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越吹越烈,餐厅地面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实,已经没过大腿,刺骨寒气从腿上的灵脉入侵。(鬼卫忍不住打起哆嗦,当雪花吹落到自己脸上的时候,感觉就像被什么钝器砸中一样,冰冷而疼痛。张嘴想说一句话,风雪不断吹入进嘴里,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当战天他们完成法阵时,餐厅里的积雪已经没过腰间,即使能走进去,也是寸步难行。雪女突然停止了吹雪,旋涡已经停止转动,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深渊。扭头看着冰墙后面的所有人,战天朝她点了点头。雪女立刻跃起身子,冰墙瞬间消失,一个重物立刻从积雪中甩向他们。那段锁链死死地缠绕在雪块的,发出一道黑色的光芒,雪块的顶端一块小雪块掉落下来,露出一只细长的眼睛,眼睛一直朝一个方向看着。

锁链的另一头是从积雪某处伸出,鬼卫从积雪里蹒跚地走出来,拍去身上的雪。朝着雪块来了一记鬼爪震击,把雪块轰到法阵的黑火之中,雪块在黑火的燃烧下,一点点融化。硫磺的味道随着烟雾缓缓地蔓延开。

战天他们立刻发动阵法的结界,把被雪藏的妖王禁锢起来。同时鬼卫也折返回积雪已经厚达一米的餐厅,另一幅图卷从积雪中取出,交给小灵。

安若殇从积雪中走出来的时候,一路上的积雪都染成了红色。当她站在餐厅门口时,第一眼就是看着花子爷,淡淡地说:“我一定会活着,再不会像以前那么傻。(”

花子爷紧抿着嘴唇,上前抱住她。使劲地搂着,低沉地说:“你本来就傻子。”

“好痛,轻点可以吗?”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手中的黑色折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滑落到地上。不知不觉之间,昏睡在他的怀抱中。

五天之后,战天已经把最后一幅妖王的图卷进行加固封印,在撰写报告书的时候,偷偷用手机将这两幅图卷的内容拍下来。接着把所有关于黄风洞的资料整理了一遍,用了一个大卷宗盒搁置在档案室里,加上锁。看着一切妥当后转身离开了那里,重重的三防门也被关上。而鬼卫跟着鬼泣继续学习关于巫术,为了更加好的利用自身条件,没日没夜地练习着。花少杰和花子爷轮班守候着躺在病床不愿起来的某个人,身上的伤随着日子渐渐恢复,不留疤痕。小灵看着战天他们的愁容,提出一个建议,“大师兄,不如我们回山门吧。我真的不想在看到丫头……”

“我们是逃不掉的人,不管回到那个已经不存在的山庄,还是回到初始之地。”战天看着杂志,同时,一直略显冰冷的手握住花子爷的手腕上,“所以,我想结束这一切,让大伙都安静地生活下去。”

花子爷把她扶起,看着已经恢复一些血色的小脸。“要不到青楼住会,那里可不比这里差,毕竟是烟侑的产业。”

她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看着他们,露出一个笑脸。不冷不热地说了句话,起身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对自己的倒影说:“既然逃不过,就全力以赴,不管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安若殇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在金盘酒店里传开了,麦金盘正想着找她赔钱的时候,巫师协会则大大方方地赔她的装修费。她狮子大开口地要了一个高价位,感受到安若殇的破坏力,着实让人有点难以接受。从来没有招聘过任何短工的金盘酒店居然开始招聘,工期为半年,做满半年后,可以选择转成长工或者离职。这个事情在巫师界炸开了锅,不少生活拮据的边缘巫师纷纷到此试试运气,憧憬着被某位多金高强的大巫师看中收为弟子。

麦金盘从协会那里领到赔偿金的那一天开始主持着餐厅装潢的事务,而安若殇他们在瑞士某家银行的户头上多了一笔不菲的金钱,鬼卫十分兴奋地看着那条手机短信。战天也看着这笔来历不明的金钱,当打过去银行咨询的时候,对方是以黄金打入。花少杰听了这种答复后,第一个想到就是协会发放奖金。

“没想到协会还真是财大气粗,福利都是一流的。”安若殇看着手中的书,不冷不热地说道。战天还是让她再好好休养几天再回k市的家,安若殇摇了摇头,还是带着自己本来不多行李回去了。鬼卫见佳人不在了,老老实实地跟鬼泣回去老家,看看家中的变化。石龙看到所有人回家的回家,对战天留下一句话后,大摇大摆地爱琴海过他腐朽生活。最后留在金盘的人还是自己,把最后那几幅图卷的资料都发到花少杰留下的手机号后。收拾好那些随身行李后,订了一张机票,再次流浪。

k市,五层小楼的会客厅……

“黄风老妖原本是一只金毛黄鼠狼精,是黄四爷的远方表亲,平时两人因皆是贪恋女色而臭味相投,多有来往。当就要号称要帮自家师弟报仇的时候,他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此妖王道法深厚,令宁海、石塘两地仙派官府头痛不已地。”花少杰看着短信说道。

“看来大师兄又不知道去哪里流浪了,他还是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永远不守规矩。”安若殇喝了一口红酒,看着桌面上的手工蜡烛,而阿南给会电工的伙计做跑腿,她最钟爱的高加索犬,静静地趴在她的身边,不时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花子爷坐在她的对面,也端着高脚杯,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物。温和地微笑着,“等下轮比赛公布之前,都有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那就多陪陪哥哥我,去应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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