资质的人陪伴,传承这种资质。与一个半吊子在一起等于毁了她。“行了,这个问题,别用你的脑细胞去想了。明天过来我这边,我需要你的协助,唤醒新的妖王。”

石龙胡乱回了一声,郁闷地从裤袋里掏出烟,叼上一根,却不点燃,因为某人说过讨厌烟味。

半夜时分……

石龙偷偷溜出去,安若殇从昏睡中醒来,看着趴在床边睡觉的花子爷,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头。花子爷连忙抬起头看她,迷糊地说:“怎么了?”

她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不要大声,低头到他耳边说:“玖枢,去找麦金盘。我知道你会什么的。我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我很清楚。”

花子爷突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他知道一个用自己的巫力让鬼卫开了鬼眼,在用自己的天命救回自己的命的人,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我很讨厌你这种梦见的力量,如果你是普通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他人,你只能是我玖枢的女人。”

“霸道总裁附身了,如今第一件事就是帮若殇姐姐破除控魂咒的控制。”她笑得无比温和,花子爷看着她的笑脸总有一种无法对这样一个人生气。

他们两人消无声息地溜出房间,烟侑和麦金盘似乎早早就在这里等候,烟侑的反应和花子爷一样,二话不说把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而她在烟侑的耳边说:“好好照顾这个男人,他需要一个贴心的人。”

烟侑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情谊,羞涩地回道:“你别乱说话,花爷不喜欢我陪在他身边。”

两人分开的时候,她的脸上依旧温和地笑着,和安若殇不同。她爱笑,笑得很自然。麦金盘抱着她的流光琴,流光溢彩。小花看到这琴的第一眼时,脑海就出现了一段混乱的记忆。脚步轻盈地走到麦金盘跟前,摸着她的脸,温和地说:“人心难测海水难量,以后的日子,要小心身边人。”

花子爷估摸着她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为什么要看着麦金盘说,不是我和烟侑,或者是其他人。花子爷陷入了沉思,一直来到镜音堂,她的伙计把一套特制的五角铃夹好,往里面塞进一定的棉花。麦金盘把流光琴搁在矮几上,开始调节琴的音调。花儿爷摸出自己的符纸,站在法阵之外,看着身边那位温润的女子一步一步走进法阵,平躺在法阵中央。缓缓闭上眼睛,开始想象某人的容貌神气。

琴音绕梁,铃音静心,两者的配合浑然天成,一道金光在法阵缓缓升起,包围了她的身体。她的笑容渐渐收起,像一个失去生机的人偶一样。

同时,在别的客房休息的鬼卫,正看着家里给他的巫术教学课程。鬼泣跟他说过,鬼家入道从十二岁开始,他现在入道已经比一般的人大了十年以上,天资那些高就被磨灭了不少。就算再好的天资,在岁月跟前也只能低头。修为不能像安若殇他们打小开始,很多东西都没有经历,等于很多空白。

“七叔,那他们和我的分别到底在哪里?”

“对尸毒和妖毒的抗性,还有就是灵脉和丹心的不同。”鬼泣拿着戒条,坐在蒲团上,严肃地说着。鬼卫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他默默地摇着头,“我看傲风大师在安若殇师兄弟几人身上下了不少苦功,估计是从小他们当成药罐子。就说我的侄媳妇若殇,她入道的时间不短,也不长。但是对她而言一般妖毒和尸毒都伤不了她,当多让她病上几天。你们第一次封印小妖的时候,受了那么重的伤,在第二天才倒下。而后遗症只是手抖,这就是最好证明。”

“这就是抗性?”鬼卫自作聪明地冒出这句,鬼泣的戒条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骂道:“愚子不可教也。”

“像若殇那种山门,入道容易,出道难。他们能活下去不易,尤其是像他们的大师兄。背负一门之望,能成长下来,实属不易。”鬼泣叹息道。

鬼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回忆起被她打脸的痛感,还有小灵之前和自己说过的山门生活,生活很艰难,但是大家都在的日子很幸福。所以他们之间的情谊形同兄弟或者恋人一样,只要背叛者出现,一切就会改变。

“巫师的世界只有生死,没有友谊。”他无意间说出这句话。

同一时间,某人借助麦家的琴音恢复了神智,少许病态的憔悴以外,一切安好。花子爷苦涩地笑了,看着指间得符纸。而她已经站起来,吐了一口浊气,眼里流出一丝杀意。花子爷看她的神色有点异样,当她扭头看着麦金盘的一瞬间,杀意收敛了,恢复平淡,叮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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