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像是被重锤击中一样,身子凌空飞起,躺在地上不断抽搐,防刺背心像是纸糊的一样,不能给他们任何保护。
在四人飞出躺在地上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几步,尤其是跟着他们飞出来的,还有几个圆滚滚黑糊糊的东西。
我的第一反应是炸弹?
不过随即定睛一看,让我更加惊讶。把那四个突击手打飞出来的,是几个健身球。
健身球就是那些退休的老头子们经常在手里把玩那种圆溜溜的铁球,用来健脑健身。就这点小玩意儿,发出的力量直接把几个壮汉给击飞。
看到这情况,人人目瞪口呆。
幸好那几个突击队员只是口鼻喷血,生命倒是没太大问题。江超上前探查,发现他们的肋骨都断了。
刑警大队队长的锅盖脸更黑了。
“匪夷所思!”这是他嘴里蹦出来的几个字。
“我进去看看!”
一同前来的武警手里拿着盾牌,我抢过一面盾牌,又拎着根警棍,就要冲进去。
“你疯了?”刑警大队长拦住我,沉声说。
“他不想让你们进去,你们硬来的话,没准他会直接把孟杰杀了。那人见过我两次,我应该能和他说上话。我会进去和他谈判。半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有音信的话,你们就强攻吧。”
我这番话很有悲壮的意味。孟杰生死不明,实在让我心急如焚。不知不觉间,这个泼辣的女孩,已经成为我身边比较重要的人。
我们争执了片刻,最终他被我说服,点点头,嘱咐我一定要小心。
我拎着盾牌和警棍,到了仓库口。
“呼!”尖锐的钝器破空声扑面而来,快的让人难以置信。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把盾牌往面前一挡,勉强挡住了健身球的这一击。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胳膊都颤抖个不停,手也发酸,差点把盾牌扔到地上。摸了下,坚固的盾牌表面也出现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不要打,是我!我可以和你聊聊吗?”我鼓起中气,朝黑咕隆咚的仓库里面喊去。
里面没有回应。
我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还好,也没有铁弹再飞过来,这让我大大松了口气。
仓库里没有一丝灯光,非常的暗。我猫着腰,把几乎全部的身子都埋在盾牌后面,蹲地前行。
因为每迈出一步都很小心翼翼,所以我走的非常慢,大约走了两分钟,忽然感觉前面有股淡淡的幽香传来。
这股香味清新,淡雅,不是香水的味道。
是处子的体香。
孟杰身上就有这股香味。
孟杰没有死!
我大喜过望,朝前面轻轻喊道,“孟杰,是你吗?”
回答我的是个年轻而冷漠的声音。“她正在全身心的和我拆招,看不见,听不见,你如果想让她死的快点,尽可以大喊大叫。”
这个年轻的声音我听着略微有点耳熟。仔细一想,和那个清洁工的声线有点像。
我的听力从小就很好,声音是通过气息震动声带发出来的,捏着嗓子之类的可以改变声音的音色,但是发声的习惯之类是改不了的。
果然是那个假扮成清洁工的高手。
他在说什么?孟杰在和他拆招?可是这仓库里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而且非常的安静,孟杰就在原地静静的站着,这是拆的哪门子的招?
正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孟杰忽然开口了。
“你跃起三尺,左脚踢向我右边的太阳穴,手中长枪自左前方到右下方,用白虹贯日这招刺我左肩,枪尖同时笼罩我的神堂、肩井、心俞穴。”
“我可以用铁板桥,躲开你的腿攻,但当我倒地的时候,你的长枪可以顺势直刺。这时,我再使出蛇行狸翻的的功夫,朝左边翻滚。我翻滚的速度比你下落的速度慢,你的长枪会刺破我的肩膀。”
“但在此同时,我可以用怀中抱月,从怀里掏出两柄飞刀,分刺你的喉咙、双眼。你在半空中无法借力,该怎么躲开?”
孟杰说的很慢,字斟句酌,而且说这些话好像耗费了她很大的力气。说完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热量散发出来,应该是流了大量的汗,听到她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我恍然大悟。他们这是在用下盲棋的方式来比拼!
所谓盲棋,就是双方谁也不看棋盘,凭借语言,在脑海里推演下棋的过程。这得要求对弈的双方都得是棋道高手,而且记忆力非常好,不然走几步就乱了,别说走到数百步以上。
下盲棋的我见到的都不多,更别说是这样用语言来“盲打”的了。
这得要求对战的双方都对自己身体的情况了如指掌,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达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才行。
“你肩膀受创,飞刀的力量和速度必然受到影响。射向我眼睛的飞刀,我可以用胸腹间的一口真气喷出,使它改变方向。刺向我喉咙的飞刀,我会用铁布衫的功夫,护住咽喉要害。你的飞刀可以让我喉咙受损,但是杀不了我。”
那个年轻冷傲的声音过了大约20秒,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可能!”听到这话,孟杰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刀枪不入,金钟罩铁布衫?这只是形容人的横练功夫强而已,哪有真的可以用喉咙硬扛飞刀的?”
“至于真气,我可以在呼吸的时候,把气流凝聚成白练,久久不散,即使这样,也不过是能吹灭几十步之外的蜡烛罢了,怎么可能吹走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