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孩子,很容易打成一片。那个暑假我就在山区过的,除了田婷外,还和不少山区小孩成了朋友,在我回城市后也陆陆续续联系过几年。现在听说他们到城里了,我还是挺高兴的。
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他们,他们表示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我准备继续给霍蕾解释,然后看到她望着玫瑰花在愣神。
“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花开的太艳丽了?”她眉头微微皱起。“这花瓣红的……跟血似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留意到了这束玫瑰花的异样,事实上我刚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点怪异,但没多想。被她这么一提,的确。这束玫瑰出奇的茁壮,每朵花都有碗口大小,而且颜色是绚烂到极点的红色,都有些发紫……倒像是人血的颜色。
我看了会儿,感觉手里的这束花变成了一滩污血,吓得赶紧扔掉。
“我帮你扔了!”霍蕾冷冰冰的抛下句话。“不知道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送的不三不四的花。”
她趿拉着拖鞋,抱着这束花就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进门的时候,四个看起来20出头的年轻人也跟着进来。
“你们是?”她疑惑的问道。我认出了为首的一个人,忙招呼道,“这是我朋友。栓子,进来!”
来的是三男一女,穿着都很朴素。山区的孩子还是朴实,他们还给我拎来了鸡蛋之类的。我们寒暄了半天。估计是看到霍蕾在这儿,他们也没多呆,半个小时后就要起身告辞。
在他们要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道,“田婷呢?怎么没见她?”
“冲哥,田婷她……”四人里面唯一的女生,那个小名叫翠儿的,冲着我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栓子拦住了她,“今天我们来看望冲哥,扯别的做什么。”他拉着我慰问了半天,我们东拉西扯了会儿,他们说要赶今天的末班车回去,就先告辞了,改天到城里了再来看望我。
他们走了没多久,护士进来给我换输液瓶。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楼道里那几个人是你的朋友啊?他们站在那儿抹眼泪呢。你这又不是不治之症,给你朋友说别哭了啊。”